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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某前去赴宴罷,今日是那鳳大先生做東,斷不會無趣的。”
白將離便道:“莫敢不從。”
兩人隨後互通了姓名,白將離才知青衫人姓方名為斯羽,心裡便想他這般容貌,便是叫似玉,也沒什麼不恰當的。扁舟順水而下,順風而遊,方斯羽似乎也不在意,只是單手握著釣竿,一邊與白將離談天說地。白將離雖是寡言之人,但架不住方斯羽見多識廣,任何話題都可信手拈來,說起話來繪聲繪色,叫人如痴如醉,又不怕冷場,一時兩人倒也談得分外開懷融洽。
卻說白將離談及平日興趣,方斯羽微微一嘆,將頭上斗笠拿下,只道:“你與那二姑娘倒十分相像,應極有話說。”白將離便追問那二姑娘是誰,方斯羽站起身來,看扁舟輾轉順流,笑說,“哦那二姑娘啊,是我們幾人中劍術最好的,你要是有什麼心得領悟,只管問她去。”
過了半晌,扁舟靠了岸,方斯羽將那爛醉如泥的歌者拎在手中,喚了白將離隨他一起去。三人行了一陣,才見著前頭忽然一陣開闊,藏在林中有一處居所,正是紅牆綠瓦、亭臺樓閣、飛簷翹角連天,大門敞著,似隱隱有絲竹之聲逸出。
方斯羽帶著白將離入了內,只穿過一條長廊,撩去那些層層疊疊攏著的羅紗,透出一股沁人心脾的芳菲來;旁近欄杆瑩白如玉似瓷,院中青蔥之餘夾雜一線活水,生機勃勃,又極是青幽安靜,二人行到轉折處,便上了小橋,底下一泉碧波,數百朵芙蕖盈盈盛開,鞠身而納手中,精巧美麗好似雕玉玩物,恰如人間仙境。
卻聽得小橋盡頭的涼亭之中有一人聲音傳出:“瞧瞧,何曾見過這般放誕人物,自個兒遲了,還怪咱們不出去迎他,當下就將老五拎來了,這是示威呢。”
那涼亭卷著紗幕,朦朦朧朧,看不清楚,只見得有幾人身影在其中,一人月牙白的衣襬露出一角來。
方斯羽領著白將離一同上前去,入了紗幕之中,卻見涼亭內已坐著四人,只見得上座一人笑意盈盈,臥在榻上,其餘都是坐著綿軟的蒲團。白將離料想那上座之人大抵便是鳳大先生了,只見方斯羽將人丟上他的榻,淡淡一笑:“哦?且不論我遲與早,你倒也知怠慢我了,怎地,可想好如何自罰了?”
這時坐著鳳大先生右邊的那女子盈盈笑道:“你要讓大先生自罰?卻還不若你自個兒想個難題叫他惱去。否則以大先生的文采脾氣,定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讓你吃個暗虧,白被他嘴上佔了便宜。”她長得並不十分美,但神色恬靜清冷,眉間一股英氣,嫵媚風流之中又透著幾分凜冽端華,叫人不敢逼視。
白將離粗粗一掃,心下便知這女子應是方斯羽提及的二姑娘了。
“二姑娘說得極是了。”著月牙白衫的男子撫掌笑道,“老五怎樣姑且不論他,只說如何罰大先生才好。往日他慣是精明過頭的,叫人抓不住一絲一毫,還是斯羽最妙。大先生莫要瞪我,我於肅慣來是威武不能屈的。”他說笑罷,又轉頭來與白將離點頭,“你便是斯羽的小友吧,果然是人中龍鳳,生得極好,如果不嫌,叫我於肅便可了。”
還未等白將離點頭應過,二姑娘也側過頭來,對他柔聲說道:“我姓言,比你年歲大上許多,也算得一隻老鬼了,你要喚我姑姨都可,若是不習慣,也便隨他們一道喚我二姑娘就是了。”白將離只頷首點了,喚她一句‘二姑娘’了事。
這時方斯羽又笑道:“我怎敢罰他,若狠了,可要有人尋我拼命的;若輕了,我自個兒心頭也不暢快。”頓時惹來眾人笑聲,方斯羽也笑過,又輕輕握住白將離一邊胳膊說道,“這是我剛剛認識的小友,是不是極好。”
那鳳大先生側著身子,端詳了一會兒白將離,忽然嘆道:“哎呀,這孩子好厚的福澤,這等緣分偏生叫你撿去了,我看他面貌福相,脾性料想比之你這個頑性可要好上許多了。真真是個絕世無雙的好材料,你可千萬告訴我在哪兒認識的,改明頭我也去瞧瞧。”
眾人又笑,二姑娘只道:“我不過閉關幾日,卻不知大先生還會看起面相來了。”
方斯羽也笑道:“他這是見人說話呢,若我這小友不是這般好,他恐怕就不會看面相了。”眾人又紛紛大笑起來。方斯羽又道,“再說,我這天下游遍,數千年來才得這麼一個閤眼緣的小友,你天天木在這榻上,若有此等緣分,那才叫老天不公呢。”其餘兩人只應‘是極是極’,叫鳳先生無可奈何。
白將離觀他們談笑風生,妙語連珠,針鋒相對,見縫插針,言語之間毫無客氣之意卻又不會過分,心下不由有幾分羨慕。又想起師兄平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