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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不語。
見鄭書遠這般模樣,司馬陵蹙了蹙眉,心中生出些惱怒,“本太子讓你說話!”
鄭書遠抬首,“殿下想聽什麼?”
太子的話他不是不動心,可是說出真相又能如何?
就算他說出真相,太子能信麼?
就算太子能信,此事最後的處置也不會與如今有何不同——皇室丟不起這個臉面,皇室也不會讓納蘭侯府同歐陽侯府結怨。
皇上為何讓太子來處理此案,定然也是有深意的。
他心裡明白,無論何時說出真相,他也惟有死路一條。
若是那夜說出真相,事情只會比如今更為嚴重。
明柔對他的私情,他對明汐的私情都發生在宮選之前,整個納蘭侯府和鄭國公府都會被拖下水。
他如何敢說?
太子方才的許諾,他不是不動心,可他卻不敢賭。
他不知道太子是否會相信他是無辜的,方才太子問的是“果真系你一人所為?”說明在太子心中也是將他視作了兇手之一。
他也不知道太子對明汐究竟情意幾何?畢竟太子也是自小出入納蘭侯府,而且如今明汐已經是名正言順的皇家未來兒媳。
上位者的心思從來叵測,他如何敢冒此風險?
司馬陵聽得鄭書遠的那句,初時惱怒,卻又見鄭書遠靜靜地望著他,眼中神色卻在複雜變幻,心中頓時有些明瞭,那股怒氣也漸漸平息下去。
他負手在木柵前走了幾步,心裡便有些猜到鄭書遠的顧忌,“你可是不信本太子所諾?”
鄭書遠垂眸道,“殿下一概內情皆不知,卻如此輕易的許諾,書遠不敢胡言亂語。”
“一概不知?”司馬陵唇角噙笑,“你真當本太子什麼都不知曉?你說的一概不知是指納蘭三小姐對你的私情,還是你同納蘭五小姐的私情?”
一開始他並未朝這個方面想,而那日玉蘭的稟告卻讓他發現了端倪。而後經過一番查證,對於案情,他在心中也有了基本的猜想和判定。
他心中認定歐陽三小姐之所以被害十有八九也許就是因這二人的私情。
所以在他心中把鄭書遠也當做了同犯,他認為當日鄭書遠的那副絕望表情是因為明汐將所有責任都推到了他身上。
同明思和納蘭笙一樣,雖然他對明汐的懷疑更大更深,但也無法相信所有事情全都出自明汐之手。
只見鄭書遠身形一震,“殿下,我同表妹及五小姐之間從未有過逾越之處。”
司馬陵挑眉一笑,“從未有過逾越之處?那為何那夜你同納蘭五小姐同時出現在後園?我已經查過了,你同納蘭五小姐二人幾乎是同時離開,而歐陽三小姐卻是跟著納蘭五小姐後面離開的。歐陽三小姐的丫鬟說歐陽三小姐是臨時起意,你同歐陽三小姐素無來往,更衣處也離荷塘甚遠。你們三人中定然有兩人是相約,另外一人是跟隨——你倒是告訴我,莫非你約的是歐陽三小姐?”
鄭書遠輕輕垂下眼瞼,只覺心中一寒。
司馬陵淡淡笑了笑,也不逼迫他,眸光湛然帶笑,儼然是胸有成竹。
沉默片刻,鄭書遠輕聲道,“殿下說有法子打消表妹輕生之念——書遠想知道殿下是如何打算的?”
司馬陵頷首一笑,“這個簡單——三小姐對你情深意重,若是三小姐以為你並未身死,想必就不會輕易尋死了。”
鄭書遠定定地望著太子,司馬陵神色坦然地回望。
兩人對視良久,鄭書遠慢慢地露出淡淡的笑意,“書遠願信殿下所諾。”又停了片刻,“書遠自知難逃一死,如今唯一所願便是此事,若此願達成,書遠死亦瞑目。”
司馬陵笑了笑,“本太子說到做到——不會讓她尋死的。”
如今大夫人身死,他還有事需要三小姐助力相幫,即便沒有鄭書遠相求,他也不會讓明柔尋死的。
何況納蘭笙也說了,明柔同明思關係親近——也許這一點正是一個機會。
鄭書遠默然頷了頷首,望著太子面上忽然露出的笑意他心中忽地若有所悟,眸光驀地一亮,猶疑地看著太子,“殿下對納蘭五小姐並無——”
司馬陵微微一笑,直言不諱道,“不錯!即便沒有此番之事,本太子也斷不會喜歡這樣的女子。”
鄭書遠一呆,“可那宮選聖旨,為何——”
司馬陵垂眸淡然,“總是要選一人的,不是麼?”
鄭書遠看著太子的神情,忽地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