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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文士寫完之後,走到臺前,一指明思用“顏體”寫的那副自己所做的楹聯,“方少東家這字,在下甚喜,送於在下可好?”
明思哪能說不好,含笑頷首。一旁掌櫃又將托盤陳了那VIP卡奉上,那中年文士笑納。
一旁那早已下樓看熱鬧的禮部尚書二公子同幾個公子見狀,也笑道,“這幅字也歸了我們可好?”
明思一怔,那題小令的禮部尚書三公子笑道,“這是家兄。”
明思這才明白,遂噙笑頷首,“多蒙不棄。”又抬首朝眾人拱手一圈,“今日多蒙大家捧場,今日與會諸位,小店皆會送上八折貴賓卡一張。他日大家來此,只要奉上此卡,掌櫃都會八折優惠給大家。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望大家莫要嫌棄。”
眾人哄聲叫好。
那二公子收了字幅,三公子則含笑收了掌櫃奉上的VIP卡。
堂中眾人皆笑意滿臉,只覺今日這一番也算有趣,還算不虛此行。對這方少東家更是高看了幾眼,深覺此人不僅是會做生意,也甚會做人。
大家笑了一陣,喧鬧聲也慢慢靜了下來,紛紛把目光投向了二樓那處包廂。
這第二第三的都落了墨印,可那得了第一的卻毫無動靜。
明思垂眸淡淡一笑,心知這鄭國公不同他人,並非那般容易好打發的。若不拿出些真本事,只怕他是不會給這個面子的。
抬首一笑,“貴客等久了,世玉還有一醜,請貴客稍等片刻。”
眾人訝然,卻都未出聲。
看著那方世玉走到第三個案几前,先是垂眸靜立不語,直至目空,然後深深呼氣一口,緩慢吐出。
這才提筆,先蘸濃墨,又復蘸清水。
一落筆,便是綿延不絕。
只見字字相連,竟是一筆而就。
眾人大驚,仔細凝神看去,卻是愈看愈是心驚。
只見筆畫之間,墨色沉著,淋漓氤氳之氣如春雨撲面;白處虛靈,又似燥裂秋風,韻味無窮!
字跡婀娜飛逸,一篇寫完只覺是猶如游龍出水,雲煙飄動一般。
“竟然是狂書!”那中年文士搖首不可置信,“前朝自含之大師離世後,這狂書真諦便失於世間——沒想到,方少東家竟然會寫這狂書!”
明思有些納悶。
據她所查閱的資料,並無草書之記載。沒想到前朝便有了這樣的書法,聽那文士所言,好像還有些了不得。
周圍眾人也面露驚色,望著這小小年紀的方少東家面上皆是不置信的佩服之色。
狂書乃前朝高僧大德含之大師所首創,一面世便驚動四野。
可含之大師卻敝帚自珍,只偶爾流出一幅真跡,引得民間哄搶珍藏。
前朝覆滅後,本朝重道輕佛,含之大師也不知所蹤。
這狂書也慢慢湮滅在歷史中,只有少數的典籍中有所提及。
明思生於閨閣間,她的這些真本事就連四老爺也多有不知,所以父女倆也並未就這些深談過。
所以明思並不知曉這段歷史。
而席間眾人卻大多聽過這狂書之名,含之大師之名也是多有所聞,此刻聽中年文士一點破,大家心中皆是震驚愕然。
就在大家訝然靜默之時,樓梯處傳來一陣腳步,“待老夫看看——果真是狂書?”
抬首一看,只見一中年華服男子身後跟著一個年輕公子,後面還有個其胖無比的管事模樣的中年男子,三人從樓梯上緩步而下,氣度卻是不凡。
那禮部尚書家的二公子笑道,“原來是鄭國公,難怪能得這第一。”
鄭國公掃了他一眼,微微頷首不語,眾人閃開一條道,他直接走到案几前,目光一對上那副字,面色便凝重起來。
看了半晌,輕輕點頭,抬首看著方世玉,“方少東家竟有這等本事,果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語氣雖還有倨傲之氣,但言下也有讚許之意。
鄭書遠看了那字,面色也露出信服之色,朝明思含笑頷首。
明思還了一個頷首,笑答道,“在下也就這字能拿出來見一見人,若論別的本事,在下可是萬萬不及諸位。鄭國公之才學,在下更是望塵莫及。”
鄭國公心裡不過是一股不平之氣,見這方世玉如此上道,且有這等本事,心裡那氣也就散了。
再怎麼說,此人也是太子殿下欽賜的“義商”,自己也不能太過。
聞言遂哈哈一笑,“老夫說話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