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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也不知道,找也沒處找。不過,即便是找到了又能怎樣,對方厭惡姓秦的,自己義父姓秦,這個事實是無法改變的。
想到這裡,蕭山心中有著一點失落,這個時候長街之上梆聲響起,隱隱的傳來喊話聲,“天乾物燥,小心火燭~!”風一吹,就將這打更的聲音吹散於四地,顯得說不出的落寞。
蕭山瞪著自己家的那個秦字招牌,心中暗想:這招牌真的該換一換了!
蕭山一面想,一面朝油鋪走去,秦重兩口子聽說兒子又不見了,急的團團轉,兩隻眼睛含淚四處尋找,忽然看見兒子孤零零的一個人回來了,簡直是喜出望外又心疼肉疼,一把上前摟住,問他去哪裡了?又沒有受驚嚇,又不住的責罵張三帶著兒子溜出去胡鬧。蕭山隨便說了個謊話瞞哄過去,只說自己出去玩忘記了時間,秦重兩口子趕緊熱湯熱水的上前,招呼蕭山吃飯不提。
卻說趙瑗離開了蕭山,一路往回走,經過御街,直抵臨安皇宮門外,在宮門口處,原先那個被蕭山騙走的白胖子也瞧見了他,一把抱住,老淚縱橫:“殿下,你可回來了!嚇死奴婢了,也不知道那個兔崽子渾說,嚇得老奴連宮門也不敢進,又不敢四處聲張”
趙瑗聽得那白胖子絮絮叨叨,心中本來就不悅,此刻更加不高興,卻也沒多說什麼,只淡淡的道:“事情已經辦完了,咱們回去吧!”
說畢,便從西北角的小門進了皇宮之中。
趙瑗回到自己的寢宮,心想著今天的事情,著實氣悶,才坐了沒大一會兒,忽然見到趙構身邊的太監藍珪前來,說趙構有事情找自己,讓前去福寧殿一趟。
趙瑗心中有幾分忐忑,換了乾淨的衣衫,將磨出血泡的手藏在衣袖之中,跟著藍珪進了福寧殿。
殿中點著數十根蠟燭,趙構正坐在書案前提筆寫著什麼,趙瑗眼睛一瞥,看見趙構正在寫曹子建的《洛神賦》,便開口道:“阿爹,你找我?”
趙構抬起頭看著趙瑗,他心中著實喜愛這個孩子,一天不見便覺得有些想念,今天趙瑗沒有前來問安,便有些放心不下,命藍珪去找他,此刻見到趙瑗站在面前,燭光□長玉立,面如冠玉又英氣勃勃,便招手道:“到朕身邊來坐,也沒什麼事,可吃過飯了麼?餓不餓,朕這裡還有些果子,你餓了就拿去吃吧!”
趙瑗走到趙構身邊,行了個禮,規規矩矩的道:“已經吃過了,是兒臣行事不周,今日讀書忘了時間,沒能及時來向阿爹請安。”
趙構一眼瞟去,忽然心中一沉,問道:“你手上帶的玉扳指去哪裡了?”
宮闈
趙構一眼瞟去,忽然心中一沉,問道:“你手上帶的玉扳指去哪裡了?”
趙瑗道:“不慎掉到水裡了!”
趙構看了趙瑗一會兒,拉過他的手,展開看時,只見掌心一個血泡,臉色又陰沉了些,問道:“昨日還是好好的,怎麼今天多了個血泡?讀書能讀出這個來?”
趙瑗沉默不語,過了片刻,才道:“又練了會弓箭,不小心磨的!”
趙構鬆開趙瑗的手,站起身在殿中走了兩步,屏退太監宮女,待一個人都沒了,才陳著臉問道:“今日菜市口是不是很熱鬧?”
趙瑗深知自己出宮這件事情,趙構如果沒注意就算了,此刻他已經起疑,找自己身邊的太監一問便知,也沒必要再說說謊,便沉默不語。
趙構見趙瑗不說話,稍微一想就猜到了,這個兒子雖然不是親生的,但從小養在身邊,脾氣性情都十分的清楚,今天定然是偷偷溜出去到刑場上了。趙構想要開口責怪兩句,卻又拿不出合適的理由,總不能教訓兒子,最後講來講去扯到自己斬殺忠臣良將身上,只得放棄,嘆了一口氣,頗有些無力之感。
趙瑗見趙構嘆氣,便道:“阿爹,我聽說,嶽少保之死,是秦相公先斬後奏的?”
趙構吃了一驚:“你從哪裡聽來的?”
趙瑗見皇帝不反駁自己的話,反而詢問自己是從哪裡聽來的,便知道這事情是真的了,他也不回答趙構的提問,只是道:“阿爹,自古以來,哪裡有臣子不經聖上允許,就私自斬殺朝廷大員的?可見秦相公的居心,他真的是對阿爹你忠心耿耿麼?”
趙構沉默不語,他當皇帝也十多年,經歷過無數風浪,誰忠誰奸又怎會不知道?但岳飛一事絕不是像這個兒子想的這麼簡單,也不好跟他說明白,便道:“你還小,很多事情不明白,秦相公是國之司命,你不要在背後瞎說他!”
趙瑗卻道:“兒子並非在背後議論朝臣,只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