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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朵朵同學開心得幾乎要淚奔了:“我們有飯吃了!”
這是她會背的屈指可數的幾首詩之一,幸好瀟湘那幫穿越女主喜歡背點兒詩句騙古人,長期薰陶之下她也記住了幾首。
於是她朗聲念道:“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璇霄眸光淡淡地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可以吃了。”然後也低頭開始吃飯。
某朵在璇霄家的第一頓飯,就是在默默無語中吃下的。
對面的男人秀色可餐,這一桌子的菜也很豐盛,可不知為什麼,一頓飯下來,她只想到了一個詞來描述自己的感受——味同嚼蠟。
由於對吃嘛嘛香的某朵來說,這感覺實在是如此與眾不同,以至於許多年過後,這頓飯的滋味兒,一直留在她的腦海裡。
第二天,去補習班,恰巧又有璇霄的課。
也許是昨天在他家吃的那頓飯有些消化不良,所以一想到今天要見到這位嚴師,某朵的胃立刻開始抽筋。
但是不去又不行,惆悵地嘆了口氣,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敬愛的師傅大人居然沒有找她的茬,他站在講臺上風度翩翩,看上去挺衣冠禽獸的,惹得璇霄的忠實粉絲祝黎眯著星星眼看他:“老師好帥啊”
帥毛!某朵鄙夷地賞了祝黎一個白眼,連吃個飯都要背詩,這種人活著就是以摧殘別人為己任!
下課後,璇霄慢條斯理地踱到她身邊,拿書本一拍她的肩膀,言簡意賅道:“跟我來。”
不敢不從,哦了一身,趕緊跟上。
璇霄從未課下單獨找學生談話,於是他這一反常態的舉動立即引起同學們熱烈的探討。
某朵也顧不得這些了,跟著他來到湖邊,垂頭聽他教導。
涼風習習,垂柳依依,湖裡的小魚兒快活地遊了過來,又擠眉弄眼地遊了過去。
天很藍,雲朵也很白——一切都那麼完美,除了身邊這個變態師傅。
璇霄找了塊乾淨的空地,閒閒地盤腿坐下,不鹹不淡地問道:“昨天的書,你讀到哪裡了?”
“剛看完《世說新語》,正在讀《孟子》。”某朵戰戰兢兢回道。
“甚好,給為師背一段《孟子》。”
“”
“嗯?”
不知是不是錯覺,某朵打了個寒戰,冰雕美人看過來的眼神又冷了許多,幽深的眸子裡寒光閃爍,好似孕育暴風雪一般。
“我、我、我這就背愛人不親,反其仁;治人不治,反其智;禮人不答,反其敬。行有不得者,皆反求諸己”
“打住。你可知,這幾句是什麼意思?”
心裡一涼,某朵怯怯地搖了搖頭。
見她那可憐兮兮的小樣,璇霄心嘆一口氣,臉色不由柔和了幾分,耐心解釋道:“這幾句是說:我愛人家,可是人家卻不親近我,那得問我自己,是自己的仁愛還不夠嗎?我管理人家,人家卻不受我的管理,那得反問我自己,是我的知識和智慧還不夠嗎?我有禮貌地對待別人,可是得不到相應的回答,那得反問我自己,是自己的敬意還不夠嗎?”
耳朵聽著嚴師的教導,眼睛卻不經意掃到遠處的花紫陽和花錯倆叔侄,摸著小下巴,若有所悟的舉一反三:“也就是說,如果對一個人的愛沒有回應,如果任何行為都沒有取得效果,都先反過來檢查一下自己”
陽陽堅持要退婚,可能雷瑾真的不適合他
璇霄很欣慰地點頭:“不錯,孺子可教也。”
他對今天的上課效果很滿意,起身說道:“學得不錯,今天中午為師請你吃飯。”
又要吃飯?!某朵就像遭霜打過的茄子,一下又蔫了。
師徒倆走後,那邊神秘兮兮商量著什麼狐狸叔侄也一起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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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該說花御史高估了自己的侄子,還是低估了雷瑾,雷四小姐儘管面嫩,但不代表腦子不活絡,她幾次三番應邀前來,不是看到妖姬,就是看到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小狐狸,邀請人自己反而不見蹤影。
雷瑾回憶了一番花御史最近頗為異常的行為,再結合一下自己豐富的理論,漸漸地就回味出一絲味道了:原來對方不只是嚷嚷幾句那麼簡單,而是真的想變著法子地擺脫自己!
思及此處,再看看身邊侃侃而談卻沒有重點的花錯,雷瑾稚氣的小臉就漸漸顯出了變化來,雖然這都是極端細微的變化,但是除了她自己,尚無人能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