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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兒氣喘吁吁的,看樣子跑得太快,幾乎是上氣不接下氣了。拖了板凳過來火邊坐好,繼續大口喘氣:
“哦,姐姐藥,藥我拿到廚房讓娘熬去了”
“嗯,知道了。別急,先喝口水吧。”陳洛兒指著放在櫃子上的一碗水。寶兒喝了幾口水,用手背擦了擦嘴巴,坐到了火邊,將手放在火上烤了一下,再哈了口氣,然後神神秘秘地對陳洛兒說:
“姐姐,伯母家裡可是亂了套了!”
“啊,是嗎?”陳洛兒眉頭一皺,下意識地咬了咬嘴唇,心裡感覺不好。伯母家亂了套,燒起戰火的話,必將戰火引到自己家裡,那時候,這家裡的日子就會更難過了。
陳寶兒哪裡注意到姐姐這樣細微的表情變化,繼續帶著驚訝地說道:
“我去伯母家裡的時候,在門外看見了堂姐陳蘋兒,她正在外面哭呢。她平常都是被慣著的,哪裡委曲地哭過?所以我就問她咋啦。”
陳蘋兒是大房的唯一女兒,張氏一直慣著,加之陳蘋長得粗大,平常都是她去欺負別人,少有人敢打她的。
“你問她,她怎麼說?”陳洛兒迫不及待地打聽。
“她說伯母打她了。”
“哦,伯母為什麼打她?”
“我也覺得奇怪,便問了,堂姐說她娘說好了,過幾天就用人家送來的錦緞給她找裁縫縫一件漂亮的新衣裳的,結果,現在伯母說縫不成了,她一聽不幹,便在家裡大哭大鬧,伯母一生氣,便拿巴掌打了她,所以她就跑出來哭了。”
陳洛兒一聽,心想果然這樣。順口問寶兒道:
“伯母家怎麼會有錦緞的?平常不過和我們一樣,穿一些粗布衫子,大不了比我們家裡新一些,補丁補得少一些罷了,從來沒有見他們家的人穿過錦緞衣裳的,現在怎麼突然要做錦緞衣裳了?”
寶兒說:“可不是咋的?咱這一個村子裡的人都是窮人,從來沒有人穿過那樣好的衣裳的,當時我也疑惑,便問了,堂姐便一五一拾地說給我聽了。”
“她怎麼說的?”
“她說了,前些日子,伯母不知道從哪裡忽然讓人搬回了十來匹的上好的衣料,還有幾籮筐的米穀蒜姜糧食調料之類,幾乎堆滿了一間小屋子呢。他們家裡高高興興的,說這些東西夠他們家花銷十來年的了。不過今天,伯母回去說這些東西又不屬於她們家了,所以伯母生氣,便打了她。”
“她說沒說那些東西是哪裡來的?”陳洛兒問道。事情差不多就是自己想象的那樣,但是她想問個清楚。
伯母張氏的家與自己現在的家離得有幾百米的距離,平常日子裡,兩家少有走動,因伯父臉老是陰沉著,伯母又張狂霸道,父親陳二和母親楊氏一般都不到他們家裡去的。陳洛兒有眼水,看得出來大房不喜歡二房一家人,便也幾乎從來不去伯母家裡,只有陳寶兒小一些,活潑開朗,不多想事情,偶爾還會到他們家裡去跑一趟的。但是在伯母家裡吃飯的時候,那也是少之又少。
每家日子都過得緊巴巴的,吝嗇的伯母更不可能將飯食勻出來讓陳寶兒吃了。
“我問堂姐,這些東西是哪裡來的,堂姐說伯母說了,不能告訴任何人的。我就求她,我們是一家人,堂姐又說了,特別不應該告訴給你們家裡人呢。我說了一席好話,讓堂姐告訴我,她其實早憋不住了,正附在我的耳朵邊上準備說的時候,伯母從房子裡出來了,氣急敗壞地將她喊回去了我只打探了這麼多,想著姐姐你還在家裡等著,於是趕緊跑回來了”
陳寶兒有些對不起的樣子。
“寶兒,我知道了。你堂姐就是不告訴你,我也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了。你不用自責,沒事的,快去幫姐姐看看藥熬好沒有?”
陳洛兒將寶兒支走後,靜下心來將事情的前因後果捋了一遍,基本上將事情全部弄清楚了。
很簡單,秦員外家的兒子不成氣,一直說不上媳婦,伯母張氏不知道從哪裡得來了這訊息,便想到自己家族裡還有一個陳洛兒,反正又不是陳家親生的,不過一個撿來的丫頭片子,正是大好年華,樣子長得也還不錯,家裡窮得快揭不開鍋了,嫁過去,兩全齊美。秦家得了兒媳婦,陳家得豐厚的聘禮,算盤打得啪啪響,於是瞞著楊氏和陳二,自作主張地將這門親事定了下來。
那秦家自然歡喜,於是透過她將聘禮送過來,哪知道張氏半道上劫了,大半送到了她的家裡,一點兒送到了陳洛兒的家裡,這樣一來,不僅是兩全齊美了,直接就變成了三全齊美。透過嫁陳洛兒這一著棋,張氏一家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