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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辦事婆子,眼裡揉不得沙的!看見你這骯髒的樣兒,不嫌棄才怪!自家不打理乾淨了,怎麼說得動旁人打扮?”
方成唯唯諾諾,慌慌張張地將那帕子捏在手裡,順著臉摸了一把,正要開口,被曜靈犀利的眼神逼了回去,只得仔仔細細,將臉擦了個乾淨,方才陪著小心,將那帕子還了。
“說吧!”曜靈倒是不急不慢,這時方才問道。
“掌櫃的,這位客官看著不像是來買東西,倒像是來尋事!”方成悻悻然道:“我跟吉利給他推薦幾款現時京裡流行的顏色,香味也有多種試過,他就是沒有中意的。這也罷了,各花入各眼,也不能強迫。可他後來試煩了,竟說我們采薇莊沒有好貨,尋不出個能叫客人滿意的品種,竟還有臉叫京中第一胭脂鋪子!掌櫃的你說。。。”
方成的話剛到這裡,就聽見樓下吵鬧了起來,曜靈先伸手止住方成的話,過後偏耳細聽,臉色漸漸凝重起來。
方成明明聽出來,鬧得最厲害的聲音,就是來自那位挑刺的客人,他的臉色由紅轉黑。怒氣浮現出來,尤其聽到最後,有一句:“什麼了不得的字號?如今看來,白糟蹋了!”
方成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眼裡噴火,七竅出煙,正要衝下去與其再辯,曜靈卻冷冷靜靜地再度伸出手來。
“且慢!這事我來!”丟下這六個字,曜靈便款款邁步。盈盈冉冉向樓下走去。
樓下正吵得熱鬧,曜靈剛走到樓梯下面,就看見剛才在樓上看見的那位公子哥兒。正揮著手裡一枘牙骨真金面扇子,顯得悠然自得,正看戲看得熱鬧。
吵架的竟不是他?自己想錯了?曜靈正想到這裡,眼角餘光卻瞥到,正與吉利辯得面紅耳赤的那位。原來卻是剛剛跟在那匹大白馬身邊的長隨。
看來起因還是這位爺了。曜靈不出聲地走到此人身後,先將其上下打量一番,然後方繞去前面。
“這位爺,”曜靈不理會吵成一團的吉利眾人,先對著扇子哥,款款行了個禮。招呼道:“怎麼來了也不四下裡看看,有爺中意的貨色沒有?”
扇子停住了,公子爺的手慢慢垂了下來。眼睛也飛快地從爭吵的場面上轉回到曜靈面上,曜靈不卑不亢,平靜地回視對方。
原來這人長得倒真不賴,前頭說過,他打扮得新鮮精神。這會子見了面,卻原來長得雪白圓臉。秀眉朗目,這時有意翹起手來,從自家臉上拂過,曜靈便看見,原來其左手大拇指上戴了個赤金杆乾綠翡翠班指,第四指上又戴了一個赤金桶箍式戒指,倒是好一付風流富貴模樣。
“你就是這家的掌櫃?”公子開口了,聲音不大,卻有些不拿曜靈當回事的態度。
這小女子能有多大?他在心裡自問。看著長得挺高,模樣也如傳言中一樣,倒好個香雕粉捏的小臉!是不是自家的水粉胭脂敷得好?最奇怪的是她一雙眼睛,怎麼是那個顏色?跟家裡養得那隻貓似的。
曜靈對這類事已見怪不怪,想必這是位新客,第一回入京?
“回爺的話,小女子正是店裡管事。爺有些什麼需要,只管對我說來,保管不叫爺落空失望。”
公子哥兒哼了一聲,只聽得嘩啦一聲響,原來又將手裡的紙扇搖了起來。曜靈掃視一眼,見上頭畫了幾株沙柳,且線條剛勁有力,全然與京中流行不同,心裡便是一動。
吵架的那邊,吉利看見掌櫃的過來,早已擠出身來,口中不成氣地回話道:“掌,掌櫃的,我,我才還,提。。。”
曜靈輕輕揮了下手:“行了不用說了,這裡有我,你忙去吧。”
那長隨正吵得興起,哪裡肯放人走?見吉利向後頭走去,一把揪住他衣領道:“大爺話還沒說完呢,你小子往哪兒去?”
吉利到底嫩些,才已被這人攪得頭暈,如今又被對方拉住身子動不得,當下臉就紅了起來,口中愈發說不出連貫的話來,結巴得厲害。
這長隨自覺得意極了,口中又嘲笑道:“你這什麼夥計?連話也說不周全,誰請你來的?白給飯吃不曉得做事!”
吉利再被對方這麼一逼,眼裡的淚就浮了出來,眼見就要連同頭上的汗珠,同時滑落下來。
“吉利你聽不見我的話麼?!”曜靈的聲音雖不大,卻足以穿過那長隨囂張的話,“我是這裡掌櫃,你是我的夥計!我叫你下去,你只管下去!”
吉利如奉聖旨,再不敢多說一個字,飛快地轉身,正好方成過來,連拽帶拉,將其拖走。
長隨滿腹不滿,正要再說,不想主子也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