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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奇貨可居似的看著自己,禁不住就有些捧腹起來:“這有何難?若是城裡,自已就去鋪子裡定衣服了,又何必透過趙夫人?”
明著替人跑腿,暗中撈錢,又叫人看不出來,又給自己面上添光,這才是趙大人能做得出來的事呢!
只怕衣服還只是小的,別的?更不用提了,所謂以小處見大事也!
岑殷簡直要對曜靈說聲讚了:“不過買衣服一件小事,姑娘竟能看出這許多名堂來?!佩服佩服!”
曜靈白他一眼:“說了衣服帳是內院的事了,世子爺自然不懂,也不必如此大驚小怪!”
既然如此,你來替我管了內院如何?
這句話突然從岑殷的心口竄了出來,差點就從嗓子眼裡飛了出去,好在岑殷竭力壓抑住了。
若她覺得是自己唐突了,可就難以收拾了!
不知怎麼的,岑殷對曜靈是又憐愛,又有些畏怵的,別的不怕,就怕她會生自己的氣,也是因為知道對方是個硬脾氣,怕自己哄她不轉的緣故吧。
越是搞不定的,越是念想得厲害,世間的事,大多是這麼個理兒。
當下岑殷只有一笑,雙手抱拳,衝曜靈行了個大禮:“多謝姑娘明示,我這就派人去近郊查探!”
曜靈微笑頷首,嗯,只怕四下裡鄉鎮上的富紳都叫趙大人結交了個遍了吧?!
此事已畢,曜靈這才又將剛才的事提了出來:“御史說是今兒就到?”
本來已平靜了下去的秋蟬,驟然間又放聲大叫起來,岑殷的背瞬間便繃緊了起來。
“嗯,說是傍晚時分能到。”短短一句話,岑殷卻說得十分艱難,只因他知道,這才曜靈來說,意味著什麼。
“是宋全明,宋大人麼?” 曜靈幽幽地問,青金色的眸子裡,燃起兩團闇火來。
岑殷一下愣住,過後才明白過來,只是不敢明言,微微點了點頭。
“世子爺也不必再這樣小心了,” 曜靈自己倒笑了起來:“我爹是陽王,世子一定知道。宋全明?不過是當年我爹府上的一句清客罷了。”
她說得輕鬆,卻如一個 焦雷在岑殷頭上炸過,半晌,他才恢復過來。
不過驚過之後,岑殷卻生出些如釋重獲的輕鬆來。
這樣也好,說話也省勁了。
“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必再瞞你了。不過宋大人如今身份不同,你再見他。。。”
曜靈聳聳肩膀,無所謂的樣子:“小女子心裡明白。如今我不過一介民女,宋大人卻貴為都察院下正二品右都御史,自然。。。”
岑殷心裡有些發慌,才說不能讓她生氣。
“不,姑娘誤會了,在下並不是那個意思!”
曜靈愈發無所謂起來:“什麼意思都沒關係!”她鎮定自如地直視對方:“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宋大人?只怕更比自己的身份比我上心。所以我二人相見,世子爺只管放心好了。”
我只是怕你難過。
又是一句如鯁在喉,卻叫岑殷難心明言的話。
“回世子爺和姑娘的話,”好在外頭,叮噹的聲音適時響起,為他解了圍:“小丫頭們將荷花蕊採下來了!”
曜靈竭力讓自己笑得自然:“那就好了,請世子爺取些上好的酒母來,咱們這就動手來制蓮花白吧!”
岑殷微笑,起身向外走去,口中喃喃道:“記得城東頭有家酒莊,賣得好高粱烈酒,叫個小廝走一趟得了!”說著好笑起來,又道:“倒好,我替你們跑腿傳話了!”
叮噹手捧絲帕包好的荷花香蕊,笑著吐了下舌頭,曜靈則毫不客氣,半嗔半怪道:“爺不跑腿?做出來卻給誰用?”
岑殷右腳正邁出門檻去,聞聽此言,不覺微愣,過後哈哈笑了起來,左腳亦大步跨了出去。
青桃悄悄從其身邊走過,只覺得一陣風來,岑殷走得影兒也不見了。
“聽見蓮花白就走得這樣快了!”青桃伸手壓了壓頭髮,口中嘟囔一句。
岑殷的聲音從後頭冷冷傳來:“走得哪裡快了?你的話我可一字不落都聽見了!”
青桃嚇得箭步如飛奔進屋來,直叫曜靈:“姑娘救命!”
岑殷哈哈大笑,這才出了院門。
曜靈吩咐青桃:“煩姐姐取一隻乾淨的碗來。”
叮噹不待青桃動手,眼光一瞟,順手就從身邊的八寶格上拈下只黃釉暗花鳳鶴穿花紋大海碗來。
青桃喲了一聲:“我的好姐姐 ,這可是皇上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