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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安茜娘猛地揚起頭來。
曜靈目光微轉,果然,是岑殷來了。
岑殷其實早已聽外院的人說,安家來人。他知道,自己這裡來不了,必是去了曜靈下處。因都是女眷,說話也方便些。
因此他趕著與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和都指揮使司三位大人說了幾句,並約下明日再議之後,便趕著向這裡來了。
因來得急,他便沒叫人跟著,悄沒聲息地走到院裡時,正聽見安茜娘高發議論,說什麼民女無用之類。
若曜靈無言以對,他必會上前替她解圍,不過好在,曜靈自己處理得很好,因此沒給他這樣機會。
後來眼見安家換了招數,打起悲情牌來 ,他知道無法,不得已只有現身了。
青桃金桂臉上頃刻就微笑出來,本來有些懸著的心,此刻突然安寧了下來。無論何時,只要看見岑殷出現在眼前,她們總有這樣的感覺。
“世子!”安夫人招呼一聲之後,依舊哭個不住。
今晚出來時茜娘便已經提點過她,她的任務就是哭,先是哭喪個臉,再後來,就只管淌眼抹淚就行了。
“開口的話,就交給女兒了!” 茜娘言之灼灼。
眼下,她也正是這樣施行的。
“世子爺!” 茜娘又叫一聲,弱不禁風似的,從地上掙扎著要起來,只是身子軟了,半天也起動不得。
她本意希望岑殷上來扶自己一把,可惜岑殷站著,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半點要動手的意思也沒有。
青桃和丫鬟們就更不用說了,都有些要看笑話的。
最後還是呂媽媽看不下去,暗中從背後將她拉了起來。
安茜娘半倚半靠在呂媽媽身上,似乎已沒了力氣,好比雨打芙蓉一般,弱不禁風地細語道:“世子爺,小女子給世子爺請安了!”
岑殷輕輕擺了擺手,眉頭蹙起:“這樣晚了,你們來做什麼?安大人的事,我自有主張,你們又何必來叨擾這位姑娘?!”
安夫人聽見這話,哇地一聲又哭了出來,也不管有人沒人,一時間竟哭了個花容失色,簪垂釵褪,頭髮也亂了。
曜靈嘆了口氣,看安夫人哭得可憐,心下有些不忍,便道:“其實也沒有叨擾,我本來無事,陪兩位說說閒話,也是好的。”
岑殷卻斷然喝道:“不行!你才剛剛好些!太醫說了,要好好休息,不可傷神動氣!那該死的強人也不知用了什麼迷藥,竟效力如此暴烈!”
安夫人愈發大放悲聲,卻突然看見安茜娘甩過一個喝止的眼神來,立刻便偃旗息鼓。
安茜娘作出強忍悲痛的神情來,雖帶愁容,仍暈笑渦,眼裡含淚帶情,細聲細氣地開了口:“世子爺,我與娘也是一是急壞了,從來都是深宅大院沒出過門的。如今一但出事,也不知該去找誰,又不敢輕易打擾世子爺。正好聽得姑娘不好,我與娘便送些藥材來於姑娘養身,不想竟累姑娘動氣,實不應該!請世子爺治罪吧!”
說著她就將頭低了下去,眼淚說下就下,瞬間就將胸前衣襟濡溼了一片。
安夫人看不清女兒的表情了,只好望望呂媽媽,心想我是哭還是不哭?
岑殷冷若冰霜地回應:“知道你們一個為夫,一個為父,也是情有可原。不過事已至此,再說無宜。且夜深了,這裡到底是我別院,你二人在此,多有不便。還是請速速回去吧!”
安茜娘怎會就這樣死了心?替父求情是一件事,為自己能在岑殷面前顯擺下美色,卻也是一樣重要的!
她暗中將心一橫,當下便慢慢的輕移蓮步,慢款纖腰,嫋嫋婷婷,一步一步的走到岑殷身邊,依舊低低垂著頭,,輕啟朱唇,低開檀口,楚楚可憐地道:“我也知道這樣於我名聲不宜,可女兒只有一個父親,閨譽雖重要,可父親也一樣重要呀!”
說著便聲淚齊下,止不住淚流滿面了。
好戲!曜靈簡直要為她鼓掌了。一來為父求情,二來, 弄不好還能強買強賣。
可惜這樣一位佳人,竟不得岑殷垂憐。
他冷眼只管站在原地,後來看著安茜娘哭了半日有些不耐煩,便驟然開口對呂媽媽道:“你也不遞個帕子上來?看你家小姐的袖子都溼了。”
安茜娘腦後頓時生出青煙來,這岑殷真是蠢牛一樣!空長得這樣,竟不懂憐香惜玉麼?可為什麼又偏對那姑娘好成這樣?
想是自己做得還不到位!
安茜娘決定再試一次。
這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