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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樹倒長得甚好!”曜靈由不得脫口讚了一聲。
小僮點頭:“每日都有專門人過來打點,外頭花廠子裡一月上門施一次肥,我們爺說了,樹是當寶貝一樣看守的,不敢不經心的。”
又是個長情的。曜靈在心裡點了點頭。
離開這裡,曜靈便再向前走去。此時天氣已不再熱得厲害,盛夏已過,又經昨日一場大雨,不覺金風乍起,玉露初零,曜靈再走幾步,便聞見了木樨的香氣。
好啊!珠蘭先沒找到,你倒搶先出來了?
遊廊兩邊此時有不少木樨,曜靈順手撈過兩支來,細看那金黃色的小朵兒。
這花品相很好,花簇繁密,香氣濃郁,且色澤金黃,曜靈略看之下,便辨出這是以花冠厚實,百花重出名的杭州黃。
窨出來做木樨茶,又或是收集做志木樨糖,可真不壞呢!曜靈想到細處,不覺嘴角微翹。
不料她這裡高興,卻聽見不遠處有男子靴履的聲音,踢踏而來。
難不成是岑殷?
曜靈臉不覺紅了起來,想到那人為自己做過的那許多事,她一時竟有些不敢見他。
正好,杭州黃素以繁茂見長,曜靈靈活地翻過遊廊的闌干,身子便隱在了木樨樹中間了。
果不出她所料,她這裡剛剛藏好,前頭拐彎處就走來二名男子,卻不是岑殷。
曜靈認不出來是何人,只看其身著官服,想必是這裡的節制三司中人。
走在前頭的年約三十餘歲,深目高鼻,尖嘴寡腮,後頭那個則年長些,圓團團的臉,身子也滾壯壯的,一看便知養尊處優慣了。
後頭那個滿面愁容,不住在口中抱怨道:“這可怎麼好?這可怎麼處?”
前頭那人看也不看他,也不理會,待走到曜靈面前的遊廊時,卻突然停下了腳來。
“我的趙大人,”前頭這人陰陽怪氣地開了口:“您好歹也是提刑按察使,一點子怎麼就嚇成這樣?按理說見過的風浪也不小了,慌什麼呢?”
被稱趙大人的則愈發抱怨不止:“呂大人你說是這樣說,可如今的燙手的山芋又怎麼處?沒辦法,實在沒辦法!”
原來前頭這人姓呂,卻卻是何身份?看著倒比姓趙的精明些。曜靈躲在木樨叢中,正將二人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呂大人你倒說說看,世子爺說要辦了安大人,可安大人哪是輕易動得的?別說京裡的關係,只說這樁案子,那是有鄭相牽扯在內的!一個不小心,得罪了鄭相不是玩的!”
姓趙的說得頭上汗也下來的,忙不迭用手帕去擦。
姓呂的倒滿臉的平靜:“你慌什麼?你自己也說了,前頭還有世子爺呢!天塌下來個高的頂!”
姓趙的愈發出汗不止:“可世子要我擬摺子呀!上頭的名字可是我的!這鄭相要一看見摺子,我不就。。。”
呂大人斜眼瞟過對方,心裡鄙夷,鼻子裡便哼出一團冷氣來。
趙大人覺得了,有些沒好氣道:“呂大人你是無所謂的,你掌印都指揮使,左右動不得你!”
呂大人愈發哼哼不止,心想這人怎麼是個呆子?
“趙大人你如今也糊塗起來了?你也不想想,我雖掌印,可這地界上實際兵權是誰的?誰又不知道,泓王實在這裡說了算?我不過掛個樣子罷了,動了我才好呢,我巴不得離了這裡,做能做得些主!”
第一百六十章 難說
趙大人愣了,細看呂大人臉色,猶豫半天,方道:“聽呂兄的口氣,莫不,要跟世子唱唱反調麼?”
呂大人不出聲了,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趙大人又急了:“哎呀我的好呂兄!咱們一起時間也不短了,同僚也算好友,你有什麼心思,就實對我說了吧!也省得一會面見世子,咱們意見不和,倒惹得他動氣!”
呂大人目光掃過周圍,曜靈忙將身子向內隱了隱,這時便聽見了外頭傳來聲音:“趙大人!咱們如今不過看著世子的臉色行事罷了!這點子道理您還看不出來?世子正在氣頭上,皇上少不得也要給三分薄面。一來當年皇帝即位,泓王也算功不可沒,二來麼,泓王如今雖不管事,世子卻已漸漸勢壯。當年泓王的部下,無一不明裡暗裡附從世子,皇上不看僧面看佛面!”
說到這裡,呂大人身子湊近趙大人,聲音也壓得極低:“如今幾位王爺中,唯一能靠得住的,也就泓王了。京裡才掛了一位,外頭滇南那位又不知何時要造出些禍事來,京裡剩下幾位更是根基全無,在皇上和太后眼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