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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噹笑嘻嘻地自打簾子,走到曜靈面前,不理會青桃的玩笑,只對曜靈道:“爺吩咐我來,將這個給姑娘。”說著,從袖子裡掏出個東西來。
“是什麼?”青桃後頭上來,好奇地探頭。
曜靈也奇怪,有什麼剛才不能給,偏這會子上趕著送來。
叮噹水蔥般的手指上,原來捏著一方金線鎖邊 ,素面松江白陵羅帕,上頭卻龍飛鳳舞,寫著兩行字。
“是什麼?”屋裡此時只有一盞小明角燈,曜靈一時看不清上頭寫了什麼,不過大概能辨得出來,是岑殷的字跡。
難不成有什麼秘密?又或是關於宋全明?還是太后?
不能當了人前明說,只得這樣傳遞?!
曜靈的心猛然揪緊,立即吩咐青桃:“點上明燈, 移近過來!”
青桃見其臉色變了,知道是要緊的,不敢耽擱,即刻將屋裡最亮的一盞八角琉璃燈點了起來,更高舉著湊到曜靈背後,以助其亮。
曜靈緊捏住那方帕子,眼光如劍刺了上去,一瞬間就將那二十個字收進眼底。
青桃和叮噹等了半天,見曜靈看是看了,卻無半點反應,不禁狐疑,相互對視一眼。
到底世子爺寫了什麼?姑娘看了竟如老僧入定一般,半天沒有動靜?
曜靈垂下羽睫,明晃晃的燈光下,那一襲剪影清冷如月,只是月光裡,卻有些重重的桃花瓣雨。
寶劍贈英雄,紅fen送佳人。
物得其人,方乃人間美事。
曜靈臉如三月桃花般,開出*光爛漫來,本來身子坐得極挺極直,慢慢地,竟燕懶鶯慵,不知不覺軟了下來。
叮噹是個急性子的,等了半天沒等出結果來, 急得衝到前頭,衝著曜靈的臉就問:“姑娘到底說個明白話兒。。。”
突然她沒了聲音,卻換上解意的笑來。
青桃更急,這悶葫蘆預備打到幾時?她不說,你竟連問也不問了?還傻笑!
叮噹見曜靈早已將那方帕子收進懷裡,臉上更紅得滴得出血來,為免青桃再惹得她羞澀,便拉其出去:
“果子露剛才姑娘還沒喝呢!正好你房裡有,你調幾杯出來, 大家喝個痛快!”
曜靈待人走後,方從懷裡將自己下午替青桃撰寫的帳目拿了出來。
槐夫人不過一個侍妾,入泓王府後,是連名號也沒有,只稱作夫人的。過後落世,方才賜了個槐字。
可就這樣一個身份低微的女人 ,岑殷卻當她母親一樣供奉,除了槐夫人本身心底善良,對岑殷極關懷之外,再有原因,怕就是岑殷這人,極為情深意厚了。
再想到青桃提及,槐夫人對自己身後之物的安排,曜靈便有些拿不住那張薄紙了。
事到如今,她無法再自欺欺人地說,自己對岑殷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對方對自己,那更不必說了。
可是,一想起岑殷是什麼人,曜靈燒得發燙的雙頰,又漸漸涼了下來。
信還是不信?若大難當頭,太后如巨石覆時,他能像爹爹對娘一樣,對自己始終不離不棄麼?
青桃捧著玫瑰露進來時,曜靈已洗手淨面過了,烏黑油亮的長髮,垂於腰際,眉黛楚楚,對著青桃嫣然一笑。
因剛才在外頭,叮噹已將那帕子上的意思,盡然都告訴她了,青桃這時不覺就呀了一聲,心裡想著,這姑娘心思倒動得極快,只這一會兒,就平復下來了?
“姐姐回來了?” 曜靈婷婷含笑,一切如常地叫了一聲:“我已經都收拾完了,姐姐也請自便吧。”
青桃嗯嗯二聲,放下甜白釉小鐘,欲走還留。
曜靈會意,垂首默默坐在了床沿,輕啟嘴唇,慢慢吐出一句話來:“姐姐不必憂心,那帳目,我收下了。”
青桃大喜過望,一時連話也說不周全了:“姑,姑娘,那可,那實在。。。”
曜靈不敢抬頭接她的目光,趕緊擺手道:“你下去吧,累了一天,也早些歇息吧!”
青桃激動地點頭,雙手握在一處:“我,奴婢即刻收拾了鋪蓋,在外間值夜!”
曜靈不再說什麼,這才抬起頭來,衝她微微一笑。
不為東西,只為人。不為錢財,只為心。
曜靈知道,自己在岑殷心裡,並不是愛慕虛榮,貪幕富貴之人,因此他才放心將槐夫人的東西都給了自己。
亦藉此舉,一表真心。
曜靈心跳得厲害,忙縮起雙腿,躲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