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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也流利許多,眼裡更有了神氣:“劉勤若認真做起一件事來。沒有辦不好的。”
曜靈心想,認真做事?只為下杭州觀禮?
不過她沒點破這層紙,反點頭附和吉姐兒:“正是呢!劉勤是個再伶俐不過的人,所以將尹家莊交給他管,我也放心。”
吉姐兒聽聞此語,倒有些沉默下來,將碗放回炕几上,順手拈起一朵花瓶中落下的紅梅,放於鼻下輕嗅。
曜靈立刻敏感地覺查出有問題。
“莊上還好吧?你們出來,正是封地等來年的時候,應該沒什麼事吧?”於是曜靈試探著去問。
吉姐兒將梅花把玩於指間:“田裡倒沒什麼事,倒是宮裡,來了幾回人,是劉勤接的。問他,也不說什麼事兒。”
曜靈的心抽動了一下,宮裡?
“誰來的?”她立刻追問。
吉姐兒想了想:“我也不認識,不過看著是位公公沒錯,他一個人,也沒帶隨從,聽劉勤送他出來時,叫他李公公。”
太后!
曜靈身不由已,從榻上站立下來,過後卻慢慢又坐了回去。
太后來人,劉勤卻一字沒對店裡人提起,要不然,錢媽媽早在來時便要對自己說了。
“什麼時候的事?”曜靈的聲音低沉下去,吉姐兒覺得奇怪,便抬眼看著她。
宮裡來人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采薇莊是內務府掛著名的進貢胭脂水粉的商號,內監來往,不算奇事。
只是劉勤為何刻意隱瞞?這才是真正讓曜靈生疑的地方。
“大約是剛剛知道,太后降旨,將你指於王爺的時候。”吉姐兒有些不太敢提,太后旨意與後來皇帝的旨意,落差頗大,外人也能看得出來。
曜靈此時並不在意這個,心中默思一番之後,再度發問:“後來什麼時候又來?”
吉姐兒掐指輕算:“後來就是皇上降旨,來過一回,緊接著第二天又來,連著來了三天,再就沒來過了。”
曜靈的垂下羽睫,窗外投進的日光下,一襲剪影清冷如月:“都是李公公來的?”
吉姐兒點頭:“來了就跟劉勤鑽進屋子裡,也不放人進去,關了門不知說些什麼。我爹倒讓我別去理會,說左不過是說明年貢品的事罷了。可我心裡總想,要問貢品,不該去城裡采薇莊麼?還有,為什麼劉勤不讓人傳出話去?每回李公公來,都是夜裡二更之後,這倒也罷了,白日要伺候太后,也許只有此時有空。可走時都快近天明,劉勤總是一人迎來送往,除我和爹知道,再沒一個人瞧見過。”
曜靈眉心倏地一凝,本來春水般的眼眸中霎時有洌氣閃出。
李公公來就不是好事,再這般避人鬼祟,更可想而知!
只是自己幾回與店裡莊上傳信,為何劉勤提也不提?聯想到他此次於自己大婚時趕到杭州,卻並沒見上面兒,曜靈的心,不知何故,變得如數九寒冬一樣冰涼起來。
“對了,你才不是說到,前幾日就趕到杭州了麼?為何那日沒看見你和劉勤?”曜靈搖了搖頭,似要將不詳之念甩出腦海去,於是換了個話題。
紅梅已敗,吉姐兒卻捨不得丟掉,反鬢於髮間:“到是到了,可劉勤又不肯來了。他說咱們算什麼?如今身份兩樣,就算去了,只怕也進不了門。”
曜靈看了一眼,本來吉姐兒的一頭烏黑油發,如今變得跟主人一樣,無精打采,沒有了光澤,再配上敗花,愈發令人不忍卒視。
曜靈伸手從梅瓶裡摘下一支,五朵連排,新鮮欲滴的紅梅朵兒,將那敗花去了,重新插於吉姐兒髮間。
吉姐兒不好意思地低了頭:“我喜歡帶花,一時竟忘了忌諱,不該在王妃面前伸手的。”
曜靈突然心酸起來,尹家莊並不困頓,何故當家的娘子變得這樣窮酸起來?!
“我給你的頭面呢?還有平日,你自己的東西呢?怎麼也不戴出來?”曜靈忍不住發問。
吉姐兒不好意思地低了頭:“當家的說了,都成了這付模樣,還打扮做什麼?再者出門在外,倒是收斂些好。”
曜靈將信將疑:“在家呢?在家你戴不戴?”
吉姐兒越發笑得憨厚:“在家總要做事,小子又小,要顧他又要上灶,做不完的活計,帶什麼頭面?礙事的慌!”
曜靈嘆氣:“劉勤真是的!就沒給你僱個幫手?你娘也老了,幫不上許多。”
吉姐兒低了頭,紅梅在她髮間,耀眼得跟假花一般:“他說,自己多做點就完了,本來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