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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宮牆下,她永遠也得不到那個人,殺了他和她,細想來,也不過是一種成全罷了。
“我爹孃活得雖短,到底快活逍遙了一段,總比你,熬在這無情無義的玉階丹陛,黃瓦朱簷下,整日只想著算計別人,最後算計到自己兒子頭上,到頭來又得到什麼?不過虛名和實棺罷了!”
這話說得實在太過,李公公臉色大變,太后更是猶如厲鬼上身,眼中閃出令人恐懼的寒光來:“你活得不耐煩了敢在哀家面前說出這種話來!”
說著話兒,長長的指甲就伸到了曜靈的脖子上,更讓李公公吃驚的是,曜靈不讓不躲,憑太后掐住了自己,動彈不得。
李公公嚇得魂不守舍,連叫:“太后不可,太后不可!”
可惜他還是遲了一步,章德宮大門隨即被人從外頭推開。皇帝,箭步走了進來,他的手裡,端端正正,拿著便是太后那根紮了十幾年的,心頭刺。
先帝遺詔。
這便是皇帝與曜靈當初在莊貴妃宮裡,商量出的一出好計。
“臣妾可替皇帝除了太后,以免朝政被過度干擾。不過臣妾亦有一事相求。。。”曜靈的聲音不大,可還是叫皇帝吃了一驚。
“我要求皇帝,將福運社大頭領一位讓出。”
皇帝自然猶豫。可曜靈自有勸法:“皇上當日設下福運社不過外防寧王。只防太后。如今寧王有靜王去處置。太后麼。。。”
她恰到好處地收住了聲音。
“可靜王留在尹家莊的人馬又怎麼說?”皇帝眯起眼睛來,幽暗深邃地看在曜靈身上。
曜靈笑了:“那不過是用來防著太后的。靜王怕臣妾一人留於京中,太后會對臣妾不利而已。不過皇帝既然忌諱,臣妾回去就散了他們。”
因此才有後來吉姐兒一說。
太后的手。被幾個太監拉著,從曜靈脖子上扯了下來,曜靈喘息不已,話也說不出口的樣子。
至此,太后才算明白,自己竟著了親生兒子的暗算。
被拖出去時,太后最後看了曜靈一眼,她並不為看她,只為在她身上。看到那個人的影子。
自此皇帝心病大去,從此自為高枕無憂了。
不想滇南尚在征戰,半年之後,京中又起風雲。
曜靈於半年內將福運社勢力擴大了一倍,一來皇帝得意疏忽。二來她小心行事,因此竟來為朝廷發覺。
最為關鍵的卻是,老太后臨終前給她的那方玉印。朝中老臣們見印如見老太后本人,因此紛紛以曜靈馬首是瞻。
再者,皇帝沒了太后轄制,愈發嚴酷昏庸,更將鄭相一派打殺乾淨,又引得不少臣子不滿,愈發助長了曜靈。
這一年的秋天,終於,一切都到了落幕的時候。
靜王活擒寧王,後者知大勢已去,求靜王看在叔侄份上,留個全屍。靜王故意留下一柄利劍,寧王自刎而亡。
不想就在靜王得勝班師回京之日,皇帝卻突然變臉,以靜王私在外不受君令,沒帶寧王入京面聖受罰為由,撻伐靜王,並即宣錦衣校尉去了靜王府上,欲先拿下曜靈。
過河拆橋。這一招曜靈早已經料到。皇帝是那樣一個老師教出來的徒弟,什麼陰毒的本事沒有?
莊貴妃於前一晚拼死將訊息送出,自己卻被田公公扔進了宮中的蓬萊池中。皇帝終於也露出如太后一般的猙獰面目。
靜王人且在京外,皇帝欲先下殺手,他知道,拿下曜靈,便如同捏住了靜王的命脈。
可惜的是,曜靈早已知曉一切,知已知彼,曜靈早已設下終局。
錦衣校尉到得靜王府上時,早已是空園一座,曜靈早不知去向,就連家裡用人也走了個乾淨。
同一日,全國各地福運社舉旗造反,皇帝來不及搜尋曜靈去向,卻被這事弄了個焦頭爛額。
同時,朝中眾臣發難。雙龍蟠著柱,巍巍的龍鳳紋雕石牌樓下,雁行兒一排排地跪列著無數的官員。在前的袱頭象筒、朱舄紫袍,第二列是穿紅袍的諸官烏紗方角,最後是穿綠袍的、藍袍的,一字兒列著班次跪在那裡,高聲大呼,請皇上收回成命,饒靜王不死。
“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且靜王為朝廷立下大功,功臣不可殺更不可辱其家室,求皇帝收回成命,以平天下民憤!”
老臣們一條聲地發難,被貶摘的鄭相一黨更是連連泣求,皇帝坐在龍椅上,面對大殿外眾官員的跪著號呼,臉色堪比黑鐵。
是夜,皇帝焦慮地在養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