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寐羽走後,莫冰怕上次誤抓的事情再次發生,便趕緊回到了公寓。
夜幕慢慢降下,隨著兩月份的臨近,天黑的時間越來越遲。莫冰靠在視窗望著天,灰暗的天空,一半明亮,一半卻早就跌進了黑暗,參差不齊的雲朵,勾勒出完美、精緻的畫卷。卷軸之下,是一張張忙碌的臉,或開心,或憂愁,或迷茫,或無所事事。只是在這些人之中,總有那麼幾個落網之魚,他們無法享受到這黑暗交替瞬間的混沌與清晰,他們之中或許有人清楚自己要走的路,或者就如莫冰這般。懵懵懂懂,不知前方的路在哪裡,她又該怎麼去走。
遲暮到了上海之後來過一通電話,報了平安便急忙掛了。一個人待在小公寓裡,莫冰無所事事,不到十點就爬上了床,沒一會眼皮就有些重了。她翻了個身正準備睡覺,突兀間,窗戶震了震,莫冰皺皺眉,沒太在意也就沒睜眼,可沒過多久,窗戶又猛地震了震,這次可把莫冰給驚醒了,她摸索著起身,合上窗,剛才重新躺下休息,忽地,她發現面前兩米處有個黑影晃過。
“啊”莫冰剛欲尖叫,那黑影就猛地上前,一手按住了她的嘴巴。那是一雙厚厚的皮手套,捂住莫冰的嘴巴,她掙扎了幾下。見掰不下來,便摸索著床頭的檯燈,猛地一按。“是是你!”還以為是什麼人入室盜竊,結果一開燈,莫冰就立刻認出了捂住她嘴的這隻皮手套,“你你怎麼在這裡啊?你怎麼進來的啊?”回頭,莫冰喘著氣,無奈的瞅著黑衣人,無力的問說。
“走。”黑衣人依舊無視著莫冰的問題,上前,拉過莫冰的手冰冷地說道。
“走?要去去哪裡啊?”莫冰遲疑了片刻。就已經被黑衣人拉到了門口,“我你總得讓我穿件衣服吧,外面很冷的拜託。”莫冰鬆開黑衣人的手,回屋穿上靴子,她剛把外套套上,黑衣人又猛地拉過她的手,將她帶下樓。
“喂”思考間,黑衣人已抓過莫冰的手,兩人一前一後走在黑色的夜中。
黑衣人的腳步很大,莫冰必須小跑步的才能跟上。開始的莫名奇妙,到此時的暫不相問,莫冰只靜靜看著那雙握著自己的冰冷的手,竟恍惚間讓她覺得黑衣人與她似乎有一段未知的過去。不知道他是誰,不知道他的過去,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敵是友。好多好多的不知道,好多好多
黑衣人就這樣沉默的緊握著莫冰的手,他的體溫正源源不斷的透過這微小的接觸傳向莫冰,暖暖的,好象要融化一般。可是,冰一般的手,冰一般的人,冰一般的心,彷彿莫冰用再多的熱度與熱情也無法融化掉這一切的冰冷。
莫冰若有所思的被黑衣人拉走著,突兀間,她的額頭出現一個很小很小的紅點。“紅點?!”莫冰微微蹙眉,心裡頓時蘊起一股不好的念頭,她一邊走著,一邊稍稍回頭看去,就在這時,黑衣人突然一個用力,莫冰在跌入他的懷抱的同時,她清楚的聽到一聲槍響清脆的劃過天際。
“剛才是槍聲?”莫冰捂著耳朵,這時她才發現,原來黑衣人已將她帶進了一條暗巷。
黑衣人沒有回答莫冰的問題,但這次,莫冰卻非常確定剛才那就是槍聲。好險啊。莫冰拍著胸脯,見黑衣人走進巷子深處,緊接著,一陣引擎啟動的聲音,黑衣人開著一部黑色的摩托車出現在莫冰面前。“上車。”他將頭盔按在莫冰頭上,沉聲說。
莫冰點點頭,接著爬上車。“抓緊了。”黑衣人說著,啟動引擎,從巷子的另一側駛離了。
這是莫冰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貼近黑衣人,靠在他的背上,聽著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莫冰的眼前突然出現一個奇怪的畫面。同樣的場景似乎曾經在她的記憶裡發生過,那時的她好像也是靠在一個溫暖的背上,聽著耳邊風聲吹過,她淡淡笑容,更加緊的摟住那個背影的主人。只是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畫面呢?莫冰閉上眼,靜靜想著,良久,她停到引擎關掉的聲音。
莫冰睜開眼,下了車,她抬頭看著眼前這幢兩層樓高的建築,突然沒了想法。
跟著黑衣人走進屋子,但他們卻沒有選擇一樓或二樓,而是走進地下室。地下室很溫暖,莫冰走進裡面,發現裡面有一個吧檯和一個酒櫃,然後就是左邊放著十幾臺電腦。這裡像是一個簡易的操作室,很乾淨,也顯得很嚴謹。
“換上吧。”一到地下室,黑衣人就將一袋衣服遞給莫冰,接著便坐到電腦前,開始盯著電腦螢幕。
莫冰直到這一刻才覺得渾身發冷,她拿著衣服到後面換好,驚奇的發現黑衣人給她的衣服竟然跟她的大小完全相同。走出來,見黑衣人還是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