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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幻覺,一時間太多興奮,她忽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一把按住冰的肩膀,酒氣十足的大聲喊道:“你你今天都去哪裡了?這麼忙,連過年都不能陪我。快說,快說”看來,王大叔的二鍋頭還真有些能耐,現在莫冰簡直就已經醉的找不到東西南北了。
怕莫冰一會發起酒瘋,冰還是將她按在沙發上,然後小聲說:“今天我去見了一個朋友,所以晚回來了。”
“朋友?什麼朋友?我認識嗎?說”莫冰兩眼渙散著,手明明已經沒了力氣,卻還是要抓著冰的衣襟不肯鬆手。恍惚間,似乎酒勁有一點過去了,莫冰抬眸望著窗外的月亮,突然喃喃起來,“今天的月亮真圓,真亮!冰,你看是不是?”
冰也順著莫冰的目光看去,月色如霜,銀白的光輝撒落在大地上,彷彿整個世界都是清冷如水。今夜的星月很好,遍野銀輝,仿如霜降,而氣溫也如霜般冷寒。“月亮再亮又如何,也有陰晴圓缺的時候。”不知怎的,許是心中所想,冰脫口說道。
“你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有一瞬間的停滯,抓著衣襟的手漸漸僵硬,過了好久好久,莫冰才緩緩鬆開手,搖搖晃晃的起身,對冰說,“今天是大年三十,難道你連今天都要惹我生氣嗎?”冰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只是又聽到莫冰的聲音響起,“什麼月亮也有陰晴圓缺,你難道非要這麼暗示我嗎?我知道這幾天你一直都在躲我,我已經努力讓自己不要去介意,不要去想了,但我求求你,我也請你不要再這樣對我了好不好?”說著說著,莫冰的眼中漸漸泛出淚光,她抬起手,一指門外,說,“你走吧,你人在這裡,心卻不在。我寧願自己一個人跨年,也不要和你在一起,你走吧。”
冰沒有動,而是選擇沉默。
“你不走是吧?好,我走。”本來就憋悶了好幾天,再加上喝了點酒,莫冰整個情緒在這一刻突然爆發起來,甩了門就要往外走。
但最後一刻,她頓住了腳步,沒有回身,而是背對著冰喃喃說:“冰,我想告訴你,如果你是因為害怕我受傷才不能接受我,那我想我無法認同你的想法。我雖然已經不是寒了,可我還是我,我相信我有能力可以保護自己,我並不需要你的承諾。如果你真的是因為怕我受傷,所以才遠離我,我想說我看不起你,冰,如果你是一個男人,你就應該站起來保護我,而不是把我推開。”說罷,莫冰大步朝外走去,只留下一個孤單的背影,在風中靜靜吹散。
莫冰的腦子裡一片空白,沒有記憶,沒有情感,只是空乏著,再也聽不進任何聲音。她就這樣一直跑一直跑,不曾停歇,也不曾往後看過一眼。空氣彷彿也在這一刻被凝固成了記憶的一角,而莫冰就像是一個機器人,只是在漆黑的夜裡不停的重複著同一個動作:奔跑。
她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裡,她只是漫無目的在村子裡亂跑,漸漸的,周圍的景物已變得陌生起來,可莫冰現在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只是一心要遠離這裡,遠離那個人。她就這樣一直跑著,直到腳下被一塊石頭絆住,重重摔在地上,這才沒有繼續奔跑下去。
“痛!”莫冰的手掌被磨破了皮,她仰天苦笑著,突然覺得自己竟像個玩偶一樣,孤單無助極了。
卷二:逃亡 94 震撼的舊朋友
94 震撼的舊朋友
很久很久,莫冰才漸漸平復下心中激動的情緒。而這時她才想到向四周看去。可是周圍一片漆黑,黑到幾乎伸手不見五指。“這裡是哪裡啊?怎麼連個燈都沒有?”莫冰只感覺自己的手掌好痛好痛,似乎還在流著血,她琢磨著望向遠處,仍然一片黑暗,“現在到底幾點啊?”莫冰估算著,可就連她也不記得自己到底奔跑了多久,又跑到了什麼地方。
周圍寒風瑟瑟,莫冰忍著疼痛站起身來,可才剛一站穩,不遠處突然響起一聲類似動物的吼叫,“什什麼麼聲音?老天,那是什麼聲音?”黑夜,鬼影,獸叫,莫冰害怕地哆嗦著身子,因為周圍實在太暗,她只好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向反方向走去。
但是,約摸走了十分鐘,可週圍的景物還是陌生的很。漆黑的夜空裡。甚至黑到連一顆星星都找不到。莫冰走著走著,已經漸漸沒了力氣,再加上她身上的酒勁沒過,現在整個人竟有些昏昏沉沉起來。“什什麼東西”突兀間,莫冰腳下一滑,猛地跪倒在地。而跪倒在地的同時,她的左手不知按在了什麼上面,下面的生物‘呲’的一聲尖叫,然後瞬間竄離莫冰的手掌。“這裡到底是哪裡啊?”莫冰就怕的那就是那些老鼠之類的東西,她手指僵硬著,害怕地東張西望,深怕周圍再出現什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