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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堆裡冒雨繼續尋著,何況這時候郎君臉色差成這般,自己進去彙報說是沒找見,這不是找不自在麼!
來安兒說到底也是出自真心有幾分關心官孃的,正巧剛兒又無意從幾個婆子嘴裡聽見些閒言碎語的,略是個影兒,誰知道真假,只於現下這樣的情狀卻不得不說與郎君聽的。
來安兒在門口擠了擠袖子上的水,心一橫,跑進書房裡。
公良靖陡一見來安兒進來眼裡便亮了亮,燭火映在他眼中泛起一線流光,“找到官娘了?”
他說著看向來安兒身後,空空如也,心中便知又是無果。拿起書案上一方硯臺就砸過去,直敲在來安兒腳邊,他躲也不敢躲,生生濺了一腳的墨汁。
從傍晚直尋到了這時候都尋不見,公良靖暗忖官娘別是出事了,思及此簡直坐臥不寧,連婆子端上來的晚上飯也沒心思用。這會兒心情更差,聲音冷得冰窖裡的冰塊子一樣,“怎麼了?”
來安兒一哆嗦,忙著就上前道:“郎君,雖是不曾尋見官娘,小的卻才聽見些影兒,”他把那幾個婆子的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簡直不知要怎生表達,最後只得委婉地回道:“說是半下午的時候,有人見著四郎抱著官娘打花園裡經過 ”
“抱著?”聲音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公良靖霍的起身,這就是了,這早晚的哪裡都尋不見,除了他還能是誰。
來安兒還沒回過神來,想說那幾個婆子瞧得也不真切,焉知不是看差了。話都沒溜出口,公良靖卻消失在視線裡。
那邊廂公良甫看九郎竟為著一個何官娘把個府里弄得人仰馬翻,不禁氣上心來。又聽蓮照身邊的婆子報說當時公良靖直接就拋下了蓮照表妹,他想起來更是氣,蓮照身子不好,又最是懼這雷雨天氣,他如此這般不是折騰蓮照麼!
公良靖冷著面找過來時公良甫心情也不甚好,不消幾句話,竟是直言不諱地承認了,“不錯,下午確實見著她了,這丫頭生得不如何,那身子卻正合我心意,容泉如今已有蓮照在身邊,想來區區一個官娘,當初也是從哥這兒讓出去與你的,這會兒,不是還要來同我爭罷?”
“四哥,”公良靖臉上神情刀削一般冷峻,他極力剋制住瀕臨暴走的情緒,一字一句道:“蓮照是蓮照,同官娘毫無牽扯。只求哥把官娘還給容泉,容泉感激不盡。”
公良甫還要再推諉,卻見他眸光陰沉,心下不由一凜,半晌兒,指了指門首立著的畫虎兒道:“ 帶上鑰匙,領九郎去。”
畫虎兒身子一軟,應了聲撐起傘同公良靖往先時關著官孃的邊角小院走去。
或許就該是這樣的,希望越是大,失望越是大。
公良靖一路步履匆匆,想著官娘就在那裡等著自己,一顆心才稍稍沉澱下去。他心裡又是急又是憂的,五味雜陳,推開門時竟有種失而復得的喜悅,只想把官娘緊緊地抱住,日日得見她清淺的笑靨,再不叫她傷心難過。
“官娘!”
公良靖大步進到屋子裡,裡頭漆黑一片,看到官娘一個人呆在這樣陰黑的地兒,只覺得心都沉下去了。
然而久久沒有官孃的迴音。
沒有他尋常時候喚她時,她軟軟糯糥的一聲“哦”。
畫虎兒點燃蠟燭,暈黃的火光照亮這間小屋,除了牆角那隻掉了漆的木桌,卻哪裡有什麼人呢。
到底是不放心,公良甫踩著水塘過來,他才進屋裡就捱了一拳,正打在臉頰上,腦子裡嗡嗡作響。
“你竟捆著她?!”
公良靖從地上撿起一條麻繩,眼眶發紅,心臟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掐住。原來自己照顧著蓮照的同時,官娘卻被關在這間又黑又暗的小屋子裡 !偏生自己從未想起她。
公良甫好容易緩過神來,張眼卻沒看見官孃的人,他連被公良靖打了也不在乎了,滿屋子走了一圈,瞪著眼睛結舌道:“分明是在這兒,怎怎不見了?”
落在公良靖眼中如同作戲一般。
公良甫根本想不到畫虎兒身上去,他不可置信地在屋裡轉了又轉,門窗未損,只這繩子卻是解開了落在地上,便硬著頭皮揣測道:“這分明,分明就是她自己跑了!你這樣看著我作甚?!你當她是寶貝,需我藏著她麼?!”
天空中驚雷炸響,公良甫突而道:“你不去陪著蓮照,倒在這兒同我糾纏,若不是見何官娘要害蓮照,我怎會理會她?你今日當著蓮照面兒為這何官娘甩手而去,你對得起蓮照嗎?你這是往她心口上捅刀子!”
公良靖微微恍神,蓮照蓮照,如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