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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官娘和尤大姐兒睡在一處,兩人說了半夜的話,後來也不知怎樣睡著的。只知道外頭雨聲止了,隱約還有起伏的蛙鳴聲,心裡卻安安寧寧的。
再說公良靖這邊,他晚上抱著毯子睡得迷迷糊糊的,半夜裡額上冒出汗來,忽的就坐起了身,脾氣差上來,沒好氣喊了來安兒進來。
來安兒在外頭上夜,聞言拿著燭臺進來,光影裡公良靖的臉陰沉沉的瞧不真切,半邊臉都埋在陰影裡,跟個黑麵羅剎似的,來安兒心肝兒一顫,不自覺向後退了一步。
“府裡別處都尋過不曾,還是沒有找到官娘麼?”公良靖邊說邊下了床,也不要來安兒侍候,兀自拿了一邊衣架上衣服往身上穿,眼神冷硬得像塊石頭。
來安兒嚥了咽口水道:“大夥兒找到下半夜,這會子才都回去睡了 ”
這就是不曾找著了。
公良靖睡了一覺,夢裡光怪陸離,醒來只剩下些支離破碎的畫面,卻都是有關官孃的。他沒料到自己會在夢裡面夢見官娘,便是再念著她,歡喜她,難道真就到了這個程度?睡夢中也不得安寧。
他煩躁地束著腰帶,來安兒在邊兒上一聲也不敢吭,有種預感,一日尋不著官娘,他們這些底下人便一日別想有好日子過,早知如此當初便該叫人好生留意著的,也不能弄成現下這般。
公良靖到西側間書案前坐下,毛筆蘸飽了墨汁,他出了會兒神,圓潤墨點落在宣紙上暈染開。
官娘必是不在這府裡頭了,公良靖蹙眉想著,把那紙張揉成一團拂到地面上,重新換過一張,落筆寫了四五行字。雖他不知道官娘是如何出得府,是否有人相幫,抑或這始終是公良甫的把戲 可能性不大。
“明兒一早拿著我的拜帖把這信送馬知縣府上去。”
公良靖隨手把信紙摺疊好了塞進信封裡。來安兒伸手接過,心話兒,郎君這是肯定官娘已經不在府裡頭了,這莫非,是要請那馬知縣著人滿城裡找?乖乖,這動靜可不小,若叫白壁山上修行的阿郎曉得可不妙,哪裡能為個女子弄出這許多事來。
揮手叫來安兒出去,公良靖枯坐著,燭火呻|吟也似的噼啪兩聲,跳了跳,燃盡滅了。外頭有朦朧的光映進來,天還未亮透。
公良靖才驚覺自己幾乎坐了一夜,雖沒怎麼睡覺,然而腦子裡卻清明得出奇。他從桌案這角度望向書房門首,隱隱約約,官娘瘦弱單薄的身影還立在那裡,風雨飄搖著,她的聲音清晰地傳進耳裡。
“上回去沈大家探望尤大姐兒,曾答應還要去看望她的——”
“沈大家 麼?”他眼波盪了蕩,嗓音有些沙啞。站起身震了震半皺的袖子,緩緩踱了出去。
夏日的清晨,鳥兒嘰嘰喳喳在枝頭唱著曲兒,官娘熟悉石頭巷的一切,她站在院子,心裡莫名其妙地感到安定。早起後就幫著尤大姐兒把衣服洗了,這會兒站在院子裡把漿洗好的衣裳往晾衣繩上掛,石頭地面上滴滴答答地落著從衣角垂下來的水點子。
她身上換上了尤大姐兒晨起後匆忙先改好的一件男人長衫子,據說這是沈大更年輕一點的時候都捨不得穿的體面衣裳,壓箱底的,說是沒穿過幾回,叫她不要嫌棄。
官娘唇角抿起小小的笑弧,因忙活了半日,弄得上頭泅出深深淺淺的水漬。她鼻尖尖上有細細的汗,面頰上也紅撲撲的,待終於把衣裳都晾曬完了,官娘抹了抹額頭的汗,滿足地撥出一口氣。
因尤大姐兒出門買菜去了,官娘洗好衣服無所事事,就回屋裡倒了杯水喝。孰料才喝了一口,院子裡陡然響起尤大姐兒慌慌張張的聲音。
“官官娘,快躲起來!”
官娘不明所以,放下茶杯走到門邊上。
尤大姐兒一頭衝進來,氣息不穩地道:“我剛兒在巷子口瞧見一幫人,最前頭的是個面貌好生俊逸的郎君,不免多瞧了兩眼,哪想那郎君
作者有話要說:
QAQ 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異常的困,一邊寫一邊打哈氣 … !我要去睡覺了比昨天寫得快yeah
求花花收收晚安 ╯3╰ ~
話說,九郎反應還是很靈敏的,,你們這些壞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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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回
“韓婆子?”
官娘喃喃了句;尤大姐兒所說的那相貌俊逸的郎君是誰已經呼之欲出了。她只是奇怪;又有些好笑;公良靖總不會來找自己來的罷。他這樣做到底有什麼意思?
外頭隱約已經可以聽到人聲;尤大姐兒張望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