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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問道。
來安兒進來時韓婆子站得遠,不曉得來安兒說了什麼,乍聽官娘如此問她便如實說了,“雁香是莫娘子跟前的大丫頭啊,官娘問她作甚?”
她悶悶地攪著雞湯,熱氣徐徐從碗裡升起來,半晌才道:“我適才聽見來安兒說是雁香來了,現在外候著。”
韓婆子是個細心人,她窺出官孃的失落,臉上卻一喜,勸道:“官娘若為這個不高興可不至於,你不曉得,前些時喬娘還同郎君商議著,要幫莫娘子找個好郎君再嫁呢,這住一日兩日一兩月的都沒什麼,可長久住下來到底不成個體統。想來郎君心裡也是這般想,當時就同意了。”
官娘抿了抿唇,眉眼微抬,唇邊藏著一點笑意,嘴上卻道:“誰說我不高興了,我也不曾問你這些的 偏你說這許多。”
“好好好,是老婆子我自個兒多嘴。”韓婆子看著官娘舀了一勺雞湯放進嘴裡,無聲地笑了笑。
秋平拿著雞毛撣子站在外間,她耳邊聽著裡頭官娘和韓婆子說話兒,眼睛卻從簾子的縫隙裡瞅著外頭院中那站在公良靖前頭的女人,曉得她叫做雁香。她瞧見雁香一臉的慌張,只不知在說些什麼。
那一廂院子裡,雁香語氣愈加急促起來,“郎君還是快隨奴婢去罷,娘子不知怎的了,才醒了午覺起來說是到園子裡走一走,哪曾想她一吹風就暈倒了,奴婢本也不敢來打攪郎君的,只是只是 ”她一臉急躁擔憂的模樣,近乎哀求地看著公良靖。
“叫郎中了不曾?”公良靖朝書房方向看了一眼,轉身往院外走。
雁香忙跟上去道:“已著人去請了!”
公良靖“哦”了聲,便不言語了。
幾人腳踩在雪地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來安兒在後頭瞧著那雁香,心話兒,這都請好了郎中還來叫郎君做什麼,便是陌五娘心中不甘願,不想離開這兒,只郎君話都同她說的很清楚了,他們是再無可能的。
況且近來喬娘一心兒要支走陌五娘,陌五娘心裡頭該放得敞亮些,早早為日後做計較才是。卻不該還在他們郎君身上動心思的。
上午還是晴天,這會子卻又落起雪來,皚皚的雪沫子從天上墜下來,等他們到陌五娘院裡時身上都落了不少雪。
隨意撣了撣,公良靖進去寢房裡。屋裡燒著銀炭,一隻手臂從床帳裡伸出來,帳外杌子上坐著個老郎中,扶脈良久,摸了摸鬍鬚,睜眼見公良靖進來,忙起身作了禮,滿面笑容道:“恭喜郎君,這位娘子並無什麼其他症候,只是身子弱些,此番暈倒卻是因她有喜了。”
屋子裡幾人同時怔住。
公良靖緊鎖著眉頭上前幾步,卻突的頓住步子,再三問道:“確為喜脈?”
老郎中雖瞧見他面色古怪,仍堅持道:“這位娘子脈象雖虛,然確為喜脈。”
這老郎中在縣裡也是頗有名氣的,他說的話再不會錯。公良靖閉了閉眼,沉著臉吩咐來安兒帶郎中出去領診金。
一時屏退左右,屋子裡只剩下公良靖和陌五娘兩人。
陌五娘緊緊抓住被子,床帳陡然被掀開,光線湧進來促使她眯起了眼睛,心臟撲通撲通劇烈跳動,像是要從喉口躍出來。
“是那一晚?”公良靖鮮少會有這樣無措的情緒,他掀開被子,視線移向床上陌五孃的肚子,半天沒動一下,好像要看出什麼來。
陌五娘垂下眼睫,緩緩地點頭,臉色蒼白無血。他以為她是被嚇到了,這才收起銳利的視線,眼神從陌五娘肚子上移開。
門外候著的雁香見公良靖出去了立時就跑進來,陌五娘顫巍巍的,猛然看見雁香眼睛一亮,抓住她手臂道:“表哥,表哥不曾懷疑我他果真以為孩子是他的!”
雁香安撫地拍著她的背,卻聽她幽幽道:“那時本就什麼也未發生,眼下表哥雖不疑我,可到了日後肚子漸大,終究要惹人生疑的 屆時,屆時可如何是好?”
“娘子又在亂想什麼,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想到先時陌五娘作為新婦嫁進那清波府,那家裡一個個姨娘詭計多端,娘子卻毫無心機任由那群賤人陷害至此。
“在這後宅裡,容得下的是心計手段,容不下的是委曲求全。娘子莫不是忘記過去吃的苦了?”雁香把引枕墊在陌五娘身後,看她眼底有了動容,續道:“過去本就是娘子同九郎情投意合,若不是曉得九郎這兒是早有婚約的,娘子何至於嫁去那清波府,這眼下婚約既然都解除了,娘子你可不是該把眼光放得長遠些。
那何官娘是什麼阿物兒,她不能同娘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