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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彷彿官娘在說夢話似的,她坐直身子,語氣裡多了往日所沒有的強勢,“官娘,外祖母早同你說了,你自己亦是答應的好好的。你這時候跟這七叔回去,你回去做什麼?你這七叔是什麼人你就跟他走?便這些都放在一邊兒,你同你表哥的婚事也不顧了?”
官娘知道,自己若不把隱瞞的那些事兒和盤托出,外祖母是怎麼也不會想通的,既然決心要走,那就走得乾乾淨淨的,也無需藏藏掖掖。
“事實上,官娘一直有事瞞著你,外祖母 ”官娘受不住華氏的視線,微微垂下眼瞼,看著地面道:“我騙了你,我不是自姚氏改嫁後就一個人在家裡,我在她改嫁前就被賣去一戶人家做使女。我我身子不乾淨了,根本就配不起二表哥。”
終於還是說出來了,官娘垂著頭,心口一鬆。
華氏眼睛瞪得大大的,她閉著眼靜默好半晌,直到官娘站得腿肚子都發麻了,才聽她緩緩道:“這也怨不得你,是我疏忽了。只是便不嫁二郎,官娘也不必隨你那七叔家去,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才能放心。”
她憐惜地撫著官孃的手,彷彿想象到了這孩子吃了多少苦,要怨也怨她這做外祖母的,早在何四郎去了便該把官娘接過來,怎好放心她跟著那後孃過活的。
官娘聽著外祖母蒼老的聲音,她雖不是這身體本身的主人,卻感受到老人家真心實意的關懷,也不想她擔憂,便笑著道:“外祖母不必替官娘操心,這幾個月來我想通了一樁事兒。”
含著幾分羞澀,官娘簡略地把她和公良靖的事兒說與華氏聽了,末了道:“我相信九郎,他一定會對官娘好的。所以外祖母只管放寬了心,官娘還會回來看你的。”
華氏只覺得官娘把事情看得太簡單,仍舊放不下心,怎奈何官娘滿面甜甜的笑意,張開手臂撒嬌一樣抱了抱她,老人家就不知道說什麼了,搖了搖頭不置可否。
過了幾日,官娘就跟著何七郎上路了,同行的還有秋平。
華氏最終是放心不下,便讓秋平仍舊跟著官娘,還私下裡給了秋平好些銀子。
天上又下起雪來,鵝毛一樣的雪片從天上撕扯著飄下來。
官娘抱著手爐撩開車簾子朝外看,冷風吹在臉上也似不覺得冷,秋平卻裹得粽子似的縮在車角落裡,一陣一陣的打著瞌睡。
官娘看她睡了就放下簾子擋住風,又取過一邊的毛毯子蓋在秋平身上,嘟囔了一會兒,朝外問道:“七叔,還有幾日能到?”
何七郎搓了搓手,頭也不回道:“快了快了,這大雪天兒的路不好走,否則早到了!等回去叫你嬸孃煲雞湯吃,你嬸孃煲的湯想起來都要流口水——”
官娘抿著嘴笑,把自己的暖爐遞出去放到七叔身上,“好啊,這幾日趕路都不曾吃什麼好的。”
何七郎抱著暖爐也不推辭,確實是天兒太冷了,寒風吹在臉上跟刀子刮似的,他往後靠了靠,嘴裡卻輕快地哼起了調調。
又一日天放了晴,馬車轆轆地進了城門,何七郎只看到來安兒迎面走過來,趕忙停下車子。
不妨一人從來安兒身後走出,何七郎稍一打量也知道是誰,他還愣愣地要說些什麼,就被來安兒使著眼色從車上拉下來。
公良靖快步走到馬車前 ,一手掀開厚厚的棉布簾子,入目便見著官娘。她閉著眼睛靠在車壁上,粉粉的唇咂了幾下,臉頰上浮著淺淺的紅暈,正睡得黑甜。
他心中一陣柔軟,一旁秋平卻瞪大了眼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她正要開口說話,公良靖卻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秋平驚疑不定地看著面前這男人,似是為他周身的氣勢所攝,竟真的半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了。
公良靖半邊身子都進了車廂裡,官娘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他笑了笑,手伸到官娘背後慢慢攬住她,用毯子裹著,然後抱著下了馬車。
來安兒趕著另一輛馬車過來,公良靖上了車後他正要揮鞭子,秋平卻跑了過來,一縱身就爬上去,硬是坐到了來安兒邊上。
來安兒看她一眼,眉頭揪了揪,公良靖聽到動靜在裡頭道:“讓她跟著罷。”來安兒這才一揮馬鞭,駿馬便揚蹄嘚嘚向前而去。
馬車裡,官娘無意識地往溫暖的懷抱裡縮了縮,整張臉都埋進毛毯裡,睡夢裡還覺得是開了空調。
“這樣兒不要悶著的?”
公良靖喃喃了聲,蹙著眉頭撥開官娘臉上的毯子,等她臉露出來了,他眉頭才鬆開。可沒一會兒,他再看時,她的臉不知何時竟又埋了進去,嘴巴里嘰裡咕嚕的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