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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郎?”
她稍稍側過頭喚他一聲,聲音從他手掌下傳出來,顯得悶悶的,嗡噥軟語一般。
公良靖扳住她的身子反過來面朝自己,小房間裡光線昏暗,卻能看到她漆黑泛著亮澤的眸子。他並不是十幾歲的毛頭小子,鮮少會有衝動的舉措。但是馬不停蹄趕到這裡,直到這一刻再次這樣近的靠近她,竟有種難言的激動。
那一日公良靖從枕下摸出官娘先時打好的扇套,黑暗中他一時還不能分辨出是何物,喚了來安兒進來掌燈,就著跳躍明滅的燭火,才看清是一隻完工的扇套。
竹青的顏色,翠滴滴。
他把扇套拿在手上反覆地瞧,只覺得扇套邊角細節的處理還是太過粗糙了,但仍是較預計中精緻太多。他甚至完全把這個扇套的事情忘記了,並不對官孃的手工抱希望。
晚上執著扇套看了大半夜,到得第二日,喚了韓婆子過來問,才知道這果真是官孃親手打的。
韓婆子言道:“郎君不知道呢,那些日官娘一閒下來就坐在窗前打這扇套,打著打著還會拿著扇套對著窗外透進來的光比照,又曉得向老奴請教,可花了不少的心思呢。且瞧著陌娘子來的那幾日,這扇套已是差不多打完了的,卻不知為何遲遲不送交郎君手上 這眼下人都走了,扇套竟還是不曾送出麼?”
韓婆子的話突然叫他心中生出幾分澀然,若是官娘有心為自己打這扇套,且日日朝夕相處,瞧著也不是對自己毫無情意,怎在馬車上卻說出那番話來。
公良靖自小便心高氣傲,自問為了找到官娘已是做下不少令自己也訝然的事兒,不說旁的,便是他自己在烈日炎炎下日日坐在那城門樓下守著她,又把家中蓮照表妹暫時放下了,還不是為了讓她清楚自己的心意麼?
卻哪知尋找她時還要受她一反常態的冷言冷語。便心中有再多話要說也煙消雲散了,氣上來,恨不能是此生也不要見到她。
此時對光看著翠青青的扇套,彷彿瞧見官娘低頭擺弄它時認真的臉龐,粉粉的唇瓣半抿著,腮邊的碎髮別在耳後,這樣的官娘怎麼也無法同馬車裡板著臉孔的官娘重合。
當即也不知被什麼操控了心念,匆匆處理完手頭事物,披星戴月,馬不停蹄趕往青平府。
官娘不知道公良靖又在打什麼主意,雖看不分明他的臉,卻感受到他的視線焦灼在臉上,可他卻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看著她,怪滲人的。官娘無所適從地往後退了退,擔心這時候嶽八姐她們上來尋不見自己該如何。
察覺到她的迴避,公良靖瞳仁略略一縮,把她按在牆上,挑著眉不悅道:“怎麼,如今便這樣不耐煩見到我。”
他說的不像是問句,尾音似是上揚的,官娘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心裡嘆息一口,抬頭望著他道:“九郎 ”
她才開口,唇卻被他封住,這吻並不深入,公良靖輕輕舔了舔她的唇,慢慢移到她脖子上,懲罰似的咬了一口。
他的呼吸溫柔地拂在脖頸上,官娘渾身一僵,指尖莫名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她不曉得自己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敏感的,連他觸在她腰間的手輕微的遊走都使她輕顫,這是過去從來都不會的。
就在公良靖要解開她腰間的汗巾子時,官娘猛然推開他,逃也似的往門口跑了兩步,手臂卻猝然被抓住,如果不是在這昏暗的房間裡,她面頰上遍佈的紅雲定會纖毫畢現出現在他眼裡。
官娘慶幸著,卻也並不十分清楚自己在慶幸什麼,她小小地舒出一口氣,後知後覺地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疼痛,不由費勁去掰公良靖鉗在腕上的手。
“你你給我鬆手,你再這樣我就叫人了!”
她氣喘吁吁地威脅他,只是話出口分外的沒有底氣。是啊,她要是敢喊一開始就喊了,若叫旁人瞧見她一個未出嫁的女子同一個男人在這小暗室裡,那她的名聲可不全毀了。
就是在現代,如果一個沒嫁人的小姑娘和哪個不三不四的男的親熱被鄰居看見還要被七大姑八大姨說上幾個月的,這又是流言蜚語能害死人的古代。
公良靖眸光一利,他反正現如今是不曉得官娘在想什麼的,越是認清這個事實越是讓他感到煩躁,不多想就一把拽她進懷裡,惡狠狠朝她道:“我哪裡對不起你?!何官娘,你先時處心積慮離開我我都不計較了,如今我又放□段趕至青平府來找你,你的心是什麼做的,嗯?還要叫人,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
“噓——!”
公良靖糾結著眉頭正說到興頭上,冷不防卻被官娘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