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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的是。”
這會兒老阿郎說什麼公良靖都照單全收,他退出屋子,門外風雪飄搖,他卻只覺神清氣爽。
公良靖出了府門,一徑兒往城外莊子裡去了。腦海中描摹著官娘小巧的芙蓉面,輕易便勾勒出她歡喜的盈盈笑模樣兒。
卻說秋平自打昨兒夜裡從來安兒口中得知那事兒便滿心的不順暢,按說這老阿郎已是回來了,她是看在眼裡的,九郎把官娘疼成那樣兒,掌上明珠似的,沒道理故意瞞著訊息不叫莊子上人知道。
這恰恰說明是城裡的老阿郎那頭出了問題,一準就是老阿郎對這樁婚事有了意見呢!
秋平是個忠心的,她被華氏派到官娘身邊來服侍著,便一心一意兒只為官娘著想,如今她瞧著既那邊老阿郎不同意,倒不如娘子仍舊回去青平府裡。
二郎待他表妹官娘何其好,雖這其中或許摻雜了些兄長的情誼在裡頭,卻是個值得託付終生的。旁的不能保證,這總歸有老太太在一日,二郎是決計不會納妾進門的,且他也不是那般兒人。
想著,秋平便放下手裡的針線,她抬頭朝官孃的方向望了望,瞧見她正坐在窗下繡花兒。說起這個也奇怪,秋平起初瞧著官娘是個心靈手巧的模樣,還道她是個擅女紅的,後來才逐漸知道她壓根兒是個門外漢,竟跟個漢子似的,針線上頭恁的不會。
如今能坐在窗下有模有樣兒地繡花,還是近來才學起來的。秋平輕手輕腳走過去,往她身上披了一件外衣,她到底是個藏不住事兒的,何況這事攸關官孃的未來。
“娘子,你也曉得秋平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心裡頭藏不住事兒。”秋平說道,一邊把窗子的縫隙關小了點。
官孃的視線不曾從蝴蝶金翅的繡樣上離開,她頭也不抬道:“是呢,你又有什麼有趣兒事情要同我說的,且悶著呢。”
秋平便如此這般,把昨夜打來安兒那兒聽來的話一字不漏皆說了,末了一鼓作氣道:“娘子也該為自己想想退路,就這麼一門心思撲在九郎君身上真就值得麼
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雖是如今情況比早些年大不同了,可九郎還是要謹守孝道的,老阿郎分明就是回來了,他若執意不叫郎君娶娘子過門,娘子可想好了要如何?”
官娘惘然,這些日子她生活得尤為愜意。是九郎太過無微不至,幾乎將她溺死在他的溫柔裡。
老阿郎回來是遲早的事,官娘心中早有計較,這並不能使她震驚甚至是不安,然而秋平的話卻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她自是堅信公良靖能解決一切,甚至他不告訴她老阿郎回來了也一定有他的道理。
只是心中源源不斷的,彷彿是從心底最深處升騰起的不安迅速籠罩了她,這種不為肉眼所見的負面情緒迅速佔領了她全部的思維。
“你先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強作著鎮定,官娘別過了臉。
秋平說完一串兒話,這會子也有點兒怪自己的直白,她嘆一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話說公良靖馬不停蹄騎著馬回來了,一到宅子門首,來安兒立時接過馬鞭子,牽著馬兒往馬廄裡去。
公良靖徑自進了內宅,院裡只秋平拿著掃帚在掃雪,她也瞧見公良靖,忙停下動作蹲身福了福,心裡卻有點兒打鼓。
公良靖推門進去,屋裡官娘坐在窗戶前頭,纖纖素手執著繡花針,指尖瑩潤泛著柔光,低頭露出的側頸弧線姣好。
他心中柔軟,不出聲靜靜望著她,如同欣賞一幅詩意山水畫。只是看著她,無需什麼言語,無端便有種說不出的安寧舒心。
作者有話要說:
有種在寫童話故事的感覺 oo 。。
現實生活中的男人有這麼喜歡一個女人的嗎,離婚的離婚啊什麼的,唉唉唉(大晚上的老紙在多愁善感個什麼 / □ )
Mua~晚安。
☆、第七十回
公良靖走到官娘前頭;他的身影遮住了窗外透進來的光亮;一整塊繡布上都是陰影。
官娘不得已停下手上的動作;她摩挲著繡面;抬頭看他一眼,“郎君這是打哪兒來?”
“怎麼了?”公良靖一瞧官娘這樣兒就曉得她心裡頭不快;料著也是;這麼些日子都不曾過問過他父親回來與否的事兒;她便是再心大;這會兒也該是急了;就笑著故意賣關子道:“官娘猜一猜;若是猜著了才是你的本事。”
她才不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