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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良靖眼光看向來安兒手裡提著的食盒,使了眼色過去。面上卻哂然道:“哦?你們都說了什麼?”
來安兒忙把那藥碗從食盒裡拿出來,公良靖斂了斂袖子,伸手接過,拿著調羹在褐黃的湯水裡攪了攪。
“也不曾說什麼,不過隨意拉扯幾句。我雖有心同她說話兒,官娘卻瞧著不耐煩陪我 ”她邊說邊看著公良靖,目光隨著他攪動湯水的白瓷調羹起起浮浮。
“官娘性子有時候是古怪了些。”
公良靖在表妹身畔坐下,那股算不得好聞的藥味道飄進她鼻子裡。
“表哥這是什麼?”沒來由的,她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這感覺隨著他唇畔笑意的加深而愈加的強烈,她身子情不自禁往後靠了靠。
公良靖舀起一勺吹了吹遞送到她唇邊,不在意地笑笑,“尋了妥帖的郎中配了幾副固胎的方子。”
陌五娘鬆了一口氣,剛兒那股子沒來由的緊張消弭無蹤,她就著調羹喝了一口,裡頭似摻了蜂蜜,並不如想象中苦澀。
心中便一甜,慢慢地喝盡了一整碗的安胎藥。
來安兒在一旁瞧得心肝兒直顫,再怎麼說,那也是郎君自己的親生骨肉啊,便為了何官娘當真就要做到如此地步麼。
喬娘同四郎成親至今肚子裡屁個動靜也沒有,這好容易這邊有了動靜卻要打掉,若是訊息傳到山上道觀阿郎耳朵裡還不知會怎樣呢。
老阿郎不就盼子孫滿堂麼
這日入了夜,陌五娘躺在床上睡不踏實,半夢半醒間,忽覺腹中一陣絞痛,她心中一驚,下|身突然湧出一股溫熱。
“雁雁香 ”她的嗓音不可遏止地顫抖著,聲音破碎地從喉間飄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肚子裡的寶寶你還在嗎 QAQ 【。。。。。。。。。。。。。。。。。。。。
我到底為什麼總是糾結這個問題 ++++
☆、第六十一回
陌五娘強撐著身子坐起來;她把手伸進被子裡;手指上沾染上一股粘稠而溫熱的血液。她心下驚惶起來;臉色白得像是一張被吹皺的宣紙。
“——雁香!”陌五娘揪著被子一把揭開簾帳;她彷彿能感覺自己腹中孩兒的生命在一點一點流失。
雁香本在外間的榻上睡著,她倒是睡得極其安穩;雖今兒九郎來了不一會兒便走了;然而這麼多日子來確實是只有今日才來看了她們娘子。
來;總比不來好。陌五娘日子好了;她的日子才會好。若只聽憑四郎那娘子喬娘安排;她家五娘能落著什麼好;不定弄了怎樣的腌臢戶就把五娘塞過去。
雁香在夢裡;忽被吵醒;只聽到裡間傳來陌五孃的叫喊聲,那幾乎是撕心裂肺驚恐至極的聲音,她從沒有聽過素來文靜安和的五娘發出這樣的聲音,她的絕望似洶湧地直逼到她面門。
雁香忙點起蠟燭進得裡間,空氣中隱隱漂浮著一股子血腥味兒,她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燭火靠近,陌五娘蒼白如紙的臉孔出現在她面前,她緊緊地看著她,目光逐漸移到陌五孃的下|身,被子早已被掀開,一片殷紅的鮮血,染得那條棉白的裙子溼淋淋如浸泡在血河裡。
“這,這是怎麼了——!?”雁香差點握不住手上的燭臺,她呆怔住,剎那間腦子裡想過很多。
直到陌五娘虛弱地叫她去喊郎中來,她才回過神來,迅疾地跑了出去。
然而這深更半夜的,莫說找郎中,便是走出這院子也難。
雁香衣裳也來不及多穿,她衝到雪地裡一路沿著石子道兒狂奔,那院門口守門的兩個婆子卻如門神似的站著,板著臉孔直戳戳立著,完全不似之前那兩個貪錢吃酒的婆子。
聽聞了裡頭的情況,默了好半晌兒,其中一個婆子才把手兜進袖子裡小跑著跑遠了,這是往九郎院中通報去了。
雁香只得返身折回屋裡照顧陌五娘,她叫醒了一干丫頭張羅著燒熱水,心中卻止不住地發寒。她不得不聯想到那晚湯藥,九郎親自喂五娘吃下的言說是安胎的湯藥。雁香的臉色慢慢變得同屋裡昏迷的陌五娘一樣蒼白。
她強自鎮定著分析,倒是不認為公良靖已經知道了那孩子不是他的而是四郎的。
然而正是因著這點,才更叫雁香震驚。起因如何已經再明確不過了。
今日那何官娘才來過,緊跟著九郎就來了,想來必是那何官娘從旁作梗,促使得九郎連自己的親生孩兒也不顧惜!
自己既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