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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縣衙裡王縣丞扶著官帽急匆匆趕來,身後跟著一班身穿暗紅色公服、腳蹬黑色長靴、腰間別著大刀的衙役,付管家臉上冒著汗隨著縣衙一眾差役跟在韓婆子身後,心裡如提了桶水,七上八下的不著地。
直到瞟了眼躺在草叢裡的沈大,付管家不禁道:“這沈大怎會死在花園子裡,怪道昨兒一日也未見著他!”家中出了人命案子可叫他這個管事的怎麼交待!
官娘被韓婆子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才道:“已有人去通知九郎了,過不多會子便要從錢莊回來的 不是我老婆子說你,那屍體是能隨便看的麼?若你有個什麼意外,叫我怎樣與郎君交待 ?”絮絮叨叨說了一車的話,官孃的心思卻不在她那裡,只皺著眉頭,有一搭沒一搭點個頭。
另一邊衙門裡來了兩個仵作,當場就要驗屍,王縣丞看了看官娘和悠悠轉醒的雲牡丹及翠英,捻了捻下巴上鬍鬚,吩咐一旁衙役道:“把她們帶到衙門裡,交由知縣相公親自問話。”
由於是發現屍體的人,官娘等被帶去縣衙錄個筆供也是該當,衙役們倒也算客氣,官娘有些稀裡糊塗地跟著走,韓婆子卻是臉都白了,心道這怎還要帶去縣衙裡的,總不會是懷疑是她們殺了人罷!?當即就跪著磕頭向王縣丞求情。
王縣丞不勝其煩,叫人把不相干的閒雜人等都清走,這才去瞧仵作那邊。仵作填了驗屍單,在口裡含了薑片,戴好手套並口罩做好準備工作後便蹲身在屍體旁忙活起來。
在古代,如仵作這般的工作都是由身份低賤的人來做,王縣丞雖也略懂驗屍之道卻不會去親自驗屍,他親到現場起的是監督的作用,難保仵作私下收受賄賂為人隱瞞,或周邊衙役心懷鬼胎,如此這般,王縣丞瞧著倒像個負責之人。
這兩個仵作也是有些經驗的,不必動用酒醋將屍身清洗,一看便知死者不是為身上刀傷而死,檢查到致死原因乃是頭部受到撞擊,然這時候卻不會貿貿然當眾說出來。
仵作走到王縣丞耳邊耳語幾句,王縣丞暗暗點頭,著人將屍身抬回衙門的停屍房。便由付管家牽引著來到前頭正廳坐下,使女看茶畢,王縣丞少許吃了幾口,只伸著脖子等著公良家的九郎回來,看看他要怎樣授意。
若要速速結案,自然有速速結案的路子走,若放任衙門中人在府中調查,那便再好不過。
作者有話要說:
命案只是一擼而過~~
☆、第二十七回
上蔡縣的縣主,馬知縣,最是個貪財好色、溜鬚拍馬之徒。他因知曉此次人命案子出自縣上的公良家,故此先就存了幾分小心。公良家可不是一般的商賈之家,如今在白壁山祥雲觀修行的公良老員外曾為豫州通判,後向聖上自請告老還鄉,多年的家業全都交付於九郎公良靖之手。
雖說如今他們朝中無人為官,然卻聽聞這九郎是吏部尚書的義子,現今兒他家中出了命案,任是誰都想要把事情快點兒擺平,傳出去畢竟名聲不好。馬知縣因才在這上蔡縣上任不久,還不得門路與這一方的“地頭蛇”浸潤,今次卻看準了這個機會。
馬知縣眯著眼睛看了看跪在堂中的三個女子,最左邊兒的,那弱巴巴低著頭看地面的他不識得,最右邊兒,那臉色慘白的,一看就是個普通使女,無用處。唯獨中間那位小娘子,馬知縣眼珠子都圓了一圈,從頭打量到腳,瞧著真個兒是個牡丹花一般豔麗的美人胚子,不消細想也可知那必是公良靖或公良甫二人之一的寵妾。
無論如何章程還是要走一遭兒的。一邊兒胥吏紙筆俱都準備完畢,只等著馬知縣開始問話他便在錄事簿上記錄下供詞。
馬知縣一拍驚堂木,堂下三個女子皆都顫慄,咳了咳嗓子,馬知縣問道:“本縣現下問你們,可是你們三人發現這這”一旁胥吏忙提醒地與他對了口型,馬知縣換了個姿勢,複道:“是你們發現了這死者沈大的屍體?”
堂下雲牡丹一聽見屍體二字臉色一陣陣發白,嚇得話也說不出,翠英也吱吱唔唔不能言語,最左邊跪著的官娘倒是還算鎮定,可她們兩個都不說話,自己要是若無其事回話不是太異常了麼,她也是個柔弱的小娘子呀,於是閉著口,頭垂得更低了。
這可不成,馬知縣見狀猛一拍驚堂木,堂上三班衙役立時口呼“威武”,氣勢自然非凡。府衙公堂是個莊重肅穆的地方,官娘眼角餘光瞥見一雙雙黑色官靴,紅色殺威棒,不由想起了前世看電視時的場景,她稍稍抬起頭打量了堂前的縣官一眼,馬知縣目光正巧就落在官娘身上,手一指,說道:“你——”
官娘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