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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採兒有些不樂意了,挑眉睨了他一眼,哼哧一聲,“你對女子有偏見!”
他面無表情,上上下下掃了她一眼:“應該沒有!”
江採兒頭上頓時黑鴉飛過,剛才那一通掃視是怎麼回事?
緊跟著的那句“應該沒有”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她江採兒驗證了他表兄說的話,女人很麻煩?
她很是不滿,諷刺道:“你還真是個聽兄長話的乖寶寶!”
柏原羲臉色愈發難看,別過頭去,再也不看她。
江採兒哼了一聲,背過身去,也不理他。
兩人孩子般賭氣,跟兩尊活佛一樣,一紅一白,背對背,望著道路兩旁的風景,隨著稻草堆的起伏,搖搖晃晃。
不知過了多久,江採兒忽然對前面的李太黑喊:“李太黑,停車,我要下來!”
李太黑仰頭看她:“下來?下來幹什麼?”
江採兒道:“我坐久了,想自己走!”
李太黑於是停了牛車,江採兒瞟了身旁的少年一眼,後者正疑惑不解地看著她。見她要跳下那麼高的稻草堆,微微蹙眉,糾結了一會兒,終於還是上前側身,要去拉她:“你小心一點兒!”
他還沒碰到她,她就揮開了他的手,滿不在乎地說:“你別碰!”
下一刻,少女往草堆邊緣一躺,人就跟滑滑梯一樣從高高的稻草堆上溜了下去,頭上背上沾滿了稻草。
江採兒抓了一把草在手中,蹦跳著走在牛車前邊,稀稀拉拉地唱起了歌。
“小和尚下山去化齋,老和尚有交待,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
少女的聲音清揚婉轉,在空曠的原野上悠悠散開,夾著清晨的薄霧,有一股說不出的靈動。
李太黑聽著歌兒,搖頭晃腦,他從沒聽過這樣的歌謠,很歡快俏皮得很呢!
而柏原羲微微蹙眉,這歌詞怎麼那麼奇怪?
“走過了一村又一寨,小和尚暗思揣,為什麼老虎不吃人,模樣還挺可愛。”
“老和尚悄悄告徒弟,這樣的老虎最呀最厲害,小和尚嚇得趕緊跑,師傅呀,呀呀呀壞壞壞,老虎已闖進我的心裡來,心裡來!”
這歌詞,太詭異,太可疑了!
柏原羲擰眉,越聽越覺得她好像是在笑話他。他站起身,眯著眼,陰鬱地端倪著前面那個蹦著跳著的紅衣少女。
他幾乎可以肯定她是故意的!
少女搖晃著手中的稻草,一路走著,一路蹦蹦跳跳,髮間夾雜的幾根稻草隨著她起伏招搖。
少女跳得十分歡快,渾然不覺搖頭晃腦之時,帶動了纖細的腰肢,扭來扭去的。
柏原羲站在高處,聽著她歡快調皮的歌,看著她小屁股一扭一扭的,心裡再次升起一絲異樣的煩躁。
濁人耳目!
濁人耳目的妖媚女子!
他一頭栽倒在稻草堆裡,用雜亂的稻草遮住了臉。可是,
有些影像卻似乎再也抹不去了。
到了都城後,李太黑駕車走了,臨行前還不忘盛情邀請柏原羲再去梅花島,柏原羲答應了,但原因應該是去找江仲遜;李太黑又對江採兒說叫她經常回家去看看,江採兒一頭黑線,你當皇宮是菜園子啊,常回家看看
李太黑走了之後沒多久,江採兒與柏原羲也分道揚鑣。
採兒要趕著回宮,而柏原羲據說是要去看他表兄。
採兒對這個“表兄”十分可疑,竟然教小孩子“女人很麻煩”的道理,想必也是京城裡邊萬花叢中過的放浪公子哥兒。
分別時,江採兒很瀟灑地跟他揮了揮手,轉身就走,沒走幾步卻聽見他叫她:
“江採兒!”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全名,而且聽著怎麼都像醬菜兒
江採兒扭頭,望著陽光下那俊逸不凡的少年:“嗯?”
人流穿梭,少年白皙的臉上劃過一絲微紅,她稍稍疑惑,靜靜等著。
他有些窘,聲音不大:“我們還會遇見嗎?”
江採兒愣了愣,隨即粲然一笑:“當然會啦!”這其實是一句很沒有實際根據的安慰話,但少年似乎很開心,臉上沒有笑,可眼底的笑意是掩飾不住的。
他衝她擺擺手,轉身消失在人群之中。
江採兒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個少年真是奇怪,他究竟是討厭她呢,還是想再見到她呢?真是扭曲而糾結的個性!
但沒過多久,扭曲而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