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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衚衕自從那些事情發生後,到了夜晚,就安靜的如同真空宇宙,(抽了重力,或許就真成了地球宇宙了。)
小小的衚衕,白天走起來路就不好走,更何況是到了晚上,衚衕裡面的那個路燈,就像是即將嚥氣的病人一樣,昏黃的連蛾子都懶得往上撲。
坑坑窪窪的小衚衕,朱光帥走起來簡直就是行走在亂石叢中。
金桃兒好幾次差點被堆放雜亂的石頭給拌倒。
小城門上有個“下街”的牌子,早些年間是木頭做的,後來這附近的人太不道德了,就把那牌子偷走了。
(聽附近的人說,偷這塊牌子的人,是懶得上山揀木頭,才偷走牌子回家湊合著燒了一次爐子。)
至於是誰偷的,那就沒有人知曉了。
牌子被偷後,很多人在穿梭這條小衚衕往下街走的時候,都迷了路,(本地人當然不會迷路了,迷路的都是些外地人。)這些外地人中,一大半都是在城裡打工的外來農民工,農民工其實是很辛苦的,他們既要忍受著城裡某些不文明者的白眼,還要日復一日的幹著重體力活,他們做的工作,基本上掙不了幾個錢,卻要出上渾身的力氣。
最最要命的是,打工的農民們,進了城,主要都是為了掙錢養家餬口,他們的老婆都在鄉下,而不在身邊,使得那些農民工有了慾望也沒地方發洩,久而久之的就憋出了一些令人無法想象的怪毛病。
他們之所以要來下街,那是因為下街在他們的眼中算得上是天堂了,這裡面是“物”美價廉,花不上幾個錢,就能解決一次問題,服務的小姐們還一個個漂亮的花枝招展。
稍微有點錢的農民工,便可以享受某些特級待遇,感受一下城裡有錢人的帝王生活。
當然了,這種農民工畢竟是有限的,大部分都是管農民工的包工頭,才有資格去全面享受。
當初下街的牌子丟失那一陣,很多的農民工在人生地步熟的街道四處穿行時,都走錯了地方,有的去了上街,有的到了中街,那些歪打正著進了下街的農民工常常兩眼摸黑的就撿了便宜。
就在那個時期,中街動不動就出現農民工濺血的事件,這些被憋瘋的農民工進了中街,根本就分辯不出哪裡是適合他們的地方,哪裡是有錢人的天下,只為了發洩慾望,再加上那些站街女郎的極度誘惑,使得他們昏了頭的往裡鑽。
進去的倒是容易,出來可就難了。
那些女郎看著一個個笑面如花,可愛性感的很,陪你玩起來也是有滋有味,能把你身上的每一個細胞給活躍到顛峰的極限。
當你爽過之後,皺著眉頭掏不出錢時,她們更是給你“服務”到位,嫩嫩的小手,朝後一勾,眯縫著眼睛,坦露著豐胸,在你的表情即將眉飛色舞的那一刻(以為自己長的確實很帥,美女為你而動心,不為那兩個髒錢和你不高興。)一群面目兇殘,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兇狠的如同閻羅小弟的傢伙,便會蜂擁而至,在你爽透的身體上,再撒上一把血紅的潤滑油。
好多民工賤賤的小命,就這麼在城裡丟了,死都沒死明白,做夢都想不到,城裡的小姐就是跟鄉下的不一樣,想殺死你,都是面帶笑容,挑逗著你的慾望。
下街的牌子最終被一個好心的包工頭出錢給按了上去,包工頭本來就有錢,他們常年如一日的壓榨著農民工那點累死累活的血汗錢,等一個工程結束後,農民工們所剩下的錢,可憐的找個小姐,人家還得朝你軟蛋上踢兩腳,回家了,老婆會不滿意的劈頭蓋臉一頓臭罵,活的簡直就好似過街的老鼠,窩囊透了。
再看看那些包工頭,工程一完畢,一個個脫下那層灰頭土臉的外皮,換上西服,戴上墨鏡,刁上根大煙卷,再摟著個漂漂亮亮的小妹,走在外面瀟灑的簡直比城裡人還城裡人,扔出幾個玩小姐的錢,都是普通老百姓養家餬口掙一個月的工資。
這就是所謂的差距,正是應了那句話“人比人得死”啊!
幫著按好下街牌子的那個包工頭,算得上是好心人了,沒想到他不光將下街的牌子給按上了,還把小衚衕前通往下街的小城門給粉刷了一下,下街的那塊牌子,由原先的木質材料,改成了發光閃亮的大理石。
白潔的大理石上面刻了兩個雄偉的大字,“下街”。
後來,被附近的居民認出來了,原來下街這兩個字,還是那包工頭請D市有名的雕刻家給雕出來的,一種泰山般的壓迫感,飄逸在下街那兩個字上。
包工頭怕農民工們認錯了街道,再出現中街的殘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