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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華從門外走進來,看到薛北凡的樣子,有些想笑,這人平日嬉皮笑臉每個正經,這麼認真的樣子,還真不多見。
【遊園驚心】
世人常說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難知心。顏小刀一句話,卻似一刀捅到了薛北凡的心窩裡,老謀深算之人最難受的不是被人騙,而是被看穿。
薛北凡好勝心本就旺,如今更是叫小刀激起來了幾分覺得越發有趣,血脈裡頭都在叫囂不甘,要扳回一城方罷休。
重華進門,就見著薛北凡一副吃癟樣子,莫名覺出了幾分暢快。進屋坐下,“我剛轉了一圈,這碧波山莊玄機深得很,九珠龍潭整個都是禁地,據說不讓任何人進入。”
小刀捏著曉月手裡大胖兔子的兩個耳朵,問,“有看守麼?”
“沒有,很奇怪,只有石碑地界。”
“大概對裡頭的機關很自信吧。”薛北看小刀,“晚上要去暗探麼?”
“去就去唄。”小刀無所謂地回了一句,見曉月開始準備東西,忙道,“今晚不動手,先踩盤子,我帶著那淫賊去就行了。”
“哦。”曉月點頭,叮囑一句,“那你小心吶。”
小刀讓她放心,邊對重華招手,“晚上我們進禁地,你陪著曉月。”
重華倒是有些措手不及,看看曉月,她自然不懂小刀的用意,抱著兔子出去放到草叢裡。又看到前邊兩在吃草。曉月站起來對小刀招手,“小刀你看呀,好大的兔子!”
小刀眯著眼睛瞧,“嚯!這是兔子還是狗啊?”
薛北凡和重華也是頭一回見那麼大的兔子,一雙眼睛還紅彤彤的,跟要咬人似的,莫名顯出幾分詭異來。
“小刀。”曉月回屋後,小聲說,“我剛看到院子裡走動的丫鬟,都是美人兒。”
“王碧波好似有規矩,找下人都要好看的。”重華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點。
“我以前,一直不覺得長相有什麼用處。”曉月低聲說,“戴著面具,就是這點好。”
“倒也是。”小刀見一旁薛北凡還在出神,對他一笑,“戴慣了面具,猛地拿下來,就該慌了。”
薛北凡臉立刻垮下來,有些哀怨地看了小刀一眼,小刀心滿意足笑眯眯。
重華忍笑,將杯裡的茶水喝完,起身拉著蔫頭耷腦敗下陣來的薛北凡回隔壁院子了。
郝金風瞧出異樣來,問,“怎麼了?”
重華一笑,“有些人太大意,踢到鐵板了,腳趾頭疼。”
“對付聰明丫頭和傻丫頭方法不同。”薛北凡無所謂地一笑,“聰明丫頭,要讓她佔上風當然了,也要她夠聰明才行。”
“薛二公子。”重華搖頭勸他,“人與你無冤無仇,手下留情啊,小心害人害己。”
薛北凡恢復了之前的從容淡定,飲了杯酒,“這世道本就不論對錯論成敗,她既知道,那就看誰更聰明些咯。”
郝金風聽得一頭霧水,湊過來問,“你們說什麼呢?關於女人?”
薛北凡和重華好笑地點頭,“可不就是女人麼!”
“唉,對女人還是小心為上!你們看我爹,一片真心叫人棄如敝履。”
“什麼?!”
郝金風一句話,薛北凡和重華有些傻眼。
郝金風見他們驚訝,就解釋給二人聽,“不瞞你們說,我爹可是個痴情種,可惜女人心海底針,翻了臉就不認人。我娘當年誤會他出去拈花惹草,一氣之下抱著我妹子跑了。我爹為了找她尋遍大江南北,最後連畫影圖形都用上了,始終還是音訊皆無。”
薛北凡伸手按住忍不住抽搐的嘴角,“你爹畫影圖形通緝你娘,是為了找到她?”
“啊!”郝金風認真點頭,“我爹痴情吧?!”
薛北凡和重華默默對視一眼,算是明白了——原來郝金風的愣是像他爹啊!
隔壁院子裡,小刀躺了會兒沒睡意,起身一看,曉月已經在藤椅上睡著了。給曉月蓋了條毯子,小刀獨自出門,想逛逛這碧波山莊。
順著小道往前走,曲徑通幽,只可惜景兒大同小異,跟個迷宮似的。小刀一會兒看見只孔雀,一會兒又瞧見只仙鶴,滿地的大兔子都在吃草,花草卻是特別旺盛。
好容易走到荷花池邊,見風景獨好,小刀坐下深吸了一口氣,遠遠的,一個漂亮的丫鬟手裡託著個托盤,上有鮮靈靈的葡萄,嫋嫋婷婷走過來。
丫鬟見小刀,連忙給她行禮,“小刀姑娘,吃葡萄麼?”
小刀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