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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北凡接過來,就見紙上畫著幾樣金飾,有兩隻鐲、一條鏈、還有一隻髮簪和一副耳墜。
看款式似乎是一套,薛北凡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小刀悄悄掀起曉月的面具給她往嘴裡塞了塊糕點,拍拍手上的糖粉去拿了圖來看。
“結綺臨仙飾!”
薛北凡聽得稀裡糊塗,“什麼仙逝?”
“知道陳叔寶麼?”小刀覺得玉米酥好吃,就又往曉月眼前的盤子裡夾,邊問話。
“寫玉樹□花那位南朝陳後主?”薛北凡擺弄著手裡的酒杯,“跟他有什麼關係?”
“當年陳叔寶身邊三位美人,他為金屋藏嬌,建造了結綺、臨春、望仙三座閣樓,裡頭多裝飾金器。他最寵幸的張麗華住在結綺閣裡,另外兩位美人住在臨春和望仙。為了表示對張貴妃的特別寵愛,特意給了她這一套價值連城的金飾。”
薛北凡挑了挑眉,問重華,“這東西怎麼了?”
話問出去了,重華卻沒有回答。
曉月和薛北凡抬起頭,就見重華正拿著杯子專注地看對面的曉月。兩人再回轉頭,只見曉月正半掀著面具,露出好看的下巴,認認真真地吃著糕點。
“喂。”薛北凡在重華眼前打了個響指。
“啊?”重華可算回魂了,看他,“幹嘛?”
小刀用筷子指了指他眼前的空碗,“眼珠子掉碗裡了,趕緊撿回去。”
重華下意識地一低頭,薛北凡和顏小刀都壞笑,曉月拿著糕點不解地看兩人。
“這套金器是汪蕊的陪嫁,她死前,柴子耀將金器送給了風無憂,為此,兩人曾經大吵一架。”重華收拾了心神,告訴薛北凡,“汪蕊更是威脅要回家去住。”
“柴子耀不過是個前朝的沒落皇族,手上銀子有限又沒有實權。如果汪夫人棄他而去,他可是會很難~過~”薛北凡拖了個調子。
“該死的負心漢!”顏小刀咬剛罵了一句,就看著大門口的方向。
薛北凡回過頭只見黑著一張臉的郝金風走了進來。
“沈園主跟我說過了。”見薛北凡似乎又想開溜,郝金風先說了一句,“關於柴子耀和風無憂的事情。柴子耀可能是有意誣告你,意圖支開我,最好我能跟你打個兩敗俱傷。”
“這下好了,我算沉冤得雪。”薛北凡鬆口氣,隨即很感興趣地問郝金風,“那你呢,下一步準備怎樣?”
“沈星海說有法子抓住柴子耀的馬腳,不過要找風無憂幫忙,今晚他在星海園擺宴席,時機剛好。”
“主意不錯啊。”小刀點了點頭,“柴子耀迷風無憂都迷得神志不清了,讓美人開口套套話,他一定全招。”
“嗯,說的很有道理。”薛北凡連連點頭。
小刀見他笑裡帶著幾分算計,立馬緊張起來,這人要幹嘛?!
只見薛北凡不緊不慢地問郝金風,“郝神捕,如果有人收了人家一千萬兩銀子的酬勞辦件事,事情沒辦完就想開溜,是不是該退銀子?”
“那當然啊。”郝金風點頭。
“她要是不認賬呢?”
“三個辦法。”郝金風伸出三根手指,“第一,老老實實把事情辦完。第二,賠一千萬兩銀子。”
“有沒有第三啊?”小刀糾結。
“第三簡單啊。”郝金風一拍胸脯,“我抓他去蹲大牢。”
小刀臉瞬間皺成包子狀,對面薛北凡卻得意洋洋伸著三根手指對她比劃,像是說——三思啊!還是第一條最划得來!
“薛兄要回北海派麼?”郝金風忽然詢問,“我跟你一起回去。”
“哈?”
這回,薛北凡、重華包括顏小刀都吃驚不已,“為什麼?”
“薛北海的死有蹊蹺,上頭讓我調查他的死因。”郝金風端著杯茶,“你大嫂報的案,說是出事當天有個丫鬟混進了北海派,是薛北海的親隨薛福帶進去的。薛福在薛北海死後失蹤,北海派的至寶龍骨五圖和紅紙寶傘全部不翼而飛。”
小刀張大了嘴,薛北凡的大嫂不就是那天紅杏出牆的那位?竟然栽贓陷害,太狠了吧!
“那丫鬟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名字被人抹掉了。”
“呼”小刀長出了一口氣,差點被嚇死,還以為留下什麼“鐵證”了呢,幸好薛福夠機靈仔細。
薛北凡對小刀挑眉,像是問——要不要說明白?
小刀一個勁搖頭——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