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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裙子絆倒?
這女子的情態十分古怪,一手提著長長的裙襬,另一首握著把匕首,半閉著雙目,嘴裡輕輕哼著一段曲子。
她就這樣磕磕絆絆地跑過來,踩著步子貨轉圈或起舞,還念著白。
小刀下意識地抬起頭,和對面同樣疑惑的薛北凡對視了一眼。
白衣女子似瘋似魔,山風吹起她白裙黑髮,口中字正腔圓,唱的是,“東風惡,歡情薄。一杯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小刀聽得真切,唱的是《釵頭鳳》,好不婉轉淒涼。
女子唱了一段後,“嘭”一聲撞上一棵高樹,正是小刀蹲著的那棵。
她停下來,歪著頭看著眼前的樹幹,微閉的雙目緩緩睜開,似悲憤。猛然間,她伸出枯瘦手指指著樹幹,“負心人,山盟海誓猶在耳,你卻轉頭歡,負心人!”說完,臉上愁容轉為恨意,擰眉瞪眼撲上去,舉起手中匕首就開始狠刺那樹,震得樹枝微顫。
小刀驚得趕緊抱住身邊樹幹,驚駭地看著下邊發瘋的白衣女子。
她兇惡的一陣亂刀後,疲累地抱著樹坐下去,趴在略有歪斜的樹幹上,嚶嚶啜泣。嘴裡說著,“人情惡、人情薄你負我、我殺你!你留在這裡陪我罷,別再去想那些鶯鶯燕燕,我將你煮了吃掉,咱們血肉永合,永不分離?”
白衣女人聲音沙啞,還有些淒厲癲狂,薛北凡和小刀真是看傻了眼。
小刀有些擔心,她這樣在樹下哭,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自己,說不定會被發現。
薛北凡也有些擔心,擔心的卻不是這女子會發現小刀,而是他看到了女子的臉孔!雖然四外黑暗,只能藉由昏暗月光看個輪廓,但好在這女人臉色蒼白,白得都有些晃眼了,所以能看清——竟與那木頭人長得七八分相似!
再看看四外,深山老林,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女子跑出來唱戲?
薛北凡莫名想到了當年蔡廉身邊那位戲子,就是擠掉了山婆卻一無所那位只是仔細看她年紀,不過三十上下,並不顯老也許不是?
這廂正猜測,遠處傳來呼喚聲,“二夫人!”
小刀和薛北凡聽著聲音耳熟。
果真,沒多久就有兩個尼姑跑來,正是剛才在林中裝神弄鬼那二人。
“怎麼又跑出來了。”兩個尼姑奪下了那位“二夫人”手裡的刀,雙手將她架起來,扶著往回走。
那二夫人嘴裡還唱曲兒呢,只是這回釵頭鳳變成了長相歡,調子歡中帶怨,聽得人寒毛直豎。
小刀對薛北凡招手,示意——跟著她們便能出林子。
薛北凡點了點頭,臨走,卻又回頭看了那灌木叢中的木頭人一眼,微微蹙眉。一縱身,和小刀一起跟著兩個尼姑離去。
兩人剛走,就聽到“咔咔”的聲音傳來,那尊木頭人緩緩地坐了起來,卡在木頭身體上的腦袋慢慢地轉啊、轉啊最後轉到了面對一側,那眯縫的雙眼,黑漆漆的縫隙裡有一雙眼珠,正跟隨著遠去的薛北凡和顏小刀,直到二人身影消失於密林深處。
小刀和薛北凡跟著三人一路往前,果真出了林子,到了仙雲廟附近。
那位二夫人被押進了側門。小刀和薛北凡架不住好奇,跟進去看。只見二夫人被扶到了藤榻上坐下,一個尼姑幫她梳頭髮,整理衣衫拍去塵土。
另一個則是去了灶房的方向,沒多久,捧回一個湯盅來。坐到身邊,用勺子給她餵食物,似乎是某種湯。
小刀雖然看不到湯盅裡的是什麼,但那味道卻熟悉,似乎香又似乎臭的詭異滋味。
那二夫人木頭人一樣坐著,機械地吃著送到嘴邊的“食物”,雙眼空洞望著前方,全無神采。
小刀搖頭,剛才唱戲的時候還有神的,莫非是入了戲,所以忘了自己?
薛北凡雖好奇,但覺得這事超出了他們調查的範圍,就算白衣女子因愛成狂了,與龍骨五圖還是沒太大關係,就拉著小刀決定走 。
小刀卻伸手一指前方的大殿,示意薛北凡看。
順著她手指望過去,就見大殿的一個偏房窗戶開著,剛剛招待七姨太的老尼姑坐在窗邊,手上持著刻刀錘子正雕刻眼前一根木樁。仔細一看,雕的可不就是個木頭人麼。
兩人正想分辨一下那木頭人長得像誰,為何有些眼熟?
突然,那老尼姑猛地轉過臉來,雙眼炯炯精光懾人,瞧著小刀他們所在的屋頂。
雙方打個照面,小刀就覺得胸口“突”了一下。
“走!”薛北凡一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