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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個時節,師尊覺得農戶吃什麼比較好?”
“自然是炸臭豆腐,茴豆子,再來梅子汁。我雖為佛門掌門,但每日看自己的吃食如此精緻,再想到貧苦的百姓,就怎麼吃的下去呢?”
“師尊仁慈之心,令人折服啊。我文華感念師尊的一片仁心,願為師尊出門尋得這些食物。”
“那便有勞文華公子了。”
她與南宮籌坐在桂花樹下閒聊,魂都飛走了。肚子裡都是空空的,她坐了會兒便疲乏的不行,懨懨的靠在椅子上。南宮籌的眼睛裡一直明滅著笑意,南宮籌聊到無止師尊的琴技,讚歎不已。她忽然想到師尊彈琴的時光,那時候她甚至想,做人有什麼意思啊,若做了那隻白狐,天天窩在師尊身上,聽他彈琴,陪他寂寞,怕是萬年也如一瞬吧。
一個時辰後,文華公子便將食物買了回來,她雖不動聲色心裡卻樂開了花,不禁感嘆,還是了悟好啊,平時最懂她心意了,她從未說過自己想吃什麼,了悟卻能慢慢的觀察出來。看來還是早點回去吧,這回去的念頭一動,便無法停止了。想到回去後想怎麼吃就這麼吃,了悟看她瘦了肯定要給她好好補補,她眉梢一動,滿足的嚥下一口梅子汁,嘴角便彎了起來。南宮籌的眼睛眯了起來,神色微妙。
吃飽喝足了,她心情尚好,便坦言跟文華公子說,“其實我不懂音律,所唱的曲子也不過是故鄉之音,這笛子呢,其實我也吹不好的,還是公輸先生指點,所以翻來覆去就這麼一首。”
“師尊謙虛了,您這曲子甚妙,宛如天籟,卻唯有笛子能達到這個妙處。”
“這樣吧,我也不忍讓你白跑一趟,我這邊還有兩首鄉曲,若文華公子不嫌,可以聽上一聽。至於其他的,我也是無能為力了。”
而呼延烈這頭,他才辦完事回宮見過王兄,風塵僕僕往回趕的時候,顏玉就報告了師尊這幾日的飲食問題。他一氣之下就捏碎了手上的茶杯,往園裡走去。而園裡,任憑與南宮籌他們談的正開心,園裡飄散著臭豆腐的香味,他皺了下眉頭,他最是討厭這味道。桂花樹下,任憑風姿翩然,隨意撿了兩首,輕輕的唱了起來。
一曲三嘆之間,她的淚終是落了下來。來路莫再回了。而她的心境,已經纏上一層又一層的藩籬,傷痕累累卻只有這樣的痛感,能讓她感覺自己在活著。她睜著眼睛,淚水慢慢的被風乾。她擺出送客的姿勢,說道,“我累了,要休息了,南宮公子和文華公子請回吧。”她躺在樹下,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近日暮,婢女跪在地上,捂著嘴默默流淚。她頗有些不耐,“你哭些什麼?真是惹人清淨。”
“師尊救救我嬸子吧。求求您了,也只有您能救她了。奴婢給您磕頭了。”
“什麼事,說來便是,哭什麼哭,磕什麼磕?”
“我嬸子是廚房裡的大廚,平時負責將軍的膳食,這幾日將軍不在,讓她專門管您的膳食,可是您每日都吃的很少,將軍知道了便怪罪於她,杖責二十後說要趕出將軍府。若嬸子因此被趕出府,旁人肯定以為是嬸子做事不良,以後都無人僱傭她了啊。我那個小表弟,還要靠她養育,她可不能出事啊。求求師尊了,只有師尊您能救她了。”
“莫再哭哭啼啼了,我會讓將軍收回成命的,行了,擦乾眼淚,帶我去見將軍。”
後院裡,那個婦人正被杖責,倒也是有骨氣的人,硬是一聲不吭。呼延烈的臉色甚是難看,眼睛裡面充了血一般。
“都停了吧,將軍,這與大廚無關。”
“這還叫無關?我要是再過幾天回來,你還不被餓死了?都可憐到這份上了嗯?還要文華去給你買食物吃?既然如此,這廚子留著還有何用?”
“將軍,此事與大廚無關。大廚手藝很好,平時將軍不也是日日吃她的膳食麼,就為了這點事情怪罪她,怕是不公吧。”
“罷了,既然你都說話了,此事就算了,回頭你想吃些什麼讓婢女傳下,以後膳食都按照你的要求。這也算是我給她的戴罪立功的機會了。”
“將軍,我此次來還有一事,便是向將軍請辭,我明日便回佛門了,所以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你也不用費心了。”
“哦,任師尊的意思是,不原諒這個廚子了?再給我打上百杖,然後扔出府去。”呼延烈的臉色難看的像要殺人一般。她無奈的看著他,看他如此堅定。
“罷了,你就戴罪立功吧,回頭我會讓婢女把膳食列給你。”她輕輕的走到那個大廚身邊,蹲下。“這次真是難為你了,都是因為我的原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