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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玩具!”
弗裡茨不以為然地聳肩,像是故意針對他的話似的,一踩油門,在車頭撞上前面那輛車尾之前,又飛快地踩住剎車。車子拱了下,好在大奔的防震效能好,車廂裡晃動得並不厲害。
魯道夫拉住扶手驚魂未定,心臟被他嚇得一跳一跳,心肺脾肝都快被他氣炸了。那麼久不見,這人怎麼還是這副德行!?
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來,他向前仰了仰身體,按住弗裡茨的肩膀,一臉慎重地警告,“聽著,這是2011年,不是1945年的納粹帝國。現在的社會是有嚴謹的法律和法規的,由不得你亂來。”
弗裡茨揚起眉峰,斜了下肩膀,抖掉他的手,道,“這我當然知道,不然也不會千里迢迢地過來找你。”
聞言,魯道夫臉皮一沉,問,“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別繞圈子,給我直接說!”
“我沒有身份。”
哈,他就知道!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魯道夫。
“你必須幫我,你知道,我是德國人。”弗裡茨想了想,又補充了句,“血統純正的雅利安人。”
“是第三帝國的人,”魯道夫糾正,“不過,它已經顛覆了。”
他不以為然地強調,“但我還活著。”
魯道夫沒說話,也沒打算幫他。66年前,兩人就是冤家對頭,為了搶女人,打得頭破血流。本來事過境遷,往事如煙,也沒啥好計較的。可這個無恥混蛋偏要帶著微微在他面前晃悠,死踩他的痛處不放,還存心拿話氣他。更令他鬱悶的是,66年後,自己都老成這樣了,弗裡茨竟然還是個年輕氣盛的帥小夥,要說出生年月,他還比他小了十歲呢!
不爽,大大的不爽。
魯道夫不肯鬆口,弗裡茨也不著急,反正他有的是法子逼人就範,上一輩子他幹得最多的就是威逼利誘的勾當。魯道夫沉默著,他便將注意力轉向這輛高階大奔車上,到處都是按鈕開關,搞得比坦克還複雜。不知按了一個啥按鈕,就聽嗞啦一聲,頭頂的天窗自動開啟,頓時露出了藍天白雲。
弗裡茨看著新奇,伸手又去按了下那個按鈕,天窗隨之譁噠關上。腦中不由響起微微的叫聲,笨蛋,這叫全、自、動!
想著她的話,他頓時恍悟,全自動啊哈,原來這和飛利浦剃鬚刀是一個原理!
這窗戶開了關、關了又開,開了又關,無限迴圈中魯道夫耳朵裡塞著助音器,噪音被擴大了無數倍,實在忍無可忍,終於發飆了,“弗裡茨,你玩夠了沒有!”
見老爺子發火,弗裡茨舉了下雙手,總算放開那個被蹂躪了n回的天窗開關,重新將視線轉回他身上。
“看起來,你現在混的不錯,是個有名望有身份的人。”
不知道他又在動什麼壞腦筋,魯道夫沒接嘴。
弗裡茨不疾不徐地接著道,“如果把你當年下令屠村的事公開,不知道會怎樣。記者,這個年代也是有的吧,你說他們對這類新聞感不感興趣呢?我想想,烏克蘭村莊1000多個人,好像被你們第一警衛隊的人一夜屠盡。”
聽他這麼說,魯道夫不由渾身一震,很久之前的事了,久到已凝固在記憶裡成了化石。但話說回來,這事兒也確實讓他們黨衛軍的人遺臭萬年。
回神,就看見弗裡茨正透過反光鏡在對著他笑,那笑容就和70年前的沒兩樣,看的他頭皮一陣陣地發麻。
他深吸了口氣,保持鎮定,道,“你的話,沒人會信。”
弗裡茨伸出食指,晃了晃,道,“oh,nono。你可不是普通人,這話說出去,有人不信,自然也有人信。到時候,那些反納粹的猶太人來找你,你這太平日子也休想過了。”
這話說得也對,當初紐倫堡審判的時候,一大批黨衛軍軍官為了躲避罪責,逃亡海外。戰後3年,1948年的時候,猶太復國主義者向國際上宣佈獨立,並建立了以色列。一些瘋狂的復國分子開始向納粹進行復仇,各種暗殺活動絡繹不絕。時隔了大半世紀,這檔子事件好不容易消停下去,魯道夫當然不願意再往事重提。尤其是介於他現在的身份地位,所謂高處不勝寒,息事寧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對45年之後的歷史,弗裡茨其實並不熟,只是從微微嘴裡隻言片語地瞭解個大概,本想隨口詐一詐,可沒想到還真被他炸糊了。
瞧魯道夫一臉沉重,他就知道自己押對了寶,語氣輕鬆地繼續給他雪上加了把霜,“仔細考慮,千萬不要晚年失去節操啊,魯道夫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