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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吻到,弗裡茨很失望,重振旗鼓再來一次。這次,他有所準備,捏住她的下巴,不允許她再臨陣退縮。
腦袋不能轉動,情急下,她一伸手,擋住了他的嘴唇,叫道,“弗裡茨,我不想,你別勉強我。”
這句話,很久前,她也說過,一模一樣的話,一模一樣的神情。他一怔,抬了一些身體,拉開了一點彼距離。
他有些頹喪,脫口道,“你還是恨我?”
恨?這個詞太激烈了,兩人認識才幾天而已,又沒做過傷害她的事,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恨他呢。
他眼中的蕭索讓她有些不安,忙搖頭道,“不是恨,也不討厭你,只是覺得我們發展太快了啦。才認識兩天就上床,我沒法接受。”而且,她也沒從一段舊感情中跳出來。
弗裡茨抿抿嘴,認識才兩天?在他的記憶中,他們一起同生共死,患難與共,有過最激烈的碰撞,刻骨銘心。他愛過,恨過,傷過,最後不得不放手。
這樣一個儀表出色的男人,臉上又顯示出這種神情,殺傷力極強,就像雪地裡受了傷的孤狼,獨自舔舐著傷口,無望而悽絕。
他這樣子讓她心裡很不是滋味,清了清嗓子,想挽回一點氣氛,低聲哄了哄他,“你乖乖地回去睡覺,明天我帶你出去。”
弗裡茨沒動,連眼睛也沒眨下,這話無法打動他。
見他不吱聲,她又道,“喂,我都答應不把你一個人扔家裡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
他轉了個身,躺在她的大床上,道,“把前兩條取消掉。”
“不行。”
“那就第二條取消。”他想了想,退而求其次,“最多,我不碰你。”
次奧,這口氣怎麼就像他才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者?
“不要得寸進尺,我說不行就不行!”她斬釘截鐵地道。
但是再堅定,遇上一個無賴也是白搭。
弗裡茨根本沒把她的話當回事,伸過頭,在她臉上吧嗒親了一下。然後半句屁話木有,直接鑽進她的被子,轉身睡了。
看著他,她徹底無語了。這人簡直厚顏無恥啊~~~~~
搞不過他,沒轍,只能自己去睡客房。林微微剛想起身,就被他一把拽了回來,他的手臂有力地環住她,在她低聲道,“別走,讓我抱一會兒。”
她還沒來得及拒絕,他長臂一探,已經關了電燈開關。啪的一下,房間裡頓時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他的身上傳來男士沐浴露的味道,混合著男人味道,鑽入毛孔,真夠撩撥人的。被他抱得死死的,怎麼也掙脫不開,心裡一陣氣惱。
他漸漸地安靜下來,均勻的呼吸在耳邊縈繞。總不能睜眼到天亮吧,明天還得早起呢。在強權之下,她不得不讓步,一方面是累了,另一方面也確實不想去睡客房裡那硬邦邦的沙發床。
“好吧,今天是例外,明天可不允許這樣。”
他若有若無地嗯了聲,心裡卻在說,讓明天見鬼去吧。
*
第二天清晨。
弗裡茨正坐在客廳裡吃早飯,切開面包,刮上黃油,抹上果醬。喝了口咖啡,正篤悠悠地享受著清晨的寧靜,突然一個人影闖了進來。
林微微頭上包著毛巾,身上裹著浴巾,氣急敗壞地問,“弗裡茨,我的刮毛刀呢?”
他挑了挑眉,注意力頓時全被她吸引去了,目光在她裸。露出來的肌膚上不停轉著圈,根本沒聽她在問什麼。得不到回答,林微微跺了跺腳,提高音量又問了一遍。
“扔了。”這回他終於有了反應,不過說出來的話,卻能氣死人。
“扔了?”她不由地拔尖了嗓子,驚走了窗臺上的幾隻小鳥,“你幹嘛扔我的東西?”
“這剃鬚刀,”他抱怨道,“不好用,才颳了一次,就斷了。”
拿她刮腿毛的刀片去刮他硬邦邦的鬍子?弗裡茨,真有你的!
林微微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拖去了廁所,指著架子上的飛利浦電動剃鬚刀,道,“看清楚,這個才是給你用的!”
他瞥了一眼這奇形怪狀的不明物體,一臉狐疑地道,“這個?”
“廢話,不是這個,是哪個?”她伸手拿起飛利浦,按了個按鈕,三個齒輪飛快地在他眼皮底下轉啊轉,還不停地發出了嗡嗡的聲音。
弗裡茨嚇了一跳,一雙眉頭擰得更緊了,這什麼東西?樣子醜,噪聲大,吵得他耳朵都痛了。
見他的表情,林微微驚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