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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等弗裡茨回家,可偏偏他就是不回家,林微微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這種強迫症,非得見到他人了才肯去睡覺。
結果,人沒等到,她自己熬不住疲憊,窩在沙發上睡著了。一覺睡到大天亮,乍然驚醒,已是新的一天。
昨晚沒人敲門吧?
她三兩下躥起來,開啟房門,走廊上空蕩蕩的,不見人影。微微頓時一臉怒意,反了,小樣居然敢徹夜不歸!
正發火,手機響了,找了老半天,終於在廁所裡找到。以為是弗裡茨,可接起來一聽,卻是李小賤。
“找我幹嘛?”心情不好,口氣也不佳。
“你一清早吃炸彈了?”小賤在電話那頭吃吃地笑。
聽她這麼說,林微微下意識地一抬頭,便在鏡子裡瞧見了自己那張怨氣沖天的臉,不禁嚇一跳,差點摔了手機。
“陪我去逛街吧,我想買衣服。”小賤說。
“不去,我要看書。”
“星期六看毛書啊,明天再看,今天陪我出去逛逛,我請你吃午飯。”
“吃啥?”
“你想吃啥?”
“OKINI。”
“你倒是會挑啊!”
這也算是全柏林最貴的一家自助式亞洲餐館了,有壽司,也提供熱炒,餐譜做得都很精緻。但價格不便宜,人均最低消費也得花上個三十多歐,還不含飲品。不過,人家李小賤是白富美,不敲她竹槓敲誰?
林微微把自己收拾了下,化上時尚煙燻妝,遮掉兩個熊貓眼,雄赳赳氣昂昂地出門逛街了。
誰讓小樣兒徹夜不歸,活該他沒鑰匙進不了門。哼!
*
“哎呦,微微,你的眼睛怎麼了?被人揍了?”
“滾蛋!”
對她的惡劣態度,小賤不以為然。見她左顧右盼的,林微微忍不住問,“你看啥呢?”
“咦,真稀奇,那個跟屁蟲居然沒跟來。”李小賤嘖嘖幾聲。
不說名字,她都知道說的是誰,林微微從鼻子了哼了聲。
“他怎麼了?做了啥對不起你的事?”
“他徹夜未歸。”
小賤本來只是隨便提一句,沒想到還真被她說中了,“啊,徹夜未歸啊!微微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哦~~~~”
“別提他了。”她煩躁地揮手,隨即轉開了話題,道,“對了,我最近找房,你有啥房源訊息麼?”
“你住的好好的,搬什麼家?”小賤想想,問,“楊森放話讓你搬?”
“這倒沒有。”微微。
“那不就是了,死皮賴臉地待著唄,好歹每個月可以節省好大一筆花銷的。”
林微微嘆了口氣,道,“不想佔他便宜,我倆都分手了。”
“這算什麼佔便宜?” 小賤不以為然地戳了下她的腦袋,“你真是死腦筋,就不能把這當是分手費?又不是讓他把房子送你,不過是借你暫住而已,他空著也是空著,想這麼多幹什麼?臉皮厚厚,肚子飽飽,此乃真理。”
“”
兩人並肩走了一會兒,林微微道,“算了,我看我還是自己找房吧。不想欠他。”
“欠他啥,是他對不起你在先,估計他也對你愧疚著”小賤瞄了她一眼,揮揮手,道,“算了,你們的事我也不好發表意見,你自己決定吧。需要幫助的時候知會一聲,我保證隨叫隨到。”
“謝謝。”
“謝毛啊,我們倆這關係還需要這麼客氣嗎?”
兩人逛了一下午,大包小包地閃進餐館。壽司神馬的不是微微的大愛,但是這裡是例外,新鮮而且口感好,週末不預定的話,連位子也坐不上。
“其實,我還是寧願喊個小火鍋。”
“大熱天的吃火鍋,熱死你。”林微微塞了一口鐵板魷魚,口齒不清地道,“偶然換個口味。”
聽她這麼說,小賤立馬伸過頭,露出個賤樣,道,“就像男人。以前是慢火燉豬骨,現在是爆炒腰花哈哈!”
聽她說的有趣,林微微也跟著笑了起來,笑了幾聲,突然覺得不對頭,用力掐了把好友,怒道,“你把我比作豬骨和腰花啊,混蛋!”
小賤笑翻了天,“我覺得這比喻挺形象。”
“”
打打鬧鬧,說說笑笑,終於酒足飯飽了。兩人摸著圓滾滾的肚子,一臉滿足。
“你待會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