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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香軟玉擁在懷,弗裡茨哪裡肯鬆開,一伸手又將她拽了回來。
怎麼都甩不掉他,她急了,道,“弗裡茨,你答應過我的,會聽我的話。”
答應了也可以反悔,更何況,他的承諾向來沒半毛錢的價值。
硬的行不通,林微微只能軟下口氣,和他好好打個商量,“我去和好友說幾句話,你在這裡等我,我一會兒就回來。”
弗裡茨本想拒絕,但心思一轉,突然改變了主意。他點點頭,目送她離開後,擠到旁邊的吧檯。雖然是坐著休息,但一雙眼睛卻盯著楊森沒鬆開過,直到一個陌生的聲音橫插了進來。
“這個派對不錯,對吧?”
聽見有人搭訕,弗裡茨稍稍側過半張臉,只見自己身邊站著一個金髮藍眼的年輕人。對方梳著一個和他類似的髮型,身上穿著一件皮夾克。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弗裡茨絕對認得,這是二戰空軍的制服,唯一不同的地方,是胸口沒有了那個納粹帝國的萬字標誌。
見他在看自己的服飾,年輕人得意地笑了下,道,“這衣服是我從古董店掏來的寶貝,花了我1800歐元呢。”
弗裡茨揚了揚眉,沒接嘴。
“我叫尼克勞斯,你叫我克勞斯就行。”他自我介紹道。
“弗裡茨。”
“嘿,這是你真名還是藝名?我的意思是,現在除了老一輩的人,基本沒人叫這個名字了。
“真名。”他本來就是80年前的人,今年正好100歲。
“我喜歡這個派對,喜歡3、40年代,”克勞斯壓低聲音道,“我個人是希特勒的狂熱追崇者。”
弗裡茨風輕雲淡地一笑,“我也是。”曾經是,不過自從42年斯大林格勒戰役之後,對他而言,吾之榮譽即忠誠就成了狗屁。
“太好了,看來我們找到共同話題了。”克勞斯臉上閃過興奮,道,“你想喝什麼?我請你。”
“伏特加。”
以前在蘇聯,他天天喝,幾乎寸步不離。在冰天雪地中,曾是他唯一的熱量來源。可是,現代的伏特加里卻加了可樂,甜甜的味道,幾乎蓋住了酒精的辛辣。弗裡茨第一次這樣喝,有些不習慣。
“你也是歷史系的學生?”他問。
“不是。”但這段歷史,他比誰都清楚。
“你喜歡二戰?”
“我喜歡殺人的感覺。”
聽見他的話,克勞斯先是一愣,隨後哈哈一笑,道,“你開玩笑的吧。”
弗裡茨舉起酒杯,喝了口,繼續道,“我尤其喜歡殺猶太人的感覺。”
克勞斯又是一怔,這種話,在現代德國誰還敢公然說,他不由重新審視眼前這個狂妄不羈的男人。
半晌後,他拿著酒杯碰了下弗裡茨的杯沿,道,“那麼,你不該出生在這個年代。”
“為什麼?”
“因為,現在的德國已經沒有純正的日耳曼血統了,你看,這裡都是外國人,土耳其人、阿拉伯人、猶太人”這時,正好有人在身邊擠過,見弗裡茨目光閃爍,克勞斯忍不住也投去一眼,接著道,“還有亞洲人!”
“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弗裡茨將杯中的飲料一口仰盡,站了起來。
克勞斯望著他的背影,不由嘀咕了聲,“真是個怪人。”
楊森從廁所裡出來,在走廊上遇到了弗裡茨。
弗裡茨靠在牆壁上斜眼瞄他,一雙眼珠中閃爍出瑩瑩碧光,就像是叢林中的野獸,不在覓食期間時,露出來一種漫不經心的慵懶。
兩人交集過幾次,在楊森眼裡,這人就是個無賴。本想快步越過他,不料卻被弗裡茨搶了個先機,一步堵住了他的去路。這條路本來就不寬,站了兩個身材魁梧的大男人後,就更顯得狹窄。
“對不起,借過。”
弗裡茨揚起眉,側過半個身體,做了個請的動作。然而,就在楊森路過的時候,他冷不防伸出腿,一腳踢在他的小腿肚上。在集中營裡,沒心沒肺的事兒,他弗裡茨可是一件沒少幹,三觀不正五官正,節操完全被狗吃了,所以這種背後捅刀子的事情也沒覺得有啥不光彩。
毫無防範地被他踹了個正著,楊森就算反應再快,也難免摔得狼狽。在公司,他是上司,誰看見他不是恭恭敬敬的。第一次有人敢公然挑釁,還讓他當眾出醜,脾氣再好的人也會隱忍不住。
看見他憤怒地轉頭,弗裡茨抿著嘴,露出個桀驁不馴的笑容,居高臨下地俯視他,一臉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