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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回答讓她有些驚訝,想當初,他可是霸道得說一不二,現在竟然也學會了尊重兩個字。
林微微斜著臉看他,道,“弗裡茨,你變了。不過,我更喜歡現在的你。”
他低下頭,小心翼翼地吻上了她的唇。自吵翻以來,兩人第一次親熱,又是離別在即,顯得特別煽情。
依依不捨地離開她的嘴唇,又親了親她的額頭,弗裡茨問,“那你什麼時候過來?”
“最快下個月。”
“怎麼過來?”
“這有點困難,unicef沒有專用運輸機,得從巴基斯坦入境,然後再自己開車過去,這一來一去起碼花上一星期。”
“不能跟德軍部隊?”
她搖頭,“下一次換防部隊在半年後,我等不了那麼久。”
這麼說來豈不是空歡喜一場?
見他臉色暗淡,她伸手抹平他的眉峰,安慰,“實在不行,就慢慢倒騰吧。反正跟著組織行動還算安全,當是一種磨練。”
弗裡茨笑了,伸手捧住她的臉,親了親,“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嗎?”
她揚眉。
“因為你勇敢樂觀。”
“勇敢?”她忍不笑了,“小賤罵我是傻逼。”
“所以,我愛的人是你不是她。”
譁,果然一針見血,立馬給個點贊!
一個月後,林微微坐在運輸巴士中,這裡已是阿富汗境內法扎巴德地區。四周除了黃沙,一片荒蕪。沒有城市,沒有建築,這裡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三世界,戰爭世界。
車裡的揚聲器中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冷冰冰地在那裡宣讀法則,“第一,絕不允許擅自行動,任何一次行為,都要反饋給總部,下令後才能執行。其二,絕不參入當地的衝突,避免我方人員不必要的傷亡。第三”
賽蒙遞來一瓶水,她接過,擰開喝了一口,低頭看了眼手錶,現在是當地時間下午六點,但還是豔陽高照。
“其實,你沒必要跟我來這裡。”
賽蒙道,“我來這,不是因為你。”
“不是?那你來幹什麼?”
“鍛鍊自己吧。順便出來看看世界的另一面,黑暗一面。”
黑暗一面她轉頭望向那片黃沙地,作為生長於21世紀的現代人,這裡的確是月亮背面啊。在塔利班的控制下,民不聊生,說是水生火熱也絲毫不誇張。
見她沉默,氣氛有點壓抑,賽蒙換了個輕鬆的語調,道,“再說,調派阿富汗工資翻倍,比我偷偷在飯店打兩份工爽多了。”
聞言,她噗嗤一笑,“開玩笑呢,那飯店可是你家開的。”言下之意,你又不缺錢,何必這麼拼命。
“飯店的擁有人是我父母。”
“他們的不就是你的?”按照中國人傳統思想,“遲早也傳給你。”
他抱胸,“誰說他們非得傳給我?完全可以給和他們關係密切的旁人,也可以捐給國家。”
“那你不會生氣?”
“為什麼生氣?他們有他們的人生選擇,我也有我的。”
她嘆了口氣,“唉,這就叫自由啊!”
因為有放得開的父母,所以才有放得開的孩子,在一起不是因為責任和義務,而是因為愛和感情。沒有金錢和利益在裡面瞎摻和,不管是愛情,還是親情,都變得簡單且單純。
話鋒一轉,林微微道,“一直以為只有德軍外駐阿富汗,現在才知道,原來你們警察也有外駐。”
賽蒙道,“一直都有。外駐警察的任務是協助軍隊,幫助當地建立政府和警察系統。”
“本來unicef打算走巴基斯坦,不過幸好你們警察有外派部隊,借了你們的光,省了不少彎路。”
“其實也不是借警方的光,我們沒有專線飛機,來時坐的是軍用運輸機。他們軍隊定時定期都要運輸裝置物資過去,只要有空餘位置就會出售給紅十字、或者unicef這種世界基金協會,減少開支。”
“原來如此。”
兩人看了會窗外,賽蒙問,“弗裡茨知道你來這嗎?”
“我給他寫了email,就是不知道他收不收得到。”
“你不會像上次跑去瑞士一樣,偷跑出來的吧?”
“當然不是。”林微微皺著眉頭抗議,“喂,我又不是未成年,我可以自己決定未來。”
“OK,”他攤了下手,道,“我只是隨口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