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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80年代末的六灶,這也算是一個小高層了。鐵塔大概有六層樓那麼高,兩邊是筆直的鐵扶手,中間是一條一條的鐵條子,可以順著爬上去,塔基是一個埋在土裡的水泥墩子,大概有十幾個平米大小,塔身幾乎和水平線垂直,沒有一點膽色的人倒也真的不敢往上爬。
此刻,初一(1)班的孩子們早已圍繞著這個叫人望而生畏的鐵傢伙了。
站在塔底往上看,塔尖只有小小的一點,秋風蕭瑟,女孩子站在地面往上看,有幾個已經稍稍露出了怯意。迷糊妹也有點害怕了,但剛剛既然答應了大家,就沒有什麼好退縮的。硬著頭皮,率先放下書包,想第一個往上爬,苗亮早就在她前面扔下書包,錯身搶先抓著扶手上了鐵塔,他記得,等下上塔頂的時候,塔頂的小平臺和供人攀援的鐵架子中間有一段空隙,趕在前面,還可以為她搭把手,拉她一把。
“男生前面,女生後面。”體育委員簡短了說完後,也放下書包,跟著爬了上去。一邊爬一邊急著叮囑已經爬上去的那一對小孩子:“你們倆慢點,抓牢扶手。”心裡還暗自嘀咕:“這倆孩子真有意思,來的時候一聲不吭,現在倒是急著往上爬了,到底是小孩子,喜歡玩。”哪裡想到他們已經是事隔多年後又一次來征服這個鐵傢伙了呀!
幾個小小的身影陸續出現在高高的觀海樓中間的的鐵格子上,闊別了幾十年再來爬這個似乎被秋風吹的有點搖搖晃晃的鐵傢伙,迷糊妹還是禁不住有點緊張:“我不會有事的。”迷糊妹自我安慰到。
迷糊妹緊緊地抓著扶手,眼睛也只看著上面的那一條鐵槓,上面是往上攀登的苗亮,突然開心的覺得:“爬樓也是蠻好的一個運動,跟後來21世紀熱衷的攀巖相比,只不過腰裡少了一根保險絲罷了!”這樣想著,心情也就一下放鬆了很多,不知不覺中,就爬到了鐵塔最高處的那一個鐵槓上了。
苗亮早已毫無懼色的登上最高處的平臺了,鐵塔的平臺中間也有一圈扶手,此刻,他半跪著左手拉著扶手,右手準備好拉迷糊一把了,爬這座鐵塔,高度當然是一個挑戰,但真正的難點就是上下平臺,尤其是下這個平臺,因為這裡是在十七八米的高空,除了用手抓緊扶手,別的就無所依附了。
“我自己來,”迷糊妹輕輕的說了一句後,一使勁,終於又重新登上了這座高高的鐵塔。
“你比過去勇敢多了,看著迷糊被秋風吹的通紅的臉龐,苗亮由衷的說了這一句。
迷糊妹什麼也沒有說,她自然明白苗亮指的是什麼,上一輩子,也是在這個鐵傢伙面前,因為害怕,她哭的一塌糊塗,“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輕輕的一句話,卻只有他們倆個自己明白。
“2009年12月”,迷糊妹似乎是在喃喃自語,已經離上次20多年了,苗亮完全能明白她此刻的心情,對他們來說,過去的日子就真的好象一場能夠醒來的夢,不管是噩夢還是美夢。他選擇了遺忘過去,但此刻,他也知道她的探詢:“我也是2009年的12月來的。”這或許就是老天的安排,讓他們渡過了曾經的歲月後,重新又回到了這個青澀的年代裡。
他們倆安靜的站在這座高高的鐵塔上,整個六灶鎮就盡收眼底了,闊別了幾十年,她重新又爬上了這個讓自己曾經望而生畏的鐵塔,陪她上塔的,居然還是上次威逼利誘她爬樓的那個傢伙,茫茫人海,也算是緣分吧!迷糊妹無限感慨了看了他一眼,卻不想他也轉頭正看著她。
“你們倆爬的好快。”體育委員和眼鏡班長等幾個人也陸續爬了上來,小小的休息臺頓時就顯得擁擠起來,“我們來過啦。”體育委員興奮的朝著四周大喊,完全是一幅第一次登塔人激動的表現,眼鏡班長也一改往日嚴肅的風格,開心的喊了起來:“喂——,我們來過啦。”並且左手抓了扶手,右手朝還在地面的同學們揮舞,倒引來了留在地面的同學們的一些激動的尖叫。這讓迷糊妹一陣緊張,彷彿感覺到這座建於70年代的鐵塔也在搖動一般。
“我要下去了,”她又開始害怕了,這座樓太高,站久了有點暈。
體育委員早已興奮的用準備好的筆在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的方管上重新寫了一行小字“六灶中學初一(1)班到此一遊1986”,這是一種宣告,當然,也是一種陋習,但此刻,沒有人提出異議。
順著來時的路,苗亮又轉身抓著扶手小心的下了鐵塔的平臺,這個所謂的觀海樓是由無數的“之”型鋼架組成的,看到了迷糊妹那眼裡的一絲懼意,很自然的,他又像上一輩子那樣,鑽到了那些鋼架的裡面,完全不顧那些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