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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和二孃說話;二孃說回房換件衣衫,不成想邵雲海卻回來,佟氏有點吃力地站起身;邵雲海忙上前扶住夫人坐下。
佟氏笑吟吟地道:“夫君白日竟有空閒回家;有什麼事嗎?”
邵雲海看看她,欲言又止;佟氏看出他有心事,道:“夫君有話,儘管說來,夫妻一體,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邵雲海才半吞半吐,道:“今個吃酒,碰巧看見陳主薄,聽話裡話外的意思是想與我邵家攀親。”
邵雲海說到這,瞅瞅夫人,佟氏有點糊塗了,道:“我們邵家也沒什麼人到成婚年齡,就是幀哥也還小,就是堅哥正念書,也要過二三年才能議親。”
邵雲海從未像今個猶豫,他一向言語爽利,看夫人想偏了,索性直說道:“是慧姐。”
佟氏一下子愣住,這倒是出乎她意料,雖知道慧姐荒唐,可她以為也就是一群浪蕩少年瞎胡鬧,那能來真的,古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是自己能做下主的,就是他們願意娶,可父母親未必應允,慧姐是什麼身份,更何況名聲不好,在臨青州不少人都知道,為這佟氏甚為苦惱,生生壞了邵家的名聲,邵雲海卻不計較,說:管他別人怎麼說,我們問心無愧,活得安生就好。
佟氏拿她也沒法子,今個卻不想竟然有人上門提親,佟氏有一瞬間有一絲欣喜,慧姐嫁出去,可就了了樁心事,她留在邵家,見天跟二孃鬧,爭風吃醋,佟氏訓斥,她收斂幾日,老毛病還犯,無可救藥。
但佟氏轉念,問道:“陳主薄之子可有妻室?”
邵雲海鎖眉頭道:“有,娶做妾室,我當時就想推掉,回頭一想還是回來和你說說。”
佟氏想就慧姐嫁做正妻,不把夫家鬧得雞犬不寧,好好的家都得敗壞了。
佟氏還真猶豫不敢她把嫁去好人家,坑了人家,沒的讓人罵。慧姐早晚也得讓人休回孃家來。
她有點猶豫,邵雲海道:“明個他等我回話,我就直截了當推了。”
佟氏正想答話,丫鬟回說:“慧姑娘來了。”
夫妻二人互看看,佟氏心道:這慧姐一定知道,不然不會過來。
慧姐上堂,給父母行禮畢,佟氏道:“慧姐,論理這話我不該跟你說,可你已不是孩子,也是嫁過人的,今日之事想你也知道,陳家前來求婚,你意下如何?”
慧姐本來心裡惦記著堅哥,可堅哥把她只當姐姐待,待之以禮,卻反而跟二孃有說有笑,親熱異常,慧姐賭氣,時間長了,心就冷了,這陳家公子早有意與她,慧姐看上他一副好樣貌,被他花言巧語迷惑住,是以說好,讓他出面去父母面前提親。
慧姐見母親問,也顧不得羞臊,道:“既是陳家來提親,母親答應他便是。”
佟氏閉了下眼,不得不提醒道:“可是做妾的,你可想好,我和你父親的意思是不答應這門親事。”
慧姐望向父母,眼神篤定,毅然決然道:“做妾女兒也願意,望父母成全。”
邵雲海勸道:“慧姐,父母打算給你找個正頭夫妻嫁過去,也好過做小受暗氣,你在好好想想。”
慧姐撇了下嘴,道:“正頭夫妻又怎樣?不喜歡,還不是受夫君冷落,陳公子說了,她娘子粗鄙,他原本不願意,是父母硬逼著娶的,我和陳公子情投意合,別說是做妾,就是做丫鬟也願意。”
慧姐見父母不同意,說出的話就有賭氣成分,佟氏心中氣惱,倆人連這話都說了,自己若是硬攔著,慧姐定然恨她,不知還會鬧出什麼事端。
邵雲海才要出言勸阻,佟氏朝他溫柔地瞥了一眼,然後對慧姐道:“既是你自個願意,別怪爹孃沒提醒你,好吧,就照你的意思辦吧,待我生產後,在張羅你的喜事,你看可好?”
慧姐見母親同意,面上一鬆,蹲身福了福道:“謝母親”
慧姐的婚事就定下了,和陳家說,等佟氏生產完在辦喜事,雖是做妾,可陳邵兩家在臨青州都是有頭臉的,不能太草率讓人笑話。
仲夏,天氣炎熱,一絲風都沒有,堂屋裡四角都安放著冰盆子,在加上房子牆厚屋脊高深,一進門就覺得涼絲絲的,可屋子裡的人卻都不住的搖著扇子,尤其是邵府男主人邵雲海更是熱得滿臉流汗,來回不停地走著,左右丫鬟拿著雪白娟帕要替他擦拭頭上的汗珠子,可他來回走得急,丫鬟跟不上他的步伐,二孃叫丫鬟把一把棉巾浸溼,擰乾,遞給他,邵雲海接過胡亂地在臉上抹,顯然心不在焉。
這時,裡間緊閉著門開了,一個丫鬟走出來,邵雲海幾步上前,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