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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語氣,道:“哥哥都知道了,你一定要管管仲卿,如今滿朝文武人人皆知,讓我臉面何存?”
戚懷遠瞪了他妹子一眼,沉下臉,嗔怪道:“一定是你太跋扈,惹惱仲卿,仲卿是個溫厚的人,你不是做得太過分,他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戚氏此刻全沒了在安府的威儀,像是個孩子樣的嘟著嘴,佯作生氣道:“哥哥是我一奶同袍親哥哥,為何要為他說話,從小便是。”
戚懷遠對這妹子有幾分無奈,見了她總是狠不下心腸管教,道:“你就是能欺負仲卿,仲卿從小就讓著你。”
戚氏柔怯怯欲哭樣子,道:“他在外找女人,倒成了我的錯,哥哥也太偏心了。”
戚懷遠本想嚴厲苛責幾句,一看妹子的樣子,心又軟下來,咳了聲,道:“不用問,有些事一定是你做過了,仲卿才這麼生氣,不包容你。”
戚氏嘴硬,不服氣,道:“他讓那狐狸精把魂都勾去了,我總不能坐視不理,現在又給那賤人購置了宅子,這是要與我決裂,和那賤人雙宿雙飛,做一對枝頭連理。”
戚懷遠皺了皺眉頭,狐疑問:“真有這事?仲卿不是那等胡鬧之人,我不信。”
戚氏越說越氣,甩手扭著身子,道:“哥哥不信,你去問問他,可有此事,是他派吳大娘勸那賤人搬入新宅,賤人故意拿喬才沒搬進去,等過上段時日,賤人架子端足了,巴巴搬進去住,倆人不就在一起了,誰還能分得開。”
戚懷遠眉頭鎖起,臉子冷了幾分,暗道:仲卿這種做法太過分了,我妹子不好,可也為你養了兒子,侍婆母至孝,於是寒臉問:“姑母可知道?”
戚氏似很委屈低頭,道:“婆母近日身子不大好,不敢讓她老人家知道,她老人家知道又要生氣,萬一氣著了,仲卿就背上了不孝罪名。”
戚懷遠嘆了聲道:“說到底,你是愛他的,只是你的愛法是男人接受不了,都是我和仲卿倆人從小把你慣壞了,你才不知顧忌男人尊嚴,任性胡為。”
聽了兄長這話,戚氏聲兒低下來,道:“那如今怎麼辦?”
戚懷遠瞭解妹子的個性,自小受寵跋扈,知道出了這事,一個巴掌拍不響,各打五十大板,但終歸是她一奶同袍親妹子,是他自小相依為命唯一的親人,想起父母早喪,母親臨終囑託,讓他照顧好妹子,心就軟了,道:“如今只有一個法子,讓那女人遠離。”
戚氏憤然道:“哥哥說得輕巧,那女人豈會聽我的,我去見過,那女人是見過世面,有大注意的,且孃家就在京城,讓她去那裡?”
戚懷遠冷哼了聲,手一下、兩下敲打著桌面,這個舉動戚氏知道兄長早已打好主意。靜待兄長說出來。
隨著日光推移,一道暗影打在他與年齡不符的持重面孔,戚氏只聽哥哥輕輕吐出一句:“那女人的兒子在我手上。”
下話不說了。戚氏一下子明白過來,兄妹心有靈犀,戚懷遠道:“只是這麼做,我怕仲卿那。”
戚氏忙道:“表兄那我自有法子對付,不管怎樣他都不會離開婆母和海兒,也包括我。”
戚懷遠看著妹子,叮嚀道:“對仲卿籠絡些,別讓男人太過不去,物極必反。”
戚氏低眉順眼,櫻唇微動,輕輕吐出:“妹子知道,哥哥知道我這顆心,即使為他死也願意。”
戚懷遠點頭,道:“有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關鍵時候我卻總是幫你,我的親妹子,對不起仲卿,我們兄弟一起長大,情同手足,我這樣做實屬無奈。”
戚氏羞愧垂下頭,小聲道:“是我讓哥哥為難,總之是我做不好妻子。”
兄妹又聊了幾句家常,戚懷遠憂慮地道:“姑母身子還不大好?”
戚氏不無擔心道:“老人家上冬受了風寒,身子骨就不像從前硬朗,你妹婿請醫問藥,很是著急。”
戚懷遠道:“你嫂子說把姑母接到我府裡散散心,你回去同姑母說說,來我府上住了幾日,熱鬧熱鬧,老人家說不定病就好了,我這裡有棵千年山參,你走時帶上。”
大過年的,戚氏有很多事要忙,答應聲,起身作辭。
戚懷遠目送妹子至書房門口,在身後又叮囑一句,“我把人交給你,做事不可莽撞,相機行事。”
戚氏出了書房,面上隱約中一股得色。
大年初四
佟氏早早梳洗了,徐媽媽煮了放在外面窗臺上凍著的扁食,佟氏吃過,換上大紅緙金絲雲錦緞銀鼠襖子,石榴紅錦緞銀鼠皮裙,和徐媽媽提著東西回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