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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上前束手垂眸回道:“大人,廚房一干疑犯都著人看起來了,佟氏是不是也不例外。”
安仲卿點點頭,道:“佟氏就在她的小屋裡待著,按時送飯食過去,查清真相前,不得凌虐她。”
溫家的厚眼皮往上翻了翻,答道:“是,大人。”
佟氏就走去她的小屋子裡,安仲卿看著她的背影,神情複雜。
內宅小廚房算佟氏連帶一個燒火的小丫頭共總五個人,其她幾個人沒關在一處,都分別關起來。
安夫人一直處於半昏迷中,安仲卿請來宮中御醫開了方子,看她吃了幾劑藥,呼吸平穩,御醫說暫無性命之憂,只是毒深至腦部,一時半時還不會醒來,安仲卿就放心了,讓她房中的丫鬟好生侍候著,著手查下毒之人。
出事時,安仲卿讓人把當日所有的飯菜拿去查驗,結果發現是夫人常吃的銀耳羹中做了手腳,
每日飯菜都是廚房用食盒裝了,用封條封好口,提到夫人房中才開啟。
因此,夫人房中的丫鬟婆子就洗脫了嫌疑。
安仲卿命人把她們單獨關著,然後,各自審問,兩廂核對,看那個環節出了紕漏。
安仲卿親自審問,老夏婆子一干廚房人等,聽了夫人中毒,早已嚇破了膽,老夏婆子還沒等主子問,就嚇得哆嗦著趴在地上拋白此事與己無干。
安仲卿仔細問了那日廚房都什麼人來過,老夏婆子嚇得六神無主,早就忘在九霄雲外。支支吾吾說個不清。
安仲卿又命帶柳五家的和趙家的來盤問,也同樣嚇得不知所措,只搖頭說不是自己乾的,旁的什麼都不知道。
幾個人都帶下去,安仲卿稍頓,道:“把佟氏帶上來吧!”
佟姨娘被下人帶進廳堂,進門看安仲卿坐在正中一把椅子上,略福了福,站過一旁,等他問。
安仲卿看佟如玉像是變了個人,二人目光交織,佟氏淡然地移開眼,安仲卿覺得心裡不是滋味,坐在上首很不自在,聲兒溫和地道:“如玉,你坐下說話吧!”
佟氏沒有慌張,神情坦蕩,聲兒平靜道:“奴婢乃疑犯,沒有坐的理,安大人,想問什麼就問吧!”
二人長久未見,朝思暮想,卻在這種情景下相見,佟如玉態度冷淡,氣氛尷尬彆扭。
安仲卿就問了她那日發生的事,怎麼從後門逃出去的。
據醒來的張瘸子說他被個男人打昏了,然後,佟氏和那個陌生男人逃走了。
這更增加了安仲卿的猜疑,他料到她一定逃回佟家,她的孃家,唯一可去的地方,除非已安排好,接應她的人直接把她帶出了京城。
是以他趕到佟家,剎那見佟如玉提個包袱,好像事情不說自明,幾乎就能斷定佟氏是兇手無疑。
及至兩人對話,佟氏一派坦然,主動跟他回安府,又讓他對自己最初的主觀臆斷起了懷疑,他詳細問了經過,大略時辰。
佟氏一一備述,面色沉靜,態度磊落,讓安仲卿不疑,倒是信她說的是真的。
如她說的是真的,廚房做晌飯的時辰,佟氏就沒在廚房中,也就沒下毒的契機,安仲卿心頭一鬆,輕輕長出了一口氣。
心想,廚房一干人知道夫人中毒,一時受了驚嚇,六神無主,等靜下來慢慢細問。
佟氏呆在小破屋子裡,門從外面上了鎖,到了飯時,有人給開門送飯進來。
三日後,小屋的門卻沒在飯時開了,木板門扇‘吱呀’一聲,陰暗屋子裡徒然照進一束光,陽光下一個高大俊朗的身影,站在門口,佟氏淡淡掃去,安仲卿出現在小屋門口。
安仲卿四周看看,劍眉緊蹙,沉聲道:“如玉,你就住這種地方?”
佟如玉坐在炕上,也未起身,淡淡聲道:“如玉一個下人就應住這種地方,安大人乃貴人,踏入這間屋子,莫輕賤了您。”
安仲卿微微一曬,赧然一笑道:“如玉你氣我也是應該,是我對不住你,沒能護住你。”
佟氏真想說幾句刻薄的話,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怎麼說他都救了自己,還是念著他曾經的好。
佟如玉就不說話了。
安仲卿面帶愧色,道:“如玉,冤枉了你,下毒的事查清楚了,是素姐房中的丫鬟乾的。”
佟氏輕笑道:“是嗎?那公子預備怎麼辦,留我繼續在安府為奴?”
這一問,倒提醒了安仲卿,安仲卿道:“如玉,你放心,我先送你回家,餘下的事你不用操心,我會妥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