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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氏躺在床上,不覺落下淚來;丈夫出手重;打得她牙齒都鬆動了。
命貼身丫鬟雨墨拿過銅鏡一照,紅腫半邊臉;樣子狼狽;昔日美貌不復存在。樣子有三分可笑。
戚氏一股火上來;飯也不吃;躺了兩天,下人趕緊去回了公子。
安仲卿歇在前院,看看自己手掌,雖掌心面板不粗糙,但習武之人,出手重,想起戚氏流血的嘴角,有幾分懊悔,又轉念,妻子著實可恨,就狠狠心,也不過後宅看她。
這時,戚氏的丫頭走來回說:“夫人兩日未進食,病得不輕。”
安仲卿將信將疑,把丫鬟打發走了。
坐在那一想,戚氏平常身子骨柔弱,捱了自己一巴掌,竟真的病了,就遲疑著走去後宅看。
早有下人報戚氏說公子來了。
戚氏命丫鬟放下清嫋細紗帳幔,安仲卿進來時,戚氏背身臉朝裡。賭氣也不轉過來。
安仲卿撩開帳子一角,看戚氏側臥,一動不動,問丫鬟道:“夫人病了,請大夫了嗎?”
趕巧戚氏房中的兩個大丫鬟沒在屋裡,床邊站著的一個才留頭的小丫頭也沒得主子吩咐,不敢說謊,如實答道:“沒請大夫。”
安仲卿心底就有數了,戚氏是和他賭氣,若真病了,早就著人去請宮裡的御醫,戚氏平常最是愛惜自己身體和容貌的。
安仲卿對跟前丫鬟道:“傳飯,勸夫人吃。”
說著,也不再看躺在床上的戚氏,徑自出門走了。
戚氏更添氣惱,丈夫看都不看自己傷處,冷漠毫不關心,氣上來,喚過那小丫頭劈手就一巴掌,打得小丫頭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不知夫人何故打她,唬得趕緊跪下,叩頭如雞啄米,哭泣著求道:“夫人饒命。”
這時,溫家的聽上房像出了什麼事,趕緊從下處趕過上房,正趕上夫人發作丫鬟。
那小丫鬟一看溫家的進來,像得了救星,忙跪爬到溫家的身旁,扯住溫家的衣角,哀求道:“大娘給求求情,繞了奴婢吧!”
溫家的朝她使了個眼色,那小丫鬟會意,忙爬起身,連滾帶爬地出去了。
溫家的知道方才公子來了,不用說夫人一定又是和公子置氣,就走上前勸道:“公子能來說明心裡放不下夫人,小兩口才生了氣,公子一個大男人家,雖不好給夫人賠禮,這能過來,就有和好之意,夫人還需給男人臉面,不可太拂了公子。”
戚氏垂淚道:“我自嫁入安家,那一樣沒遂他的心,就是女人上頭,我束住他,他就不自在,難不成我把正室位置讓出來,他才遂意。”
戚氏這一次急火攻心,倒真的病了。
纏綿病榻五六日,下人去找安仲卿,安仲卿以為還是下人們大驚小怪,也沒在意,正為佟大爺的事心煩,也就沒把戚氏的病放在心上。
佟大爺那日從安府離開,天已黑了,他一進自家院子,徐媽媽就迎著上前,這晚月色清明,看佟大爺臉色就知道事情沒有結果,幀哥聽見院門響,從窗子裡往外看是舅舅回來,打屋子裡跑出來,急著問:“我娘怎麼樣了?”
佟大爺摸摸她的頭,慈愛地道:“你娘沒事,在安府做工,得空說回來看你。”
幀哥終究是孩子,信以為真,道:“舅舅在看見我娘告訴她,說幀哥一定好好唸書。”
佟大爺只能暫且收起愁煩,怕讓佟母知道,老人家禁受不住。
徐媽媽垂頭喪氣地帶著幀哥回去了,一路上,幀哥高興說等母親回來,他找到新學堂唸書的事告訴母親。
徐媽媽心酸,偏頭用袖子抹淚,偏幀哥看見,奇道:“嬤嬤哭了?”
徐媽媽忙掩飾地道:“嬤嬤眼睛進了灰塵。”搪塞過去。
二天,佟大爺摸準了安仲卿回府的時辰,就提早去安府門前等,那老家人一看昨個那人又來了,好奇地問:“大爺找我家大人有事,連著兩天過來。”
佟大爺道:“有點麻煩事。”
佟大爺就勢跟他套近乎聊起來,又謊稱自己有個遠房表妹也在安府上做事,那老家人好奇地問:“是哪一個?”
佟大爺故意說:“新來的,大爺未必認識。”
那老家人吹噓道:“我在這安府呆了十幾年,還沒有我不認識的人,你說說是哪一個,是男是女?”
佟大爺道:“是個女的,新近來的,姓佟。”
那老家人尋思了一會,沒想起來,還是旁邊一個年輕小廝,道:“您老怎麼糊塗了,姓佟的不就是那個主子喚作佟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