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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氏裝作不知,道:“是嗎?四爺人正派,想這妾也是好人家女兒。”
鄒氏撇撇嘴,哼了聲,道:“好人家,連我等都不如,是個風塵女子。”
佟氏想起溫文爾雅的四太太,四爺這是吃膩了換換口味。
微嘆,道:“四太太就快生產了,不知是什麼心情?”
鄒姨娘也嘆道:“聽說這女子已有了身孕。”
佟氏心裡暗想,不是入了勾欄,老鴇就給服了藥物,不能生養,四爺品性正派,從不拈花惹草,能奪得四爺的心,看來這女子不是平常之輩。
到了上房,小鸞已早早到了,頭上遍插珠翠,傅粉施朱,粉光若膩。
二人行禮問安,站立一旁,
賈成仁與王氏用過早膳,閒聊,賈成仁沉聲道:“安先生要辭館,家學無人授教,一下子又無合適人選。”
王氏一愣,道:“好好的怎麼就辭館了,上那裡找像安先生這樣學問好人來教。”
說罷,頗為遺憾道:“我剛說過了節,軒哥送去家學裡。”
賈成仁道:“安先生已答應睿王所請,輔佐睿王,遠征漠北。”
王氏震驚,道:“安先生不是避世不出仕,怎麼突然改變主意。”
賈成仁搖搖頭道:“我也納悶,不可思議,人家的事,不方便說,也不好細問。”
倆夫妻一陣長吁短嘆。
佟氏這幾日夜裡做針線,睏乏,晌午吃過飯,就迷迷糊糊睡去了。
一直睡到黃昏時方醒了,見屋子裡模糊一片,已看不清室內東西,想時辰不早了,這一覺竟睡了這麼久,大概是丫鬟不敢叫醒她,也樂得逍遙。
節下這幾日,她給下人們放了假,輪著當差,沒差事就出去找好姊妹玩。
佟氏翻了個身,正好摸到兄長給大奶奶盧氏節下的分紅銀子,就起來,預備去大房給大奶奶盧氏送去。
此刻,盧氏卻在老太太上房。
事情起因是大太太要給耀哥納妾的事,大奶奶硬是不吐口,大太太一氣之下,揮手打了大奶奶盧氏一巴掌。
這一巴掌當著下人的面,讓盧氏如何受得了,她不服,梗著脖子把臉湊過去,讓大太太打,大太太氣得差點背過氣去,眾人拉勸住了。
婆媳鬧到老太太處,大太太顛三倒四,說個不清,老太太直皺眉頭,待她說完,老太太看向盧氏,想聽她怎麼說。
盧氏捂住臉,委委屈屈,細聲細氣道:“牛不喝水不能按牛頭低,小爺有意思我房中的喚作秋靈的陪嫁丫頭,孫媳婦正預備挑個好日子,開了臉,收做房中,一併把房中一等大丫鬟如煙也給了爺”。
老太太深深看了盧氏一眼,盧氏像足了受氣的小媳婦,老太太心裡話,這孫媳婦是受了那個高人指點,估摸著是這幾日回孃家,孃家人出的主意,大太太可不是這兒媳婦的對手。
老太太看大太太此刻怔怔地,無言以對,心裡微微嘆口氣,這大媳婦性子有點左,遇事拎不清。
這孫媳婦自持出身高,也不是個好惹的,兩個人夠一說。
老太太和顏悅色地對盧氏道:“孫媳婦,大太太是你婆婆,你也是個知禮的孩子,不比那小家子出身,你婆婆也是著急抱孫子,這事擱在誰家都一樣,就比方你們盧家,聽說你那弟婦一年未懷上,你兄弟就納了妾,你婆婆的心思也不難懂,你這孩子既能主動給耀哥收房,足見你是顧全大局的賢媳”。
老太太又對大太太道:“你當年千挑萬選的,以至耀哥兒到了及冠,才挑上這麼個媳婦,按說,也沒什麼不滿意的”,說著瞅了大太太一眼,大太太此刻若不是當著媳婦的面早就脫口而出,自己腸子都悔青了。
看大太太臉色難看,兼之懊悔不跌,老太太微微搖搖頭,心裡嘆氣,又道:“孫媳婦過門日子短,你也不用太著急了,她小夫妻的事,你就放手讓她處理,兒孫自有兒孫福。”
看大太太表情委屈不服,知道她心結所在,又道:“你是看二房有子著急,這我知道,可別的事能急,唯這事急不得,依著我看,在等半年,就滿三年頭,若孫媳婦還有那倆通房還未有子嗣,你在往她房中放人,到那時,就是孫媳婦也沒有話說”。
說著,又朝盧氏看去,道:“孫媳婦,你看這樣可好?”
盧氏見老太太發話,咬著唇,忍住心裡不舒服,勉強點點頭道:“孫媳記下了”。
老太太又看著她沉聲道:“你婆婆是長輩,說得有理沒理,你做小輩的只有聽的份,我賈家以孝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