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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戀舞最痛恨的就是有人說她配不上司馬睿,聽得輕雲之言自然惱羞成怒,於是右手一揮,那些絕塵宮人便迅速將輕雲四人包圍其中,卻又害怕重蹈竹堂主的覆轍,個個不敢輕舉妄動。
“今天誰也休想阻止本宮主和睿郎大婚*洞*房,尤其是你慕輕雲!”張戀舞陰冷臉上帶著得意和張狂:“慕輕雲,本宮主可以明白地告訴你,不是本宮主下嫁睿郎為妾,而是本宮主迎娶睿郎為正夫!”然後轉頭對左護法大聲道:“繼續儀式,誰敢阻攔,格殺勿論,本宮主不在乎大喜之日見血!”
她好不容易才能跟睿郎在一起,就算慕輕雲帶了大軍前來,也休想阻止!
不動聲色地看了輕雲一眼,左護法隨即高聲道:“二拜高堂!”
朝輕雲挑釁一笑,張戀舞轉身面對牆壁正中掛著的葉玲祖師遺像。
而左右扶著司馬睿的兩個絕塵宮人強行押著他轉過身,正要迫使他跪拜行禮時,卻覺頸部陡然一涼,眼睜睜地看著四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護著司馬睿回到輕雲身邊,兩人來不及慘叫一聲便倒在地上,圓睜雙目中盛滿了難以置信和恐懼,頗有死不瞑目的意味。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張戀舞和所有絕塵宮人都呆立當場,久久沒回過神來。
伸手解了司馬睿被點的穴位,墨炫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顆丹藥遞給他,司馬睿接過丹藥服下,然後閉目調息,感覺渾身漸漸精力充沛,再無一絲不適,遂對墨炫道:“謝謝!”
“三哥無須言謝。”墨炫雖是對司馬睿說話,然充滿柔情和酸意的眼睛卻看著輕雲。
嬌嗔地白了墨炫一眼,輕雲轉眼關切地問著司馬睿:“三哥,你感覺怎麼樣?”
“我沒事。”司馬睿搖了搖頭,語氣中透著感動和自責:“三哥沒用,連累你扔下朝政大事,日夜不休千里迢迢趕來,三哥深感羞愧。”
作為兄長他非但沒能為九兒分憂解勞,還讓九兒不辭辛勞前來營救,他不是一個好兄長。
從邊關到京城,又從京城到這裡,這一路的兇險艱辛可想而知,九兒身子本就羸弱可怎麼受得了?
“三哥胡說什麼了。”輕雲微笑著溫言道:“對我來說,朝政大事固然重要,但親人們的安危更為重要,只要你們都平安無事,我就是再辛苦也無怨無悔,三哥以後切不可再說這樣見外的話,我們是兄妹,理應相敬相愛,禍福與共,三哥說對麼?”
“嗯!”司馬睿重重點頭。
這邊濃厚溫馨的親情讓人羨慕,而站在上方的張戀舞看著溫言細語的兩人,目光陰霾而狠戾,秀美容顏因嫉妒而變得猙獰扭曲,白皙如玉的雙手緊拽著喜服衣袖,幾乎要將衣袖撕碎一般。
“為什麼?”張戀舞怔怔地看著司馬睿,整個人宛如冬雪欺壓下的嬌花楚楚動人。
司馬睿挑了挑眉,顯然不明白張戀舞此話何意。
輕撫著腕間的紅玉鐲,輕雲面色沉靜如水,漆黑眼瞳裡幽深似海,彷彿包含了太多洞察,太多明瞭。
“為什麼你總是看不到我的情意?”
看著表情淡漠疏冷的司馬睿,張戀舞再也顧不得其他,只想把這麼多年壓抑的情愫和不甘心統統發洩出來:“睿郎,你醒醒吧,慕輕雲之前愛的人是司馬淳,後來移情別戀於墨炫,又或許是韓明霽,卻唯獨不愛你,她只是在利用你,你怎麼就看不明白呢?這個世上只有我才是唯一真正愛你的人,無論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不惜一切捧到你面前,哪怕是稱霸天下,我也義無反顧啊!”
張戀舞越說越激動,到最後幾乎是放聲尖叫,那刺耳的聲音,激烈的表白,聽得絕塵宮眾人震撼又唏噓。
司馬睿表情依舊淡漠疏冷,毫不為之所動。
沒想到張戀舞的內心居然如此火*熱,輕雲撫著紅玉鐲的手微微一頓,唇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
負手而立的墨炫妖魅瞳眸堪比星辰般輝光璀璨,渾身縈繞著令人揣摩不透的邪氣。
看了看站在輕雲身旁的墨炫,又看了看面容時而痴戀溫柔,時而怨恨扭曲的張戀舞,藍珏和舞影不禁面面相覷:墨炫就是韓明霽,韓明霽就是墨炫,連這個都不知道,還妄想稱霸天下,張戀舞簡直是痴人說夢!
當眾剖析了濃烈情愫,那人卻無動於衷,張戀舞頓時惱羞成怒,歇斯底里道:“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睿郎,明明我才是最愛你的人,也是最先認識你的人,比慕輕雲,比徐可馨更早遇到你,為什麼你寧願把心和感情給了慕輕雲,寧願迎娶徐可馨為妃,也從來不肯看我一眼?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