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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醫先將金針插在傷口周圍的穴道上,用以止血,只是看著周圍不斷暈染的血跡,止血效果並不大,而後他用剪刀剪開已經被鮮血浸透的繃帶。
元滿在一旁看得手心都冒冷汗了,她一邊在心中祈禱,將滿天神佛都求了遍,願以她的壽命換回他的平安。
另一邊她想著自己能不能幫上什麼忙,忽然她想到她帶來不少百年老參來,而且收拾行李的時候阿婆曾給她一個小白玉瓶,說是上好的傷藥,只不過當時她已經帶了很多金創藥了,因而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只是現在她忽然就想起了那個小瓶子,她心頭一跳,立馬吩咐綠波將東西拿來。
綠波動作很快,很快的就將參片以及白玉瓶拿了過來。
元滿問過軍醫後將一片薄薄的參片放進盛澹的嘴中含著,而後她將白玉瓶交給軍醫,問道:“您看這瓶藥能不能用?”既然軍營裡的傷藥沒有用,不如試一試其他的金創藥。
軍醫開啟瓶口,先是聞了聞,而後又倒了一點出來看了看,眼前一亮,說道:“可以,可以!”
他將藥粉小心翼翼的倒在盛澹的傷口上,藥粉一碰到血就迅速融化,滲透到了肉裡,也許是因為這藥粉的藥性太強了,一直在昏迷狀態的盛澹手指忽然輕輕的動了動,雖然動作很細微,但是逃不過一直細緻觀察他的元滿的眼睛。
希望如同春日裡嫩尖尖的芽兒一般在元滿心中萌發。
將藥粉撒在傷口後,軍醫用白色繃帶將傷口包好,屏息等了一會兒,白色繃帶上並沒有滲出血跡。
血真的止住了!
所有人都送了一口氣,尤其是元滿,她剛剛就是靠著一口氣強撐著的,如今得知血已經止住,心神一放鬆下來,腿一軟差點又摔倒在地上,幸好一旁的元宵和綠波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軍醫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對元滿說道:“恭喜夫人,將軍的傷口暫時止住血了。”他頓了頓,似乎在思考措辭,而後說道:“不過……這並不能代表將軍已經無性命之憂了,今夜將軍可能會發高燒,倘若能捱過去,便無大礙了,若是熬不過……”後面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大家都懂得他的未盡之意。
元滿嚴肅的點點頭,對軍醫說道:“那就要麻煩您在這裡多住幾天了。”
軍醫道:“不麻煩不麻煩,盛將軍保家衛國乃是大英雄,我不過只是盡了本分罷了。”
當夜,將軍府燈火通明。
果不其然,就像是軍醫說的那樣,剛入夜盛澹就發起了高燒,元滿連忙讓人將剛煎好的藥端上來。
藥還很燙,元滿舀起一湯匙的藥,慢慢的把它吹涼,而後將藥送到盛澹的口中。只是盛澹牙關緊閉,剛送進口中的湯藥立馬就流了出來。
元滿無法,只得先將藥含在口中,而後用舌尖撬開他的牙齒,一點點將藥渡給他。湯藥黑乎乎的,又苦又臭,但她似乎渾然不覺,就這樣一口口的把藥給喂完了。
一整個晚上,元滿都在寸步不離的照顧盛澹。擦乾他身上的汗水,時刻注意著幫他換帕子敷額頭,還一直握著他的手和他說話。
下人們已經被她打發到了外間待著,在寂靜的深夜,空蕩蕩的房間裡,元滿一遍遍的對他訴說著自己的害怕無助,讓他在昏迷之中都不能安心。
元滿用小手撫平他皺著的眉頭,輕聲說道:“你是不是放心不下我?放心不下的話就快些醒過來吧,你說過要照顧我一輩子,不可以反悔的。”
盛澹似乎是能聽得到她在說話,手指輕輕的動了一些,像是在回應她。
直到三更時分,盛澹的高燒才退了下來,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元滿照顧了盛澹差不多一宿,綠波請她先去歇一會兒,她想了想便同意了,他的傷一時半刻好不了,後面需要人照顧的日子還長著呢,她可不能在這個時候也跟著倒下了。
只不過她不願離盛澹太遠,乾脆讓人搬了張睡榻在他的床邊,好讓她一睜開眼就能看見他。
元滿不敢睡得太熟,有一點點響動就能醒來,爬起來看看他安然無恙才安心的躺下繼續睡。
也許是太累了,後來睡下之後直到陽光灑進來她才轉醒,她一醒來就想到盛澹,一骨碌的爬起來就往床上看去,驚喜的發現盛澹已經醒了,正睜著眼睛望著她呢。
看著元滿,盛澹對她微微一笑,只是她呆愣了一會兒,突然就哭了起來。
她不是默默流淚我見猶憐的那種哭法,而是像孩子那樣的嚎啕大哭,她邊哭邊爬下榻,連鞋子也顧不上穿就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