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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連罵了一大串,她便氣勢洶洶地反唇相譏,“對,我是寡婦沒錯,但我只有過一個男人,不像你是從青樓裡出來的臭婊子,賣出一身花柳病來只能嫁給一個啞巴,活該!”
川兒說完便兜起豆角和篙芭就要走,秀氣沒想到川兒還伶牙俐齒罵起人來,她氣得兩眼猩紅,瞪著眼珠子,像是要吃人一般。
她一字一頓地吼道:“你剛才在罵誰?”
“當然是罵你了!”川兒兜著東西趕緊走。
秀兒伸手一把拉住她,然後雙手掐住她的脖子,暴吼道:“你才活該!你才是臭婊子!”
川兒被她掐得脖子生疼,臉上憋得如豬肝,她費勁地從嘴裡擠出幾個字,“救命啊!有人要殺人了!”
秀兒雙手卻越掐越緊,嘴裡還咆哮道:“我就要殺你!殺你這個不要臉的寡婦!住在別人家裡還勾引別人男人的娼婦!”
川兒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是雙手摳著秀兒的手指,把秀兒的手摳得鮮血淋淋。
“初喜婆娘,你這是在做作甚!”王青頭和九乞兒邊跑邊朝這邊大喊,他們下山來河邊喝水,沒想到卻瞧見兩個女人在打架!準確地說,應該是秀兒想掐死川兒!
秀兒也沒那個膽殺人,不敢真拿自己性命來換川兒的命,覺得不值當。她雙手一鬆,川兒往後一仰,倒了下去。
秀兒朝王青頭這邊吼道:“我想作甚?她罵人,還不興許我教訓她?”
王青頭和九乞兒趕緊扶起川兒,川兒氣息微弱,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王青頭催道:“九乞兒,趕緊將她揹回去,找村裡的郎中給瞧瞧!”
九乞丐兒正欲背川兒,可川兒挺著大肚子,他一背上就感覺川兒的肚子頂著他,怕把川兒的肚子撞壞了,他只好放了下來。
王青頭也顧及不了許多,就和九乞丐兒將川兒抬著往村裡跑去。
秀兒對著他們的背影罵道:“你們這些不要臉的男人,看她是寡婦就往她身上貼,就憑那副弱身子,怕是應付不了你們這麼多野男人!”
王青頭氣得回頭瞧了秀兒一眼,九乞丐喘著氣說:“這個初喜婆娘的嘴咋這麼不乾淨,張口閉口就是什麼寡婦和野男人的?”
王青頭呸了一聲,“從她嘴裡能吐出乾淨的東西?她是自己沒嫁到好男人就見不得別人好。九乞兒,你給我記著,哪怕有一日她真不要臉往你身上貼可不許要她,她有花柳病呢!”
九乞兒失笑,“誰敢要她呀,除非嫌命長了!”
他們倆一邊抬著川兒一邊嘀咕著,秀兒耳朵好使,也聽了個大概,她氣得從地上撿幾個大土塊,朝王青頭和九乞兒扔了過去,王青頭和九乞兒嚇得一陣跑。
石榴見川兒是被王青頭和九乞兒抬著回來的,嚇得直哭,“川兒,這是怎麼回事,平時我們倆形影不離,才分開這麼一會兒怎麼就成這樣了?”
王青頭忙道:“她和初喜婆娘打起來了,我們及時趕了過去,應該不會出人命,或許是川兒自己太體弱罷了,若是換作你,肯定一點兒事都沒有。”
九乞兒把村裡的郎中請來了,雖然他不太會給人看病,但這回他很有把握地說:“沒事,就是被掐著憋了太久的氣,躺個一日就好了。”
石榴端著一碗溫水來喂川兒喝,說:“川兒,你咋還和秀兒打起來了?她不是不理咱們麼?”
川兒先是流了一陣淚,然後有氣無力地將剛才的事說了,喝了一碗水下去後,她似乎好了些,心情也平復了些,說:“石榴姐姐,我……還是回我爹孃那兒去吧,我在這兒難免會被人說三道四。即便秀兒不說,也有其他人說,我一個寡婦倒沒什麼,就是你和錢楓大哥會叫人笑話。”
石榴狠狠地放下碗,“下次再有人胡說,我去撕爛她的嘴!你不許走,你不是說你最喜歡和我一起玩麼?”
川兒點頭,眼淚又湧了出來,“這幾個月來是我長這麼大過得最開心的幾個月,從小到大,我從來沒像這幾個月來這般輕鬆過。我想吃什麼就做什麼,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從來沒有人支使我,誰也管不了我,還可以和石榴姐姐一起種菜、抓魚,聽好多沒聽過的故事和笑話,咱們還能坐在一起玩紙牌和打麻將。石榴姐姐,你是這個世上待我最好的人,比我爹孃都好,我爹孃只知道讓我聽主子的話,將來嫁了男人就要聽男人的話,只有你讓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有你在我身邊,從來沒人敢欺負我敢罵我,可是隻要一刻不和你在一起,就有人敢欺負我,還想掐死我呢。”
石榴都快被川兒說哭了,哽咽著說:“那你還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