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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不是還有玉米麵嘛,要不晚上擀麵條吃。”
“那這糖就留給喜子和春花了。”張大娘不提那糕點,就那包裝,農村人真的吃不上,有那實在饞嘴的也多半選擇走遠路去供銷社稱一些回來。就兒媳婦那心思,掛麵都留給大妹,糕點更會如此。
李秀娥這回沒說什麼。
她又不是後媽,哪能不心疼自己的孩子。
實在是掛麵這東西要是去買,這一斤也得好幾塊錢,更別說那盒包裝精美的糕點了,自家人吃了都覺得是糟蹋了,還不如做了人情送過去。李秀娥一直沒敢跟張大娘說,張秀秀的婆家不知道聽了誰說的懷疑大妹這肚子裡揣的是女娃,上一回和男人去做客,那親家大娘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他們倒沒什麼,就怕張秀秀受委屈。
李秀娥也擔心真的要是生了個女娃,以大妹婆婆的態度,這日子怕是不太還過。私底下和張紅軍商議過,等大妹生孩子上禮要重一些,希望對方能看在這個份上,多少照顧一下張秀秀。
舒曼在知青點吃過午飯後,就回來了。
這頓飯是杜鵑請的。
糧食也是找白玉英借的,回頭等去糧站領了口糧再還回去。
知青點大部分的人都是習慣吃大米的,但到了東北這機會不多,偶爾解解饞也是往縣城下館子,平時最多就是煮點米粥嚐嚐味。
杜鵑許是想著以後要在知青點常住,這關係得好好處理,就得大出血,只是她還是低估了眾人的飯量。
舒曼走的時候,看杜鵑愁著臉又找了白玉英一回。這頓飯,白玉英是沒跟她們一起吃的,用她的話是怕自己看著惺惺作態的臉倒了胃口。
舒曼離開知青點,手裡拎了一瓶跌打酒,是老知青趙成給的,他在這邊處了個物件,那姑娘的爹會點中醫。兩個人感情不錯,隔三差五地相約在一起往縣城去。這跌打酒還是楊渝渝提起來的,舒曼也沒有白拿,給錢的時候沒錯過趙成眼底的欣喜。
這讓她更確定這些知青的日子並不是想象的那麼好過。
走在路上,人一下子就多起來了。
看到陌生年輕的小姑娘,大家也知道這是新來的小知青。訊息靈通一些的,更知道為了這女知青,張大娘和李老婆子打了一架。
經過一處茅草房,從院子裡面走出來一個男子,看舒曼的眼神凶神惡煞的,舉著手朝自己的脖子比了比。
這人……舒曼皺眉,打量了一下他身後的房子,沉默地離開。
身後就傳來輕浮的口哨聲。
“大娘。”舒曼直接去找了張大娘,之前是趕著時間才把東西交給李月娥,她雖知道書中說張家婆媳和睦卻也不敢全信,畢竟那本書全程圍繞楊渝渝,提到的都是她的視角。張家對她來說,不過是與男主角認識的一個踏板。
舒曼不是那種做好事不留名的人,況且還是人情這玩意。
既然送,就得讓對方知道,順便地也把這跌打酒送過來。
雖說是冬天,不用下地幹活,可想讓一個一年到頭忙不停歇的人突然間無所事事,估計比打斷人家的雙腿還要來得難受。
舒曼進去的時候,張大娘正在納鞋底。
“回來啦,快來大娘旁邊坐。”張大娘笑著招招手,等人坐下摸了摸舒曼的手,見暖和地這才笑了起來。
“你說說你,太客氣了吧。那掛麵就該自己留著吃,還有那糕點……”
“大娘是為了我的事情才扭到腰的,您不怪我是您疼愛我。可同樣的,那些東西這是我做小輩的孝敬您的,您可不能不收下。”她不會把別人的好當做理所當然,這是告訴別人也是告誡自己。
舒曼不得不承認,這個時代的大部分人都是非常淳樸的。
就是這樣,她才更不能不知好歹。
況且她若真是什麼都不做,就是張家人不說什麼,生產隊裡其他人心裡肯定也會有想法。若是以後再碰上事情呢,要不要人幫忙?
白做工,不是誰都樂意的。
舒曼心裡門清,張家人是不錯。可一次兩次,人家那份善意也會有用完的時候。她留在紅旗村生產隊以後肯定有不少事情。像這樣難得送到面前拉關係的時機,她不可能不把握住。她又不是原主那樣是真的不諳世事,單純無知。
張大娘看她這模樣不似作偽,高興了幾分,腦海中閃過老姐妹說的那話,覺得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正想著,李月娥進來,手裡端著一個笸籮,看著舒曼直笑:“是舒曼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