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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習慣性的想法而已。
成了,自然感激她。不成,也不是她的問題。
只是楊渝渝忘記她面對的人是白玉英,不是別人。
“你錯了,錢,我很湊手。只是憑什麼要給你們?湊份子?難道還想請我去觀禮不成?”白玉英譏笑的話語像極了連環的巴掌狠狠打在趙成的臉上:“要真有心意,我倒是願意,就是不知道新郎官願不願意了?”
“什麼願不願意的,又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到時候喝口茶的事情。”趙成被打腫臉也得在白玉英面前強撐出面子:“湊份子一說就更不必了。楊渝渝是好心,白玉英同志你……你太較真了。”
白玉英撇撇嘴,還想說什麼。
郭世寶笑道:“這事肯定是聽來聽去聽岔了。趙成之前還和我說呢,他結婚後就住去土家坡,肯定不能要我們的錢。”湊份子總要有還的時候,可不住在一起,誰知道你哪天不見了,雖說知青點裡人來人走地太過尋常。郭世寶這番話很難站住腳,但不知道為什麼白玉英嘴唇微微蠕動著,卻不再說話。
楊渝渝見狀在心裡狠狠鬆了一口氣,想了想又覺得委屈,她真的只是好心。
等白玉英如來時那樣,帶著人離開。
看著躲出去不見人影的孫虹,呆在寂靜屋子裡的楊渝渝,悲從中來,忽得趴在被褥上嗚咽了起來。
須臾過後,紅腫著眼睛坐回桌子前面。
另一邊,趙成回去後,拉著郭世寶的衣領子質問他:“你剛才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搬走?”
郭世寶冷靜地掰開趙成的手,反問他:“你不搬走,難道讓塗小月住進知青點?還是你以為結婚你們兩個還是各住各的?”別開玩笑了,塗家能答應嗎?
至於讓那個塗小月住進來,或許趙成之前還有一絲想法,那是最後沒辦法之下的退讓,可經過白玉英今天這麼一鬧,怕是再不敢升起這樣的念頭。
郭世寶整了整衣領子,看著燈光下神色晦暗不明的趙成,好心提醒對方:“錢的事情,你也不用想了。白玉英是什麼人?你能不知道?當初你……她是忍著不發。可如今呢,你手頭上要真有錢,就等著吐出來吧。”還不如老老實實包袱款款地去土家坡
人走了,離得遠了,才能真正斷了念想。
郭世寶吐出一濁氣,往門外走。
“那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趙成突然問道。
郭世寶頓了頓,沒回答,關上門離開。
趙成呵呵一聲笑,笑著笑著就蒙上眼睛。
是誰做的到現在又有什麼關係呢?哪怕心裡不甘心,可這門婚事,他也不可能不答應。為了保證誠意,趙成還當著塗家人的面寫信回了家裡。按照塗家的說法,不在乎其他,可婚娶一事,男方至少應該準備聘禮方顯誠意。
可家裡哪有什麼錢,他當初拿到分家費一大半就寄回家裡去了。可一個成年男子吃喝都不能少,若非……趙成閉了閉上眼睛,沒辦法再去想。每每想起後悔的情緒就像蝕骨的毒蟲一寸寸地啃咬他的內心。
怎麼能不後悔呢?
想著白玉英那雙大紅色的小羊皮鞋子,羊絨大衣,隨手能拿出來的腳踏車票,趙成的後悔的情緒快把他整個人淹沒了。
白玉英卻是不管這些,也早就不在乎。
要說後悔,她還是有的。
“我只當那時瞎了眼,以為他是不同的,待我也是不同的。後來嘛……”白玉英自嘲地笑道:“我這脾氣自從我媽肚子裡下來就沒有忍過誰?想要我溫柔小意那是不可能的。”要是趙成當初好好說,白玉英許是難過幾回也就放開這事了。
可讓人惱的是,這個趙成一面享受白玉英帶來的金錢便利,一方便又同別人眉來眼去,最後就是為了個沒有編制的老師名額?
白玉英對震驚的杜鵑和舒曼說道:“幹什麼這副表情?我一點都不難受,就是那些東西也只當餵狗了,你們聽說過肉包子有去能回的事情嗎?”鐵定沒有,就連那點還在萌芽的感情,她也只當自己瞎了眼,看錯人了。
本來以白玉英的性子,這些事情,她更是連說都不願意說去。這種糟心的事情有什麼好提的,可今天的事情一出,大家還能猜不到嗎?
要說這個舒曼的脾性還算入白玉英的眼,同自己一起住的杜鵑雖偶爾臉上會露出羨慕的神色可也不會像別人成日想著從自己手裡騙走一兩樣。勉強當這兩個人還算對胃口吧,白玉英雖覺得一個人過著也無妨,可回了屋還是忍不住說了之前的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