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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楊渝渝寫信給陳錦州?”她還以為是孟海東呢,誰叫人家是男主呢。
白玉英揚了揚眉,丟給舒曼一個放過你的眼神,這才點了點頭:“我的眼睛好使地很,再說那陳錦州那三個字我能不認識?”
好歹對方也是高中畢業的,要不是因為局勢,那是妥妥的大學生,還是出國喝洋墨水的那種。
舒曼可不敢說她會認錯,畢竟也沒有那個必要不是。
只是她沒能想明白,楊渝渝這個女主寫給一個在書中和自己一樣就是個男配命甚至可能沒有出現過的人做什麼?
那書還剩一半沒看完,舒曼不敢保證陳錦州在書後面會不會出現。不過孟海東和楊渝渝在書中前半本里面,直到結婚後,都不曾出現過陳錦州這個表弟。按理來說是不應當的,除非……作者忘記了。
還有一個猜想,舒曼不怎麼願意想起。
大概是心裡生出一種同樣的悲哀,可怎麼想,都覺得陳錦州應該是死了才沒辦法出現,但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呢?
舒曼不知道,只是心裡覺得有些可惜。
大概是長得好看的人死了還挺可惜。
“跟你說話呢?傻眼了啊?”陷入沉思的舒曼被推了一把,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就看到白玉英和杜鵑齊齊盯著自己看。
心裡頓生不好的預感,舒曼嚥了咽口水,問道:“什麼,什麼事情啊?”
“哎呦,還害羞上了。”白玉英哈哈一笑,朝著杜鵑擠眉弄眼:“你看我猜對了吧,那肯定就是舒曼的小情郎,就是沒有也快了”
舒曼無語,怎麼又回到這個話題了。
“到底是什麼事情?”
“寫信啊。”白玉英理所當然地說道:“難不成你真等著讓楊渝渝截胡啊。要說這男人就喜歡別人主動地。你瞧瞧我……”頓了頓,呸了一聲,輕輕打了打自己的嘴巴,嘀咕道;“不能和我比,不過這信你還是得寫。”
舒曼剛說不要,白玉英已經激動地說道:“你要害羞,我幫你啊?”
舒曼說不出話了,乾咳一聲,站起身:“時間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離開的背影明顯有落荒而逃的陣勢。
白玉英哈哈大笑,拍了拍手笑道:“真笨。”
杜鵑也笑。
起初的時候,她也被白玉英的話震驚住了,真以為舒曼和那位陳錦州有什麼關係,畢竟那晚的手電筒還是自己親手遞過去的。可後面看舒曼那說不清道不明一副愛咋地咋地的模樣,腦子也清醒過來。
舒曼可是和自己同一批來的,基本上進出都在一起。
那陳錦州才出現多久,滿打滿算也就一個半夜加一個上午。就算有點什麼,也不到那個份上。
不只是杜鵑,白玉英後半晌也是知道自己誤解了。
她是想著自己的事情,就想到舒曼也是如此。
等在門口的事情,以前趙成就沒有少做,可後來呢?白玉英哼哼兩聲,再不想這事,只當著痛快翻篇了。
但倘若對方還要計較,她就把那些日子的記賬本狠狠甩在對方的臉上。
日子慢慢過去,舒曼漸漸地也適應了東北的冬天,一個人住著也不再像開始的時候那般慌亂。
臘月十七那天,張紅軍回來了。
他一回來就鑽進村委會,神神秘秘地一群人呆了好久。
最後張隊長拍板:“這事等建設回來再問問,若是真的成,咱們就幹。”
老叔公也點了點頭:“現在局勢已經不像前些年了,紅軍說的未必不行。”早些時候,老叔公拿著補貼和退休金沒少救濟老領導和老戰友。這些年陸續得到一些回報,他倒是不貪圖這些。
可這也是間接說明,黑暗籠罩的天空正在一點點退去,光明的到來不會太久了。
那一天村委會的事情並未傳出來,舒曼也是後兩日,見到李月娥的時候才知道的。
“聽說你是上海來的,你紅軍大哥不好意思過來,就讓我問問,是不是有那些什麼書教人冬天種菜的?”
“是說大棚菜嗎?”舒曼沒想到張紅軍出去一趟會帶回這事,不過聽完後還是十分贊同的。
要說別的事情,她未必清楚,什麼種棉花種土豆她都不懂。可大棚菜還是多少聽說過的,因為當時一個驢友就是靠著大棚菜發家,夜深的時候,點著篝火,就自然而然地感慨起來。雖有些吹牛逼的性質,但大棚菜的初期操作,卻是說的十分明瞭。
舒曼倒是願意幫忙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