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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不是開玩笑。”忠叔也在悶聲悶氣地回答徐老的話:“老陳親口說過的,聽到的人不只有一兩個,就是找人來作證也找得到的。”所以他不是在騙人。
徐老嘆氣:“你這是何必呢。”說到底還是因為他,要是隻有阿忠一個人,他斷然不會說起這件事情,徐老有心想要說他幾句,又想著自己如今也算是孤家寡人在這邊了,同樣阿忠也差不多如此,那話就說不怎麼出口。
想著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到多久,去年隔上幾日做彙報工作的人,說走了就走了。這一年來,那些老領導 、老同志一個兩個的沒了。
也許下一個就是自己。
若是人都沒了,怕是阿忠再也不會提起這樣的話題。
徐老看著遠處的青山,又覺得阿忠的提議也是不錯,真成行了,至少能絆住阿忠的腳。
就是有些對不起陳錦州這個孩子。
舒曼收拾出來的兩隻大包袱就交叉著背在身上,還有一個竹簍子就掛在車前。
走之前,把鑰匙交給張大娘。
陳錦州要先送她回去。
回去的時候,經過郵局,看到緊閉的大門。
舒曼想到郭世寶。
隔天去上班的時候,和其他老師調了上課的時間,趕去郵局拍了電報,隨後又寫了一封信過去。
她不清楚郭世寶是不是去找白玉英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確回上海了。
陳錦州昨晚送她回來後,就找人調查了郭世寶在部隊裡的情況,因為體格上的不足,雖說和陳德生同期入伍,但後者進入部隊彷彿魚入海洋如魚得水,而郭世寶卻是有些艱難,在新兵營結束訓練後,只能被分配去了炊事班。
陳錦州最後瞭解到的訊息,至少前面有半年的時間,郭世寶是做了養豬的活計。
這顯然不符合郭世寶進入部隊的目標。
但好在,他的初衷至少藉著當兵的機會離開農村。
等時間到了,轉業或是退役都可以,調動一下,回到上海也比在紅旗村裡傻傻等待容易多了。而且男人嘛,在不知道實際情況的時候,總會有那麼些美好的幻想,覺得興許他就合適部隊裡,然後向張建設一樣一路晉升呢?
“很多人看不起張建設是個農民的孩子,覺得他能行,自己怎麼不能行?但實際上雖說國家開始注重知識,部隊裡不少幹部都會去培訓和潛修,但那還只是千分之一甚至萬分之一的少數人,絕大多數還是像張建設或是陳德生這樣,你要有個好體格,沒有一個健康強壯的身體其他都是虛的。身體不好,訓練都受不住,怎麼去適應外頭要經歷生死的任務。”陳錦州的身體也不是特別好的,他被徐老找到的時候,因為營養不好,身體像個瘦竹竿一樣,每一天的訓練都壓得他喘不過氣。要不是憑著一股信念,他也不可能堅持下來。
“那郭世寶他……”
“很顯然,他沒有堅持下來。”陳錦州搖搖頭,他了解到的訊息,其實部隊裡還是有人在觀察郭世寶,雖說大部分是需要有個好體力的人,但也有個別部門喜歡會動腦子有些小聰明的人,而不管什麼原因,事實上這樣的人去部隊的並不是很多。就是有,多半是家裡有背景的,根本輪不到他們去挑選,家裡人就已經安排好他們要走的路了。
其實郭世寶再堅持一下,未免沒有一個好的未來。
或者……他本可以堅持下去的。
但郭母的死,是繼白玉英結婚的訊息傳過去後,壓到郭世寶最後一根稻草。
郭世寶做了逃兵。
或者說……很快就要變成逃兵。
他是以為母親辦理喪事的名義請假的,部隊給了七日的假期。
從部隊出發往返上海,中間治喪,時間上是來得及的。
偏偏,郭世寶中間來了紅旗村。
從上海火車站出來,看著大堂上掛著的巨大始終,時針走到12點,就代表了假期的結束。
郭世寶默默地注視了一會兒,提著行李袋,鑽入人群中。
……
白玉英把舒家父母送到公交車的站臺,目送公婆上車後,才轉身往家的方向走。
從舒安接到電報後,舒家父母就住了過來。
美其名曰前三個月,怕白玉英不懂,緊張害怕。
這種情況下,按理來說白家的爸媽在更好一些,但白家情況特殊,舒家父母就住過來,好在他們的房子有空餘的客房,住著比較寬敞。
白玉英開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