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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開。
杜鵑開啟門,朝廚房喊道:“曼曼,陳公安來了。”
廚房裡傳來嘩啦的響聲,過一會兒,舒曼就跑了出來。
“杜鵑,麵條好了,你自己端去吃。”說完迫不及待地拉住陳錦州的手,笑著說道:“回來了啊?”一入手,心裡就沉了沉。
陳錦州討好地笑了笑,心裡也是頗為無奈。
小姑娘來的太急,也是他太焦急,沒想到就直接上手了,讓他連個躲避的機會都沒有。
“先進去洗個手吧。”
“不了,我就是來看看你,等一下先去老叔公那裡。”陳錦州想了想說道:“這次任務正好碰到陳德生,他託我帶了東西。”
舒曼抿了抿嘴:“等一下。”進屋後拿了兩個煮好的雞蛋塞到陳錦州手裡,沒敢去看他的手心,肯定不少傷,剛才摸的時候感覺皮都翻出來了。
人真的會有習慣的心理,猶記得,最開始的時候,自己還大驚小怪,甚至流眼淚,到如今雖心疼,但看對方明明受傷的是他,卻每次為了不讓自己擔心,總是露出討好的笑容,舒曼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她倒是想讓陳錦州進來坐坐,但今天是杜鵑的好日子,知道他這是在避諱。
這一次陳錦州出去,至少大半個月的日子不會離開完達公社,舒曼也就安心地看著他離開。
75年的下半年,在舒曼安安靜靜地在學校裡當老師的時候,周遭的人事物卻發生了許許多多的變化。
首當其衝的就是陳錦州,他又開始時不時地離開,據說是執行某些任務,外人只以為他作為躬身深受器重,雖辛苦,但估摸著比別人容易升職一些。但舒曼知道其中的一些辛苦,只是陳錦州十分執著,甚至找舒曼道過謙,說不能常常守護身邊。
舒曼能說什麼,心疼是有,可心裡多少明白,能讓享受安逸,不怎麼願意動彈的陳錦州主動去接任務,這其中離不開暑假京城行和孟家近乎決裂的原因。
舒曼不是那種必須要男人陪在身邊,寸步不離開的人。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事情去做,她同樣也有。陳錦州在的時候,兩個人平靜地談著七十年代略帶淳樸的戀愛,他不在身邊,就把心放在學業上面。
時間一天天過去,75年即將結束,隨著新年腳步聲一點點到來,眨眼睛似乎就要到了76年。
杜鵑和張建設趕在新年前結婚,在家裡過完年,張建設仍是要回到部隊裡,至於杜鵑還要留在紅旗村,等待著張建設申請隨軍的報告能夠透過。
若是果真可以,杜鵑也要透過另一條路,離開紅旗村。
這時間不會太久,慢慢地,女知青中似乎只剩下舒曼自己了。
冬天的時候,本來要有一批知青過來,只是聽說出了點問題,要推遲到年後。
這一次,紅旗村照舊不能抗拒,張隊長只盼著能分配到一些省心的。
74年知青點裡發生太多太多的事情了。
在張秀秀和蔡國棟結婚搬走後,趙成也和李美麗結婚了,他搬去了縣城裡,美其名曰上班方便,當然李美麗家裡也樂意有個壯年男人幹一些搬煤做重活的男人。
對於趙成的離開,紅旗村的人幾乎是要放鞭炮慶祝的程度了,不然時不時地塗小月就跑過來,哪怕這兩個人之前是夫妻,可在發生那麼多事情後,村裡的人也膈應地慌。
在趙成離開後,陳德生就在秋季招兵的時候離開了,一起的還有郭世寶。
前者一直在走老叔公的路子,對於他去當兵,大家都心裡有數,唯有郭世寶跌破所有人的眼鏡,舒曼最後一次見他的時候,對方交給了她一封信,請求她幫忙寄去給白玉英。
信的內容舒曼不知道,只是白玉英回信的時候,只說她如今和舒安在一起了,往後說不得要當她的嫂子了。
此話一出,不管時候如何,舒曼自然不可能再問起。
倒是對於白玉英這麼快拿下舒安,舒曼有些說不上來的滋味。有種親哥哥被搶走,往後自己不再是他最疼愛的人了,也有啊,我的閨蜜和哥哥在一起的喜悅。
總體來說,還是為他們高興居多。
至少從舒家父母的來信中,可以看出,他們對白玉英還是很滿意的,當然這一切建立在對白家的事情不十分了解的基礎上,舒母偶爾又透露出對這一點的隱憂,但很快又說起這半年多舒安幾乎拼命的研究和工作,擔心之餘也是滿臉的欣慰。曾幾何時,他們對這個兒子的願望只是希望他能活過成年,如今這樣,又有什麼不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