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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張大娘這些人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這個人了。
舒曼倒還好; 偶爾在校門口能看到李家姐妹在爭執; 但她向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見到了寧可繞遠路走其他門; 也不會在她們面前經過。
李美麗的出現說意外也不意外; 都說了鎮子就那麼大,飯館也就一個; 她以前沒少來,現在出現,也不是多奇怪的事情,倒是旁邊出現的人讓人側目。
舒曼目光在陳耀文身上一掃而過,低頭看了看被李月娥抱到話裡的喜子; 他的衣服上面有個腳印,應該是被人用力踢了一腳。
“是你。”舒曼抬頭看向陳耀文,目光微冷。
陳耀文不自在地縮了縮腳,他今天穿得是雙七成新的舊皮鞋,表面看著還算新穎,但內裡和鞋底又髒又舊,以前還有張秀秀打理,後來嘛……
陳耀文偷偷瞄了一眼走過來的張秀秀。
“不用問了,肯定是他。”那雙鞋子還是張秀秀給買的,當初清洗的時候,因為上面有塊淤泥凍起來,為了能洗的乾淨一些,她還用了刀子刀子不小心劃了一道痕出來。明明在鞋底看不見,但因此被陳耀文好一通埋怨。
她那個時候也只顧著懊惱,一連串的道歉說軟話,直到面前這個人消氣。似乎日子就是這麼一天天地把她的腰桿子彎折了下去。
“喜子沒事吧,哪裡疼。”張大娘看著孫子,那眼淚就呼啦啦落下,剛才聽著動靜也只以為不小心撞了人,大人手粗碰兩下也是有的,哪想到還有這麼一遭。
“你,你想幹什麼。”看到張大娘起身,朝自己衝過來,李美麗嚇得往陳耀文身後一躲,色厲內荏地喊道:“是這兔崽……他先衝過來的,你看我這一身都溼了,我找誰賠禮去?你們不道歉,反而想,想幹什麼?要動手嗎?我可叫公安啦。”
“叫啊。”舒曼摸過喜子的腹部,也掀開上衣看過,有些紅了,估計會有淤青,但裡面的骨頭應該沒有事,但內臟這些她不是醫生並不能全然保證。
在她心裡是看不起陳耀文的,就他那身板,能有幾分力氣。
可受到傷害的是喜子,他因為這一兩年吃得好,身子竄了好幾竄,隱約都要趕上自己的下巴位置了,可無論如何,他還只是個孩子。
“對於一個孩子,下狠腳,是不是太過分了。”舒曼目光落在地上的湯水上面,早就沒有冒氣了,那應該差不多之前灑到身上就算還有溫度,那也是不傷一點身體的,唯一麻煩和難堪的就是一身裙子估計要報廢了,但這不是他們傷害一個孩子的理由。
“我這不是情急嘛。”在看到舒曼後,李美麗就想起她的那個物件就是公安,心裡立時又怯了幾分拉了拉陳耀文的袖子,急急說道:“真是倒黴,碰到這麼個事情。走了,走了。還留下幹什麼,想要被打嗎?”
陳耀文不發一言,由著李美麗拉扯。
舒曼見狀去看張大娘。
張大娘看了看張秀秀又看了看喜子,輕輕搖了搖頭。
李月娥忍了忍,垂下頭,是以沒有看到喜子黯然的目光。
“不是的,哥哥沒有撞到她。”春花年歲長了兩年,也口齒伶俐地表達一些情況,她不是很明白為什麼那個人踢了哥哥就可以離開,立刻就為喜子不平起來。“是這位阿姨沒拿好東西,掉了。那位叔叔先看到哥哥,後來就突然踹過來。”
春花話音剛落,就被喜子拉住了胳膊。
“哥哥?”
喜子抿了抿嘴唇,春花年紀小,沒什麼記憶,以前陳耀文來家裡的次數更是寥寥無幾,自然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他們曾經的姑夫。
但喜子知道,家裡面因為姑姑張秀秀的原因,最不願意就是和這個人有絲毫的牽扯聯絡,否則換了其他時候,怎麼也得為自己出頭。
就算最後是他喜子的錯,要按著他腦袋道歉,也不會就這麼隨意讓人離開。
這些,以前的喜子不懂。
當這幾年,掃盲班的課他也跟著學,有時間就去菜地裡幫忙,若是陳錦州叔叔過來了,就會纏著對方說一些外面的事情,更有時候會跑去找老叔公。
這些經歷,讓喜子的成長有些拔苗助長似的快速。
他考慮地很多,但似乎沒有真正考慮到點上面。
舒曼在心裡嘆了一口氣,若是事情像春花所說的那般,張家人豈會忍氣吞聲了事,之所以剛才生氣卻部隊不把人放走,只以為是喜子撞到人的前提下。
“不如就報公安吧。”舒曼目光一轉,在飯館裡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