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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英也走了回來。
杜鵑奇怪地看向村外,路上並沒有人,想想又搖搖頭:“沒什麼,應該是我想錯了。”哪有什麼人。
舒曼看著杜鵑目光所視的方向,停下車就像過去,被白玉英拉住,輕輕搖了搖頭。
三個人回到知青點,讓人找上張紅軍。
沒多時,張紅軍帶人回來說道:“林子裡沒有人,是不是你們看錯了?”
一起的還有陳德生:“隔壁生產隊有人說在縣城那邊見到過李三達,你們最近是不是有些太過緊張了。”
都逃走了,還怎麼可能回來呢。
其實最近巡邏地太過緊密,村裡人都有些意見了,晚上巡邏也就是了,大不了像冬天那樣換班,可現在一天二十個小時都要有人,基本上一個人一天就要巡邏三、四哥小時,這一天兩天還好,長久下去誰也受不了。他們總不能背的事情都不幹,就專門防著李三達回來吧?再說了公安還在找李三達,他還趕回來?
類似這樣的話,不只是張紅軍、陳德生這些人聽到,也有心疼家裡人的跑去找張隊長他們。
看這個情況,估計再過幾天,就要解散巡邏隊,哪怕有,也不會像現在這麼頻繁緊密。
這聽著就不是個好訊息,特別是像舒曼這樣單獨住著的人。
舒曼也是惜命的人,在白玉英和杜鵑的要求下,收拾了東西搬到知青點裡。
白玉英隔壁的屋子空了下來,楊渝渝一直沒有回來,倒是讓人傳了訊息過來,說是碰到熟人呆在縣城。
舒曼還是同白玉英和杜鵑兩個人擠一擠。
過了幾天,在縣城的李二達終於傳來好訊息。
“人是醒過來了,卻對那天的事情閉口不言。”同陳錦州一起到過紅旗村的軍裝男正在同陳錦州彙報這件事情。
“他有說什麼沒有?”
“他要求見她娘。”龔棋也就是軍裝男剛說完,電話鈴聲就響起來。
陳錦州同他對視一眼,飛快地走過去拿起話筒放在耳邊。
陳錦州的目光一點點變冷。
“怎麼了?”龔棋無聲地問道。要說兩個人年紀相仿,比起來他是正經從部隊裡轉業下來的,碰到陳錦州這麼一個兵團的知青走後門的自然是打心裡不服。部隊規矩,拳頭大的說話。
兩個人打過一架後,龔棋對陳錦州再無不服的想法,隱約還以對方馬首是瞻。
“革委會的人把李老婆子從公安局帶走了。”陳錦州目光森冷,這次的事情顯然不是張學亮能做到,出手的應該是顧長城。
這個人是著急了,又見公安局這邊動靜頻頻,自然坐不住。
“那李二達呢?”龔棋話才說出口,又覺得這話白問。公安局都被革委會闖進去了,何況是醫院。
兩個人的面色都變得不好。
“你開車去兵團那邊找王大有。”陳錦州忽得站起身,去門口拿過掛在牆上的腳踏車鑰匙。
“我不會開車啊。”龔棋大叫。
陳錦州腳步一頓,手中的鑰匙丟給龔棋,自個兒取了吉普車的鑰匙,坐上車剛要啟動,去發現車子沒油了。
陳錦州回身去局裡倉庫,發現油桶不見了,頓時怒氣上湧,兩邊的太陽穴外快擴一跳一跳地。
他狠擼了一把臉,一口氣往學校跑去。
……
學校已經下課,舒曼在先去供銷社買了一些針頭線腦。
自從她在鎮上當老師,這樣的事情自然就少不了。
張大娘為此也找過她,反正太麻煩的東西不讓她帶,像簡單不佔地方的東西就沒辦法避免了。
想著知青點的廚房裡,鹽和糖都不多了。
舒曼又走回供銷社,每樣買了一些。
她這幾日一直住在知青點裡,糧食和一些菜肉是帶過去了,但像調味品、柴火這些就不好帶,算也不容易算清楚。
就是她要算,白玉英指不定怎麼發火。
可實際上這段時間,白叔那邊停了下來,白玉英乾脆沒有去鎮上,類似這些東西就不夠用了,畢竟作為從不下廚房的人,根本沒有想過要儲備。
舒曼騎著車一路想著事情,不由自主地腦海裡又浮現了陳錦州的身影。自從上一次被自己拒絕後,他倒是沒有出現,但每天中午都讓人送了飯到學校裡。她一連好幾日,都面對陶主任打趣的目光。
雖說臉皮厚,假裝不怕看。
可這麼一直下去,也不是事情。
舒曼